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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頓之龍之子

第十章舊城巫師

奧斯頓之龍之子 空山先生SA 6002 2018-08-12 10:25:38

  漂浮在黑暗中的螢火蟲照亮了德維爾森林,愛瑪黎絲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坐在鏡湖邊的一顆樹桿需要有三個成年男子才能抱住菩提樹下,給人一種一塵不染的圣潔,她黑色的長發(fā)安靜的散在她的身邊,雖然眼角已經(jīng)密密的布上皺紋,但她看上去依舊容光煥發(fā),只是這次碧湖般的眸子多了一絲波瀾。

  這顆菩提樹對于愛瑪黎絲尤為重要,曾經(jīng)是因為這是一棵神樹,但是后來她的女兒凱伊為了阻止死神重回人間,獻出自己的生命與這棵樹融為一體,從那時起愛瑪黎絲幾乎一直呆在這棵樹身邊沉默不語,所有人都覺得愛瑪黎絲是一個忘卻親情博愛天下的人,但現(xiàn)在看上去她的身影又孤寂又哀傷,卻無處傾訴。

  一只體型只有手掌大小,皮膚綠色的小精靈扇動著透明的翅膀飛到愛瑪黎絲身邊關(guān)切的問道:“大祭司,你怎么了?看上去有什么心事?!?p>  愛瑪黎絲緩緩開口說道:“我預(yù)見了死亡,很多很多的死亡...”

  “要發(fā)生災(zāi)難了嗎?”小精靈問道。

  “我預(yù)見了戰(zhàn)火...”愛瑪黎絲語氣中流出來擔(dān)憂,她無法預(yù)見戰(zhàn)爭從何而起,又如何告終,只能靜靜的看著湖面一層層漣漪,看看是否能在其中窺探秘密。

  “你沒事吧,實在不行就回房間躺著吧?!边_瓦札站在西爾維婭身邊輕輕拍著她的背,西爾維婭趴在甲板的欄桿上,朝海面吐個不停,現(xiàn)在的海面還算十分平靜,西爾維婭就像一只失去動力的小獸一樣,要是遇到颶風(fēng)大浪該如何是好。

  西爾維婭吐了一會兒后,端起水杯漱口,將水再吐入海中,擺擺手對達瓦札說道:“不了,至少甲板上還能松口氣?!?p>  其實到了甲板空氣是稍微清新那么一點,但是還是滿滿的海腥味,至少現(xiàn)在是夜晚,海風(fēng)吹著還算舒服。

  西爾維婭扶著欄桿坐了下來,達瓦札便坐在她身邊陪伴著她,就光看她表情就知道她要干什么,還沒有等西爾維婭吐出來,桶就已經(jīng)放到她面前,熏得達瓦札眉頭直皺,完事要漱口水便很及時的遞了過來。

  西爾維婭無力的躺在欄桿上問道:“你是經(jīng)常照顧暈船的人嗎?”

  達瓦札嘆了口氣說道:“我以前也暈船,當(dāng)時是我朋友照顧我。”

  “他也是這樣照顧你的嗎?”西爾維婭問道。

  達瓦札冷笑一聲嘲諷的說道:“呵,他一天到晚就知道圍著對房的姑娘,完全沒有管我死活?!?p>  西爾維婭癟了嘴說道:“真的逼出來的?!?p>  達瓦札低頭看著甲板陷入回憶,搖搖頭輕笑一下說道:“但是他治好了我的暈船?!?p>  “我可以試試嘛?”西爾維婭眼睛里閃過一絲希望,她瞪著一雙燙金般的眼睛充滿渴望的看著達瓦札,她已經(jīng)受夠了暈船的折磨。

  達瓦札眉頭揚起又笑了一聲對著西爾維婭說道:“我當(dāng)時被七八個水手扔來扔去,最后還被吊在桅桿上?!?p>  西爾維婭一聽一愣,無奈的擺擺手說道:“我的天哪,算了吧?!?p>  達瓦札站起身來,扶著圍欄看著遠方與黑夜融合在一起的大海說道:“但是他和我講,在這片大海的某一處,沒有海風(fēng),海面如鏡子一般平靜,在那里藏著女神伊西多的宮殿,傳說那里有可以永生的藥水?!?p>  “那你想去找嗎?”西爾維婭抬頭看著達瓦札向往的樣子鬼使神差的問道。

  “當(dāng)時他要是再多說幾句,說不定我還真的會去。”達瓦札笑得有些無奈說道,臉上多了一些遺憾的神色。

  “先生,您的年齡比我大多了,別老是靠著回憶活著啊。”西爾維婭的“安慰”一點都不安慰人。

  達瓦札不以為然:“回憶都是經(jīng)驗?!?p>  “我現(xiàn)在需要的是更多經(jīng)歷?!蔽鳡柧S婭有些生氣,一副孩子對世界充滿好奇的模樣。

  達瓦札看著這個稚嫩的孩子盡顯無奈,對于教育這方面實屬沒有什么經(jīng)驗,但還是耐心的說道:“那我也要把我已經(jīng)知道教給你。”

  西爾維婭有些不耐煩,她渴望著新的挑戰(zhàn),岔開了原先的話題說道:“那我們?nèi)ヱR勒第茲半島有什么任務(wù)嗎?”她充滿期待的看著達瓦札。

  “我先要教你關(guān)于整個雇傭兵島生存的方式,和如何接任務(wù),那里有很多規(guī)定不像法律條條板板的寫在紙上,你將作為我的接班人的身份前往那座島,和你打招呼的人會很多,這段時間你最好都不要離開我身邊?!边_瓦札說道,看著西爾維婭有些失望他接著說道:“你學(xué)會之后我會帶你去做一個簡單一點的任務(wù),等你能夠一個人完成以后我會慢慢提升任務(wù)難度,直到你可以一個人承擔(dān)硬幣為止?!?p>  到這里西爾維婭眼睛再一次放出光彩,對未來無限的遐想,開心的和達瓦札道別離開了甲板,達瓦札深深的嘆了口氣,他現(xiàn)在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否能夠好好教導(dǎo)這個女孩兒,現(xiàn)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已是中午,梵妮帶著巴塞勒斯再一次來到福特碼頭,只是這次他們帶著八個水晶,里面放著蘭伯特等人的尸體,引起了無數(shù)人的圍觀,這時他們正在和船長因為船費討價還價,梵妮身上的錢實在不夠支付十張船票。

  就在梵妮的怒氣即將逼著她要動手對船長施展眩暈法術(shù),巴塞勒斯則已經(jīng)準(zhǔn)備將自己的手伸進船長的腰包里,這時一個聲音從身后響起:“這艘船包下了,幫這位小姐?!?p>  順著聲音望去,梵妮看清了這個人是在小國王身邊的那個大人,梵妮微微皺起眉頭,但還是一副禮貌的樣子說道:“請問這位大人您怎么跟來了?”

  伊萊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有什么事,我們上船再說吧,有些話我想和夫人您私下談?wù)??!?p>  梵妮警惕的看著伊萊,再三猶豫,但是還是同意了,伊萊見梵妮同意也松了一口氣,招呼著水手們幫梵妮將水晶棺材搬上船,并支付了包船的錢,這下船長的語氣也立刻變得緩和起來,滿臉推笑的招呼他們。

  巴塞勒斯看著船長的態(tài)度變得如此獻媚,心里暗暗地咒罵著。

  一切安頓好起航后,伊萊在船艙約見了梵妮和巴塞勒斯。

  “這位大人,您有什么事嗎?”梵妮移開一把椅子坐下,巴塞勒斯則站在梵妮身邊,他不懂人類社會的禮儀,只是憑著自己的認(rèn)為這么站著,站著也不安分時不時換著自己的重心。

  “這位小伙子,你也坐下吧,沒有那么多虛禮的?!币寥R看著巴塞勒斯的樣子,態(tài)度緩和的說道。

  巴塞勒斯剛要開心的坐下,結(jié)果梵妮一個眼神嚇得他只得接著站著,推著笑臉謝絕了伊萊,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母親的態(tài)度。

  伊萊無奈的笑笑對梵妮說道:“我已經(jīng)辭退了我的官職,你們不用這么防著我。”

  但是巴塞勒斯依舊沒有坐下,他認(rèn)為現(xiàn)在坐下對別人實在不尊重,一個勁的搖頭,伊萊看著巴塞勒斯這樣便不再強求,繼續(xù)對梵妮說道:“其實雇傭這次的雇傭兵的人,就是我?!币寥R并不害怕懲罰,只是因為自己的決定所帶來的后果十分愧疚。

  梵妮壓著怒火,故作平靜的問道:“那您這次是來贖罪的嗎?”

  伊萊點點頭,繼續(xù)說道:“我想親自了結(jié)我所犯下的過錯,然后去德維爾以死謝罪。”

  梵妮看著伊萊這般,心中的怒火不知道如何發(fā)泄,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巴塞勒斯走上前激動的說道:“這位大人,希望您可以說到做到?!?p>  梵妮聽后心里不由得感慨還是有個兒子好。

  伊萊鄭重的說道:“我身為北方戰(zhàn)士,我將以我的榮譽發(fā)誓?!?p>  巴塞勒斯仿佛一下子成了大人,帶著憤怒和尊敬的語氣問道:“請問先生,您的名字是什么?!?p>  伊萊回答道:“伊萊.格納?!?p>  梵妮聽后名字一下變了臉色,吃驚的看著伊萊,也一下子明白了為什么他要雇雇傭兵的原因。

  伊萊看著梵妮的樣子,以為梵妮在擔(dān)心愛瑪黎絲和法蘭克這對母子說道:“放心,我已經(jīng)和我的女兒愛瑪黎絲斷絕關(guān)系,以及我的外孫,不用擔(dān)心他們會找你麻煩,而且這的確是我的錯。”

  梵妮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將巴塞勒斯推到伊萊面前說道:“先生,您現(xiàn)在看到這個孩子,是您另一個女兒塞西爾的外孫,他叫巴塞勒斯.亞爾林?!彪m然梵妮一點也不想說,但是這是一件遲早的事情,沒有辦法隱瞞。

  伊萊聽到這個消息后的手和眼瞳都顫抖了,一時悲喜交加,若是硬要說,那便是悲傷大于歡喜。

  巴塞勒斯從聽到伊萊的女兒是大祭司愛瑪黎絲之后表情就變得風(fēng)起云涌,他根本不愿意接受這樣的事實,但是想到塞西爾外婆和愛瑪黎絲是親姐妹,看著這事應(yīng)該是個悲慘的真相。

  梵妮沒有理會巴塞勒斯說道:“看在這個孩子為數(shù)不多的親人份上,就請您幫我們找到兇手,將他們?yōu)槲腋赣H報仇,我想您也不想害死我的父親?!?p>  梵妮滿是無奈,如果是曾經(jīng)就算是奧斯維德,她肯定會毫不留情的要走伊萊的性命,但現(xiàn)在為了卻是自己的兒子,她只能往后退一步。

  巴塞勒斯感覺自己好像是手中拿著一把指著伊萊的劍,但是現(xiàn)在卻怎么也砍不下去,他現(xiàn)在甚至不愿意去看這個太爺爺,突然冒出的外老太爺和對自己十分厭惡的外公,兩個人對自己來說意義都差不多,他無助的看著梵妮,梵妮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伊萊更是充滿愧疚,把頭深深的低下去,自己曾外孫的外公死去是因為自己的頑固,讓屋子里所有人的氣氛都尷尬到了極點,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一頭扎進海里淹死自己,來結(jié)束這場尷尬。

  梵妮終于開口來打破尷尬:“伊萊先生,就看在巴塞勒斯的份上,您還是聽我剛才的勸告,就當(dāng)是您最后的贖罪,這個孩子以后和您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等我們完成任務(wù)后我就分道揚鑣,您看如何?!?p>  伊萊點頭同意,他頭一次感覺對自己的事情毫無選擇權(quán),卻無可奈何,若是以前他依然會慷慨赴死,但現(xiàn)在連死亡都沒有辦法選擇。

  梵妮看著伊萊同意,便帶著巴塞勒斯離開了船艙,巴塞勒斯一路非常沉默,梵妮知道他內(nèi)心在想什么,但是確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只能讓他自己去消化。

  清晨的海風(fēng)微微吹動著西爾維婭的卷發(fā),她剛剛睡醒懶洋洋的趴在圍欄上感受清晨陽光帶來的輕撫,它比中午的要溫和的多,伴著陣陣海風(fēng)讓人十分愜意。

  “小姑娘,你手上的戒指好像是個好東西,能不能給我看看?!币粋€聲音打破了西爾維婭的享受,西爾維婭順著聲音看去,看見了克勞迪,一個赤裸的上身滿是紋身,光著腦袋胡子編成辮子的壯漢,著實嚇到了身材弱小的西爾維婭。

  西爾維婭想著自己可是達瓦札的徒弟,壯著膽子說道:“不能?!睗撘庾R把手往身后一背。

  克勞迪饒有興趣的眼神忍不住饒向西爾維婭身后,他將一只手搭在腰上的匕首露出看待獵物的笑容說道:“小姑娘,你最好不要拒絕我哦?!?p>  “我說了,不能?!蔽鳡柧S婭依舊倔強,將戒指變成利爪,準(zhǔn)備和克勞迪抗?fàn)幍降?,說句實話西爾維婭根本拿不準(zhǔn)自己的勝算,或者說是壓根沒有勝算。

  “小姑娘,你要為你的選擇而后悔....”

  “誰要后悔?。俊本驮诳藙诘险f道這里準(zhǔn)備拔刀砍下西爾維婭的手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克勞迪不耐煩看著是哪個不要命的,卻看見了達瓦札立刻換上一副笑容。

  “達瓦札,這么巧?!笨藙诘蠞M臉笑容準(zhǔn)備馬上再去找這個女孩兒麻煩。

  “我的學(xué)生哪里冒犯到你了嗎?”達瓦札笑著說道。

  克勞迪似乎感覺的這副笑容下的危險,帶著一絲不可思議的看著達瓦札:“你居然收了徒弟?終于覺得一個人太累了嗎?但是一個女孩兒,算了隨便吧。”他笑著不再繼續(xù)往下說,換了一個話題:“看來你在巴特萊任務(wù)完成了?”

  “是啊,你怎么在這里?你接了什么任務(wù)?”達瓦札問道,他并不好奇克勞迪為什么知道他的任務(wù),他朝西爾維婭招招手,西爾維婭立刻站到了達瓦札身后,一下子找到了安全感,帶著警惕的看著克勞迪。

  “我接了被你挑剩下的那個任務(wù),呵?!笨藙诘闲χf道,笑容中給達瓦札帶來了一絲不安。

  “你把那些祭祀怎么了?”達瓦札問道,他從到船上就問道一股子死魚般的腥臭味,快要遮蓋整個船的氣味,讓他都沒有察覺克勞迪的存在。

  “我把他們的尸體一個個全掛在海曼湖邊,別提多壯觀,這可以在雇傭兵島給我提高不少名聲?!笨藙诘险Z氣自豪,眼神中帶著迷戀。

  達瓦札聽了心里充滿了厭惡,陰沉著臉警告道:“也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p>  克勞迪走到達瓦札身邊拍著他肩膀說道:“我們做這行的,本來就是提著腦袋干活,想要成事不得這樣,我們可都是亡命之徒你別忘了,如果我被殺了那就算我倒霉。”說完帶著陰險的笑容看了一眼達瓦札身后的西爾維婭,便離開了甲板。

  西爾維婭看著他走后,小心翼翼的拽拽達瓦札的衣服問道:“你說他會被人殺死嗎?”

  達瓦札反問道:“你希望他死嗎?”

  西爾維婭認(rèn)真的說道:“這種人最好還是死比較好,太危險了,而且真的好討厭,差點就對我動手了?!笨藙诘仙砩系奈kU氣息讓她冒著冷汗,加上他剛剛繪聲繪色的描述了自己的杰作,讓她想起來螞蟻街道那些虐待動物的壞孩子。

  達瓦札說道:“這就是我給你上的第一堂課,接任務(wù)的時候一定要謹(jǐn)慎,你永遠不知道這個任務(wù)會給你帶來什么,接錯任務(wù)可是有殺身之禍的?!?p>  西爾維婭點著頭,看著克勞迪離去的方向,仿佛看著一只正在走向毀滅的瘋子,默默給自己記上一條訓(xùn)誡。

  “父親,該吃晚飯了?!眮喓愫屯R粯拥綍縼碚彝洺酝盹埖姆ㄌm克,可是這次到書房他卻并沒有看見法蘭克,亞恒走到書桌前去收拾散落的書籍和卷軸看到了一份書信,只見上面寫道:

  亞恒:

  我要去一趟亞特澤火山,短時間沒有辦法回來,家里就拜托你照顧了。

  愛你的父親

  亞恒嘆了口氣繼續(xù)收拾書房,想想現(xiàn)在家里一直都是自己在照顧,而父親除了出去做任務(wù)就是在書房,這樣的日子已經(jīng)持續(xù)過了五年,但愿這次能將一切有個了結(jié)。

  西爾維婭吃過晚飯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船艙休息,達瓦札則和克勞迪坐在餐廳里喝著酒聊著天。

  克勞迪看著周邊的人越來越少,最后只剩下他們兩,他神神秘秘的湊到達瓦札耳邊悄聲說道:“我之前招兵買馬的時候看到一個人,一個來自舊圣城巫師,還是一個貴族?!?p>  達瓦札喝著酒冷笑一聲說:“你怎么就知道是貴族了,舊圣城的貴族十幾年前就已經(jīng)死得差不多了?!?p>  克勞迪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說道:“他穿著綠色的巫師服,我還看見他身上的標(biāo)志,豎笛和鐮刀,你說喬休爾家族里還有誰活著呢?!?p>  “納特.喬休爾?!边_瓦札皺著眉頭不假思索的說出一個名字。

  “還是你知道的多?!笨藙诘下冻鲐澙返男θ荩拔疫€知道,他這次要去至北,去尋找加布里爾的碎片?!?p>  “你怎么知道?”達瓦札好奇的看著克勞迪。

  “因為我偷來了他的地圖?!笨藙诘夏弥诖锬贸鲆粡堁蚱ぴ谶_瓦札面前晃著,達瓦札看的都想上去搶下來,他壓制著沖動,用力用手揉搓著自己的眉頭壓低著聲音說道:“你這是找死。”

  “怎么了?他還能知道是我偷的?”克勞迪不以為然。

  “果然是你!”就在這時一個憤怒地聲音伴隨著餐廳大門被踹開的聲音一起炸開。

  達瓦札和克勞迪立刻站起身,看向門口,一個穿著綠色巫師袍的褐色頭發(fā)的男子,看上去有三十多歲,一雙黑瑪瑙般的眼睛,蓄著短短的絡(luò)腮胡,臉頰上帶著一點雀斑,他手中的法杖端頭的寶石散發(fā)著綠光。

  喬休爾是曾經(jīng)的高德佛里最大的貴族,納特則是喬休爾家族族長的長子,并且曾是奧斯維德.亞爾林最好的朋友。

  “你最好在事態(tài)惡化之前把東西給他。”達瓦札小聲勸著克勞迪。

  而克勞迪不愿放棄地圖說道:“你怎么變得這么膽小?!?p>  “惦記著這個碎片的不止他一個人,你會死的很慘?!边_瓦札繼續(xù)勸阻,其實他內(nèi)心想著卻是如何搶走這張地圖。

  克勞迪不屑一顧:“怕死就不要當(dāng)雇傭兵。”隨后大聲的挑釁著納特,“地圖就在這里有本事你就來搶走??!”

  “你找死??!”達瓦札低聲咒罵著。

  憤怒地納特將手中的法杖用力的敲了一下地板,綠色的閃電想靈巧的綠蛇一樣迅速滿布整個餐廳,餐廳里的桌子椅子全被炸開并燒了起來,克勞迪立刻起身閃躲,達瓦札搬起桌子擋住面前的閃電,但是桌子也被燒了起來,達瓦札將其一腳踢開。

  達瓦札大聲的說道:“你冷靜點,你再這樣這船就完蛋了!你針對他就好了,和我沒有關(guān)系?!?p>  “你個墻頭草!”克勞迪惡狠狠的咒罵著,憤恨的看著這個關(guān)鍵時候就推卸責(zé)任的達瓦札,達瓦札不以為然,他看納特沒有再要針對他的意思就立刻從納特身邊逃離了餐廳。

  納特也警惕的看著達瓦札離開餐廳,克勞迪搬起一張桌子砸向納特,納特?fù)]起法杖將桌子劈開,在裂縫中他看見了克勞迪趁機據(jù)舉刀砍來,來不及用法術(shù)便揮著法杖打偏了克勞迪的刀。

  克勞迪見納特沒有凝結(jié)法術(shù),便加快速度,阻止納特繼續(xù)凝結(jié)法術(shù),但是克勞迪以為納特的法術(shù)都需要法杖,忘記了防御。

  納特看著克勞迪直沖沖的攻擊滿是破綻,一法杖抵在克勞迪的刀上,另一只手畫出一個魔法陣一掌打在克勞迪的腹部,克勞迪一直從餐廳被炸到了甲板上,后背撞在桅桿,整個船都在劇烈的晃動。

  達瓦札本來想到船艙去找西爾維婭,還沒有準(zhǔn)備喊醒她劇烈的晃動然他站不住腳跟,西爾維婭也被驚醒,她驚恐的看著面容焦急地達瓦札問道:“怎么回事?”

  達瓦札喘著氣說道:“那個禿子偷了一個瘋子的地圖,現(xiàn)在那個瘋子要拆了這艘船,在還能逃之前趕緊走?!闭f著達瓦札胡亂收拾著東西。

  西爾維婭也立刻起身收拾東西跟著達瓦札后面逃出去,而船艙里擠滿了被鬧醒的人們,走道里水泄不通,達瓦札準(zhǔn)備抓著西爾維婭準(zhǔn)備擠出一條過道,這時西爾維婭突然站住身說道:“我們得想辦法救下這船上的人?!?p>  達瓦札有些著急,覺得船上的人和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但還是找借口說道:“我沒有辦法救下這么多人?!?p>  “但是我們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就算下了船我們還是很可能迷失方向。”西爾維婭說道,“而且我不會游泳?!?p>  達瓦札無奈的嘆了口氣將行李丟給西爾維婭說道:“你先好好拿著,如果成功了就沒事,但如果失敗了,你去廚房拿上足夠的水和食物帶一個水手把救生艇推下去,我們逃生?!?p>  “好?!蔽鳡柧S婭點頭看著達瓦札離去的身影立刻轉(zhuǎn)身跑向廚房。

  而在甲板上憤怒地納特渾身冒著發(fā)著綠光的氣體,它們像觸手一樣扭動著,克勞迪努力支撐著身子往后退去漸漸推到船頭無路可退。

  隨著納特走過的甲板都遭了嚴(yán)重的腐蝕,而且每一步腐蝕都更加嚴(yán)重,納特的兩個眼球已經(jīng)徹底綠色,眼睛仿佛冒著綠色的蒸汽一般。

  達瓦札攔下來準(zhǔn)備上前幫忙的克勞迪手下,沖到納特和克勞迪中間阻止道:“喬休爾先生!您再走下去,我們這里的人都得死。”

  納特也不是全無理智,他收斂了自己的力量,眼睛也恢復(fù)成原來的黑色,克勞迪扶著船頭想要看看達瓦札要如何阻止這一切。

  納特開口說道:“只要他把東西還給我,我就可以既往不咎。”

  達瓦札回頭看著克勞迪,示意叫他把地圖還給納特,克勞迪不甘心的咬著牙,但是現(xiàn)在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得從口袋里掏出羊皮地圖,忍著身體的疼痛和心疼小心翼翼的走向納特將東西遞過去。

  納特看著克勞迪走近將地圖遞來,一把將地圖奪過,然后在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將地圖放入口袋克勞迪突然沖過去,將納特推到海里,達瓦札來不及阻止,只聽見“噗通”一聲,等達瓦札趕到圍欄卻已經(jīng)找不到納特的身影。

  “你干什么!”達瓦札憤怒地質(zhì)問道。

  “我得不到,他也別想得到?!笨藙诘夏樕隙嗔诵埲?,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土匪。

  達瓦札恨不得現(xiàn)在就想克勞迪一起推下海里,他憤怒地抓著克勞迪肩膀用力晃著怒吼道:“你知不知道為了那張地圖,廢了我多少心血,我剛才為什么要救你這個畜生,我他媽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讓他把你變成一個盆栽!”

  “那你現(xiàn)在這么憤怒,殺了我也不遲啊?!笨藙诘虾荻究粗_瓦札,語氣不屑而又傲慢。

  達瓦札真的想這么做,但還是忍住了沖動,收了手,用力的推開克勞迪走開了,西爾維婭看著憤怒地達瓦札不敢說話,她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好奇的看了看克勞迪,再看看甲板上被腐蝕的木板,然后跟著達瓦札一起離開了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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