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厲害,但終究還是死了,不要怪我,你必須死!”那人平淡的說道,但絲毫沒有注意吳名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他不認為這連蚊子都抓不起來的手,還有什么手段威脅到自己。
“呵呵——”大口大口的血,從吳名嘴里吐出來,雜夾著肝臟的碎片,那是之前被金狂星一拳打傷的,如今又被一柄利刃刺入,新舊之傷,同時發(fā)作。
“呵呵——”吳名依舊在笑。
“不甘心嗎?不要介意,每個人都有死去的那一天,你不過早早解脫罷了!”那人說道。
吳名依舊在笑。
“你笑什么?你可要死了,你有什么值得笑的?”那人有些慍怒,這是嘲笑自己嗎?
“我讓你死個明白,記住,殺你之人,蠻血榜上第三,猶風!”那人臉上寒意不止,“噗呲”一聲猛的吳名胸前的利刃,那是一柄大頭匕首,一尺余。
血色與寒光同在,高舉越頭,正要狠狠朝吳名心臟扎下,但他的面孔,隨即扭曲了。
他費力的斜著低下頭,他看見了吳名那無力的手上,三道靈光如輪,瘋狂的崩解著他的身軀,他的下半身,已經……化成一攤血泥。
“噗通——”
“當啷——”猶風的上半身與匕首,同時掉落在地。
吳名費力的一把揭下他身后脖頸上的靈紋,“殺人就殺人,打架就打架,費什么話!噗——”
吳名向前踉蹌兩部,雙眼一黑,往前面倒去,但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他感覺自己,撲倒在軟軟有香香的東西上,自己,好像還被人抱著了,但是,終究還是沒能睜開眼,陷入沉睡。
“現在沒辦法了,這種死法,完全超出我的出手范圍了!”老人看著下半身一攤血泥的猶風,無奈攤開雙手。
所有人,都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個反轉。
“那又怎樣?雪娜到了,他必死無疑!”一名老者暗想。
“哎呀!這小子好福氣啊!這妮子的冰魂魄體帶來的福利,要被這小子撿到了!”老頭一臉“艷羨”的樣子。
眾人心中咯噔一聲,完了,雪娜這體質……莫非……功虧一簣??!千算萬算,都沒算到這點。
“圣師,難不成他是火極之體不成?”
“不是!”老人很隨意的回答。
“那么?他如何能夠享受這番艷福?”開口的是冰蠻一脈的老人,雪娜是他的后輩。
“因為,他比火極之體更合適!”
“這……”
“好了,鬧劇該收場了!”老人起身,朝著門外悠閑走去。
“哎,可惜,沒輪到我們?!庇腥烁袊@。
“輪到了你能打得過?”有人反駁,“猶風都死了,還有誰是他的對手?”
“那他最后被誰殺了?”
“誰知道呢!雪娜剛進去沒多久,上面就來了命令,誰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族里一定有人知道,我記得族里有一面神器,可以映照萬里之內任何地方吧!”
“既然上面沒有傳出來,那應當有別的情況發(fā)生!”
“來了來了!”
“傳眾族老令,人族小子伏法,眾人皆可離開,至于被其斬殺之人,也有少數得以救回性命!但我族十萬勇士,能只是靠數量才令此子伏法,實乃恥辱。
遂,三天之后,開啟浮屠煉獄,凡我蠻血勇士,皆當入內。諸位,可以回去準備了!”來人一名兩丈大漢,身上肌肉暴起,如虬龍一般,猩紅的蠻紋,遍體環(huán)繞,隱隱間有血光綻放。
那人說完,踏空而去,離開蠻王嶺。
“走吧!浮屠煉獄要開了,留遺言吧!”
“呸!浮屠煉獄是很變態(tài),留什么遺言?留遺言那是懦夫的表現?!?p> “留遺言,已經不懼生死,何來懦夫之言?不過是說明我實力低下,隕落幾率太大罷了!”
“有八百年未曾開啟浮屠煉獄這個試煉了吧!這是一個殘酷的試煉,據說進入其中的蠻士,只有十之二三能夠或者出來,而其中,幾乎所有人都能夠提升一個大境界,而且都能得到蛻變。”
“浮屠煉獄造浮屠,三千血窟葬枯骨。若能浴血得涅槃,血獄萬里是圣土?!庇腥艘鞯?,這是蠻族某位古祭司所言。
“走吧!好好準備,浮屠煉獄再見!”諸多天驕競相告別,各自回去準備,三日后進入浮屠煉獄,參與浮屠試煉。
水蠻一脈駐地,雪娜的房中,吳名被包成裹得嚴嚴實實的放在那充滿少女清香的閨床之上。
旁邊,雪娜盤坐靜修。
她看得出來,吳名不是火極之體,但身上散發(fā)的氣息,卻正好能夠讓她感到舒服,自己冰魄魂體的體質問題,也得到緩解。
故而這才將吳名帶走,并且為之救治。
“想不到他身體恢復得如此之快,不過三天,竟然恢復了七七八八,雖然有服用了我水蠻一族的圣藥的緣故,但藥效遠遠不足以達到如此程度的!”雪娜從修煉中回過神來,為吳名的身體檢查了一番。
回想起這家伙瘦弱的身子,雪娜莫名的有些厭惡,如果這小子將來真是那個陪自已一生的人,這身材是不合格的。
比如某些地方,尺寸夠了,可不夠粗壯,有什么用?
?。▌e想歪,我說的是腿,腿太細了,哪來力量背人!軟腳蝦?。?p> “等他好了,得好好訓練才行,他難道營養(yǎng)不夠?發(fā)育不全嗎?”雪娜翹了翹小嘴。
“不過,也得等他恢復過來了,再說,三天沒給他洗洗了,這不行,會幫我床弄臟的!”
雪娜便將吳名身上的紗布褪去,然后把吳名放入澡池之中,開始細心的為吳名清洗身上污垢。
吳名的內外傷都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至于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一是因為消耗太大,太過疲憊。二嘛,現在醒過來,豈不是很尷尬?
吳名此刻,其實已經恢復了意識,但察覺到自己身無片縷,還是被一個姑娘上下其手,所以不忍睜開眼。
他閉著眼睛,也很享受著女子為他洗澡,柔荑撫摸而過,那感覺,煞是美好,從未得到過如此待遇,吳名怎敢醒來?豈不駁了好夢?
但下一刻,吳名尷尬了,姑娘,你手放哪里呢?吳名只覺得血氣涌起,小臉微微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