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板一早親自去邀請了葉澶,回家后把消息通知了夫人和女兒,錢盈盈一聽葉澶要來吃飯,高興地又回屋里重新化妝打扮了。時近午時,葉澶敲響了錢家的大門,錢盈盈不等他人過去,就去打開了大門,見到日思夜想的人站在眼前,卻不知該說些什么,葉澶見錢盈盈有些失態(tài),就說道:“好久不見了,錢小姐!”錢盈盈緩過神來也說道:“是呀!葉大夫,快請進(jìn)!”錢老板聽得聲音從屋里迎出來,說道:“快請進(jìn),葉大夫?!鳖I(lǐng)著葉澶進(jìn)了正屋,葉澶把禮物放在案幾上。錢老板說道:“葉大夫你太客氣了,還帶什么禮物呀!”說完拉著葉澶到夫人身邊說道:“葉大夫,我夫人感覺身體有些異樣,請你給把把脈?!比~澶看著錢老板喜笑顏開的樣子,狐疑地把手放到錢夫人的手腕上,不一會兒,葉澶就知道錢老板喜不自勝和宴請自己的原因了——原來錢夫人懷孕了!
葉澶拱手道:“恭喜錢老板了,原來這就是你今早賣的關(guān)子,這真是值得慶祝的事!”錢老板搓著手道:“同喜同喜,這真是全仗葉大夫的藥方??!”葉澶道:“哪里哪里,還是錢老板和錢夫人的福氣!”兩人客氣了一番,錢老板說道:“不要再客氣了,咱們邊吃邊聊吧!”
這頓飯葉澶吃的很別扭,錢老板一直勸酒,葉澶推脫不掉,只好喝了兩杯,錢夫人一直讓他多吃點,他也得一直應(yīng)付,錢盈盈倒是乖巧地在一旁坐著,給他盛了兩次飯,整個飯局的氣氛簡直就像一家人在吃團(tuán)圓飯。不到半個時辰,葉澶就吃飽了,連連對錢老板兩口子表示再也吃不下去了,這頓飯才算吃完。
飯后秋月過來收拾飯桌,錢盈盈對葉澶說:“葉大夫,我最近有點不舒服,你能不能過來給我看看?”錢老板兩口子知道女兒的想法,心照不宣地回避了,錢盈盈對葉澶道:“我已經(jīng)認(rèn)識很多藥材了,你要不要考考我?”葉澶道:“今天沒準(zhǔn)備,等以后再考吧!”錢盈盈道:“你準(zhǔn)備怎么考?”葉澶道:“我采一些草藥,你來認(rèn),認(rèn)全了就算過關(guān)?!卞X盈盈道:“這怎么行?我只認(rèn)得藥鋪里加工好的藥材,哪知道它們原來長什么樣?你耍賴!”葉澶笑道:“本來就說是我來考你,怎么考還不是我說了算?”錢盈盈道:“你學(xué)了十多年醫(yī)如果想為難我,那我豈不是一輩子也過不了關(guān)?”說完好像真的生氣了,轉(zhuǎn)過身不理葉澶。葉澶心想:看來你還是很聰明的。嘴上說道:“這樣吧,分開考,你不能只認(rèn)加工好的藥材,還要認(rèn)識它們長什么樣,先把你家藥鋪的藥材認(rèn)全了,我寫個方子抓好藥,你再來看這包藥里都有什么,簡單吧?”錢盈盈聽后轉(zhuǎn)過身來,裝著氣還沒消的樣子說道:“一言為定!”葉澶道:“一言為定!”
錢盈盈恢復(fù)了笑臉問葉澶道:“聽父親說你今天還要去沈府?要不就在我家坐會兒,時辰到了再走,這里離沈府近!”葉澶道:“本來要去,可因為有點別的事,又不用去了,我想回百業(yè)街看看?!卞X盈盈還想留他多待一會兒,可又找不出什么理由了,不過聽說他不去沈府,心里很高興,葉澶走的時候,她說了一聲:“謝謝你的禮物!”葉澶道:“不用客氣,你多保重,聽你爹娘的話,不要再胡鬧了!”錢盈盈道:“你放心吧,我爹現(xiàn)在有了兒子,不管我了,我自由了!”葉澶停下腳步道:“怎么知道是兒子?”錢盈盈道:“他說早晚會有的?!比~澶道:“那你還是好自為之吧!別再惹你爹生氣了,當(dāng)心他不要你了!”錢盈盈笑道:“惹我爹生氣也是因為你,到時候我就去找你,你可得收留我!”葉澶一陣臉紅,邁開步子邊走邊道:“就怕我那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菩薩!”錢盈盈見葉澶一副落荒而逃的樣子,掩著嘴笑道:“葉大夫慢走!”
中秋夜,沈府燈火輝煌,主廳擺了兩桌宴席,男女分開就坐,二王子和沈府的男丁坐在一桌,沈母和妻妾女兒們一桌,沈萬達(dá)代表沈家對二王子的到來表示了歡迎,趙信也對沈家的熱情款待表示了感謝,眾人飲酒聊天好不熱鬧,墨淵因心中有事,敷衍著吃了一點菜,就想離席回去,趙信在席中不時地暗瞟著墨淵,見她要離席,就站起來對沈萬達(dá)施禮道:“沈大人,請恕我唐突,我有個不情之請,還請沈大人成全。”沈萬達(dá)忙站起身還禮道:“哪里哪里,二王子請講。”趙信看了一眼墨淵道:“沈大人,我到貴府這兩天,對墨淵小姐一見鐘情,借此機(jī)會為自己求一門親事,想納墨淵小姐為妾,還望沈大人成全!”
墨淵一聽,本想直接出面拒絕,可想到昨日父親說的話,又怕自己一時沖動說錯話給沈家?guī)淼湺耍桶聪滦男?,坐在那里等父親發(fā)話。沈萬達(dá)裝作一副吃驚的樣子,又惋惜的搖搖頭,對墨淵擺手道:“墨淵,你先回去。”墨淵依言離開了宴席。
沈萬達(dá)又轉(zhuǎn)拉著趙信坐下,低聲道:“二王子,謝謝你對小女的青睞,可惜她沒這個福份,她已經(jīng)許配于人了?!鄙蚴烂餮b作吃驚的樣子說道:“爹,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這冒犯了二王子可如何是好?”說罷連聲向趙信賠罪。趙信道:“我不介意,你讓她退婚就可以了!”沈萬達(dá)裝作痛苦的樣子說道:“要是這么簡單就好了!”趙信道:“這有何難?”沈萬達(dá)嘆口氣道:“二王子,有所不知,這事說來話長了,我一直連家人都不敢告訴,今天看來也瞞不住了,不過也好,今天這里也沒外人,我就把壓在這心頭二十年的秘密說與二王子聽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