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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絕境

第九章 十車糧食

史上第一絕境 藍火機 2976 2018-11-26 16:54:28

  雄雞破曉,天光大亮。

  大當家的舒展身軀,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晨清新的空氣,忽而一陣香味傳來,引得她有些餓了。

  “什么味,那么香?!被粽乒竦囊哺辛似饋?,羅賬房聽了,也從賬目中掙脫出心神,嘆了口氣,道:“只怕還得半日,才能算完?!?p>  霍掌柜的一聽也跟著嘆了口氣,但他終究是走南闖北,性子豁達之人,站起身來,笑道:“這事,也由不得咱們,大當家的莫要怪罪。”一邊說一邊沖著大當家施了一禮。

  大當家的聽他二人說,心中叫苦,他們還需算半日,自己只怕再來一日也算不完,只得笑道:“霍掌柜說笑了,咱們盡人事,聽天命,能再有半日能算清,也是很好的?!?p>  “只是怕耽誤大當家的大事?!被粽乒褚哺嘈Φ?。

  “與霍掌柜無關(guān),也是我要的急?!贝螽敿业恼f著,隨手去端茶杯才發(fā)現(xiàn),杯子已經(jīng)空了。

  正要喚谷子,谷子端著幾腕粥走了進來。

  “什么味道,那么香?!倍敿业囊患れ`,直接把趴在她身上的安陽滾在了地上。

  安陽倒是沒有摔疼,坐在地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五哥哥,我要小解?!?p>  花霜被這香味勾引的饑腸轆轆,也不去管安陽,快步走到谷子身邊,道:“這是什么粥,怎么那么香?!?p>  “這個粥是八寶粥,是殷大哥煮的,在院子里,熬了好幾鍋呢,大家都在喝,殷大哥讓我進來給大當家的還有霍掌柜端兩碗?!?p>  霍掌柜的哈哈一笑,也不客氣,走上前,端起碗,道:“那某就不客氣了。”說著招呼羅賬房一起來喝粥。

  大當家的也接了過來,碗里的粥很稠,隱約可以看到桂圓蓮子等物,淡淡的清香撲面而來,讓人聞著食指大動。

  “殷先生煮的?!贝螽敿业暮攘艘豢冢兜篮芎?,自己好像還是第一次喝到這樣的粥。

  谷子表功似的道:“是啊,昨晚上殷大哥給我們說了兩個多時辰的故事,說到了關(guān)羽關(guān)老爺過五關(guān)斬六將,小姐,你知道么,關(guān)老爺溫酒斬華雄,三英戰(zhàn)呂布,可熱鬧呢?!?p>  羅賬房一聽,直皺眉,什么玩意就關(guān)老爺溫酒斬華雄?

  “三國志的故事?”羅賬房一碗粥喝下去,恢復(fù)了些許力氣,見小姑娘說的開心,好奇的問道。

  谷子不認識字,更沒有聽說過什么三國志,見羅賬房問起來,皺眉道:“倒是有三國這兩個字,但是卻不是三國志?!?p>  “不是三國志,那是什么?還能說到關(guān)老爺?”

  谷子笑道:“是三國演義,殷大哥說的是三國演義?!?p>  羅賬房一聽,哼哼冷笑道:“不學(xué)無術(shù),原來是自己編的故事,真是誤人子弟,殺華雄的是孫堅,哪里是關(guān)老爺,這個殷誠,真是不學(xué)無術(shù)?!?p>  羅賬房又想到昨晚梁俊大言不慚說算賬的事,看著還有小半本賬目還沒有算出,氣不打一處來,放下碗拿起算籌,又準備沉浸在數(shù)學(xué)的海洋中。

  “掌柜的?!遍T外走進一個壯漢,看樣子是霍掌柜的伙計。

  霍掌柜尋聲看去,見是自己手下的力工頭頭,也放下碗道:“周三,怎么了?!?p>  周三一愣,沖著大當家的行了一禮道:“少掌柜讓人來問,咱們什么時候去洛州?!?p>  霍家糧行是隴右道最大的糧行,各州府縣均有他們的買賣,現(xiàn)在世道不太平,縱然是他們也不敢輕易走商,一月基本只走一次,每次光是護衛(wèi)就有三四百人,一次的量供應(yīng)三四個州縣絕無問題。

  因此這一次雖然是來凌云寨做生意,但是順便也拉了洛州那邊需要的糧食,甚至還有不少掩人耳目的私鹽和鑌鐵。

  “去什么洛州,這邊賬目還沒有算清?!?p>  羅賬房乃是霍家糧行四大賬房先生之一,性子本就有些烈,昨晚在掌柜的面前夸下了???,說一晚上搞定賬目,結(jié)果熬了一夜,不僅沒完成,反而還得耽誤原本的計劃。

  周三一愣,道:“賬目不是已經(jīng)算清了么?”

  “趕緊出去,說什么胡話,你也聽故事聽魔怔了么?”羅賬房沒好氣的說道,揮著手讓他出去。

  周三從懷里拿出一疊紙來,納悶道:“剛剛殷先生說,掌柜的已經(jīng)算清了,只等著天一亮吃了飯就開始卸糧。

  “胡說,掌柜的什么時候說過這話,一派胡言?!绷_賬房一聽是梁俊假傳圣旨,直接就火了,就差指著鼻子罵周三。

  大掌柜的忽而道:“周兄弟,那些紙拿來我看一下?!?p>  周三一愣,看了看霍掌柜,見霍掌柜點了點頭,趕緊跑上前,恭敬的將紙張遞了上去。

  “確實是殷先生的字?!贝螽敿业拇蜓垡磺?,認出是梁俊的筆跡,細細的看來,只見紙張上簡潔的寫著貨物的名稱,多少件,一件合多少錢,一共多少錢,換成各州的糧價應(yīng)該是多少糧食,換成谷子多少石谷子,換成草料又是多少草料。

  一筆一筆,記載的非常清楚。

  “這。”大當家的越看越驚,拿起自己算的那張紙一對,前面幾項財物價值多少,換成多少石糧食的數(shù)目,和自己算的分毫不差不說,甚至比自己算的還精確。

  大當家的將那幾張紙全都大體的翻看了一下,張張都是如此,清清楚楚,寫的明明白白,就算是對算術(shù)一竅不通的人一眼看過去,也能看得明白。

  “怎么了?”霍掌柜也覺得有些蹊蹺,問道。

  “谷子,拿給霍掌柜看一下?!贝螽敿业暮龆Φ?,猶如暖陽襲面,春風(fēng)撫柳,全然沒有剛剛憔悴的神情。

  霍掌柜也發(fā)現(xiàn)了大當家的變化,心中一驚:“莫非,那個殷誠真的算出來了?不可能,這么繁瑣的數(shù)目他自己一個人,怎么可能一夜之間算的出來?若是說霍家糧行的四大賬房一起,倒是有可能,只是一個人,這絕對不可能。”

  他心中想著,接著來那疊紙,只是一看,整個人就蒙了。

  霍掌柜常年和賬目打交道,自己也跟著算了一夜,因此不需要像大當家的那樣,對照自己算的數(shù)目,就能看出來,這些紙上算的數(shù),和自己算的幾乎是一模一樣。

  這還不算,自己在糧價賬目上羅列各州府的糧價,只是為了讓大當家的明白,自己給她的價格絕對公道,但是在這紙上,居然按照不同州府的價格,給出了這批貨物對應(yīng)的多少石的糧食。

  “這,這?!绷_賬房跟著湊頭一看,整個人如遭雷劈,也顧不上什么禮儀,從霍掌柜手中奪過來那疊紙,快速的翻看著,他算的數(shù)目最快也最多,每一筆都是記在心里的,八十串珍珠是多少石糧食,十三塊玉石坯子是多少石糧食。

  這些全都記在羅賬房的心里,一看這紙上算的數(shù)目,羅賬房簡直是不敢相信:“這,這。”

  不理會這主仆二人的表現(xiàn),大當家的問道:“昨晚殷先生都在做什么?”

  谷子被霍掌柜二人的表現(xiàn)嚇了一跳,此時大當家的問起來,趕緊道:“昨晚殷大哥一直給我們講故事啊,大家伙都一直在聽,講到了下半夜,殷大哥有些乏了,就讓大家散去了,接著天還沒亮,殷大哥就開始熬粥了?!?p>  谷子說到這,小心翼翼的看了霍掌柜一眼,道:“用的是霍掌柜拉來的糧食。”

  這個時候霍掌柜哪里還在乎這點事,張嘴問道:“他什么時候算的這個?!闭f這舉起手上僅剩的一張紙。

  谷子搖了搖頭,道:“我沒有見殷大哥寫這個,等我睡醒了,就看到殷大哥在熬粥?!?p>  “小人,小人知道。”周三忽而道:“掌柜的,小人知道,殷先生講完故事,等大家都躺下,自己一個人在咱們掛著馬燈的車旁自己一個人在寫,一邊寫還一邊念叨,小人唯恐明日卸糧,因此臨睡覺前又盤點了一番,所以見到了?!?p>  “那是什么時辰?!绷_賬房眼睛通紅,問道。

  “應(yīng)該是丑時末,寅時初?!敝苋欀蓟貞浀溃骸皩α?,還想殷先生手里還拿著一個奇怪的東西,在那用手撥,見了我,還給我打招呼?!?p>  “丑時末,寅時初?!贝螽敿业泥溃骸按藭r應(yīng)是卯時一刻,也就是說殷先生用了不到兩個時辰就將所有賬目算清楚?”

  “依著小人看,殷先生只是寫了不到半個時辰,小人睡不著,一直看著殷先生,殷先生只是寫了一會就合衣睡了?!?p>  “什么,不到半個時辰?中間還睡了?”羅賬房徹底瘋了,這怎么可能?

  “殷先生現(xiàn)在在哪?”大當家的也覺得不可思議,站起身來,問道。

  周三撓了撓頭,道:“殷先生給了我這些紙,熬完了粥,就說要回去睡個回籠覺,已經(jīng)走了?!?p>  霍掌柜有些激動道:“走,帶我去找殷先生。”

  大當家也有些興奮,跟著道:“我與霍掌柜一同去。”

  梁俊忙了一夜,回到了住處之后,直接就睡了。

  秋雨綿綿,細潤無聲,點點滴滴灑落在上戈山上,遙相望去,宛如一張薄薄的絲網(wǎng)將整個上戈山罩住。

  “藍臉的竇爾頓,草泥馬,紅臉的關(guān)公,是渣渣,白臉的曹操,黑臉的張飛,包菊花啊啊花?!辫F牛哼著跟梁俊學(xué)的小曲,一邊刷著鍋一邊時不時的回頭看去。

  倉庫內(nèi)滿滿當當?shù)亩逊胖Z食,讓鐵牛心里很踏實。

  自從兩年前自己上山,好像這個倉庫就沒有像今天這樣過。

  不要說自己上山,這輩子鐵牛也沒有見過那么多的糧食。

  往日里一下雨,鐵牛就愁的很,防火防盜防偷食。

  一下雨,凌云寨的嘍啰們不用操練,大當家又不準喝酒賭博。

  這人一沒事,就容易閑出屁來。

  再加上一天只吃一頓,嘍啰們躺在床上捉虱子,捉著捉著肚子一餓就開始打伙房的主意。

  都是餓的啊,鐵牛心里也知道,又看了看糧倉,心里很開心。

  心有余糧心不慌,咱今天也當個地主。

  鐵牛攪著鍋里的粥,哼著小曲,一會看著糧倉,一會看看門外,今個那幫子餓死鬼怎么還不來。

  梁俊睜開眼,感覺周圍不對勁,一個鯉魚打挺滾到了床下,再一抬頭,天黑了,外面還有雨聲。

  完犢子了,梁俊站起身,也顧不上身上的土,快步出了門,就見對面伙房鐵牛扭著腰騷的要命在攪著大鍋。

  “哎呦,殷大哥?!辫F牛聽見動靜,轉(zhuǎn)身見到梁俊,放下勺子小跑著過來:“你可算醒了?!?p>  鐵牛一臉諂笑的拉著梁俊進了伙房。

  “殷大哥,你餓不餓。”

  “殷大哥,你看,你的野雞,我給你燉了,一直給你熱著。”

  “殷大哥,來碗粥?!?p>  鐵牛無比的殷勤,又是端菜,又是盛著粥。

  一旁的柴房里有人聽見聲音,竄出個人影。

  “殷大哥醒了?!?p>  嗷嘮一嗓子,把梁俊嚇了個大跳。

  隨后五六個嘍啰也不知道從哪竄出來,涌進了伙房。

  一個個又是給梁俊捶腿,又是給梁俊捏肩,弄的梁俊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怎么了這是?出什么事了,我這睡一覺,咋的,你們都瘋了?!绷嚎÷劦斤埾悖拆I了,端起粥來,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完,抹了抹嘴道。

  二驢是后山嘍啰中出了名的機靈鬼,一聽梁俊問,趕緊道:“殷大哥,您現(xiàn)在是咱們寨子的賬房先生了,還是伙房的管事?!?p>  其他人也都跟著祝賀,梁俊一聽自己升官了,也是跟著樂呵:“大當家的來了?”

  “何止是大當家的,連霍掌柜的也來了?!倍H一拍胸脯,笑道:“一大早,來的時候你在睡覺,大當家的怕把你吵醒,都吩咐俺們,不準靠近你,讓你睡個安穩(wěn)覺?!?p>  額...

  辛苦一夜,最后裝逼的機會,反倒讓自己睡過去了。

  梁俊哭笑不得,卻也只能喝粥解愁。

  鐵牛也跟著道:“殷大哥,你可這是厲害,俺聽大當家的說,今年咱們能有那么多糧食,全都是靠著你,要是沒有你,只怕今天晚上咱們還得餓肚子?!?p>  梁俊擺手道:“這都是大當家的功勞,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p>  二驢嘿嘿笑道:“殷大哥,大當家的都給俺們說清楚了,說你比霍掌柜的賬房還厲害,那霍掌柜的賬房可是咱們雍州鼎鼎有名的賬房,你比他還厲害,那更是有本事的?!?p>  “是么?”梁俊一樂,笑道:“大當家的真這樣說了?”

  眾人齊齊點頭,鐵牛道:“嗯嗯,大當家的說的時候,俺們都在跟前,也是當著俺們的面,說以后你就是山寨里的賬房,俺說,你還喜歡做飯,大當家的說伙房也歸你管。”

  梁俊看著他,道:“伙房就你一個人,有什么好管的?!?p>  鐵牛道:“那俺也以后是歸你管。”

  “先不說這個,大當家還說啥了?”

  眾人一聽,齊齊的思索,半晌紛紛搖頭,道:“沒了?!?p>  “沒了?”

  “沒了!”

  “不應(yīng)該啊?!绷嚎∠乱庾R的去端碗,鐵牛一見,又趕緊給他盛了一碗粥,梁俊喝了,道:“果真啥也沒有了?”

  “沒有了啊,就說了這些?!辫F牛木訥的點了點頭,隨后一拍大腿,道:“大當家的還問俺,昨晚上咱們干了啥?!?p>  梁俊一聽這也反應(yīng)過來,道:“我算盤呢?”

  說著轉(zhuǎn)身就回自己的屋,一幫人尾隨其后,鐵牛趕緊端著粥跟了上去。

  梁俊在屋子里里里外外找了半天,也沒見自己做的那個土算盤。

  “見我的算盤沒?”梁俊指著桌子道:“就放在這里的?!?p>  眾人齊齊搖頭,鐵牛把粥遞到梁俊面前,梁俊一把把他推開,著急火燎的翻箱倒柜的找。

  他這個屋就一張床和一個破門,中間放著一個瘸腿的桌子,角落里放了個沒有門的柜子,一眼望去,柜子里放的什么玩意一清二楚。

  找來找去也沒有找到自己做的算盤。

  “別找了?!边@邊梁俊一坐下,回想是不是自己放哪了,門外花霜的聲音傳來。

  眾人讓開路,花霜牽著安陽,安陽抱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五哥哥?!币灰娏嚎。碴栠~著小步,欣喜的跑過來,梁俊一把將她抱起來,舉高,用臉蹭了蹭安陽的小臉,胡子扎的安陽咯咯直笑:“扎人,扎人?!?p>  梁俊將她放下,摸著她的小手道:“那么冷的天,你瞎跑什么,看你小手冰涼?!?p>  花霜走進來,拿起安陽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道:“這是大當家的讓谷子做的,估摸著你該醒了,讓我送來?!?p>  “還算有良心。”梁俊心中一樂,也不急著打開,道:“我算盤呢?!?p>  花霜白了他一眼,道:“什么你的,山寨的東西都是山寨的,你那個什么算盤,讓大當家的送給霍掌柜的了?!?p>  “什么?”梁俊眼睛一瞪:“沒經(jīng)過我的允許,誰讓你們送的?!?p>  “大當家的送的,怎么,你有意見!”花霜也不是善茬,梁俊硬她更硬,梁俊聲音大,她聲音更大。

  她這一吆喝,梁俊反而有些虛了,輕輕的咳嗽一聲,道:“送就送白,你那么大聲干嘛?!?p>  “不過,他們會用么,再說了,就是平白的送?”梁俊死不吃虧的性子上來了:“沒敲那姓霍的竹杠?”

  “你這人,怎么比我們還強盜?!被ㄋ獩]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隨手指了指伙房,道:“沒白送,大當家的怎么會做這種虧本的買賣,十車糧食換的,而且霍掌柜的還說,等從洛州回來專門來拜訪你,向你學(xué)算術(shù)之法,你開價。”

  “呵,還行,沒怎么吃虧?!绷嚎∫宦牬螽敿业膿Q了十車糧食,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打開食盒,一股香味撲鼻而來,燉的一只雞,一些精致的糕點,外帶幾碟小菜。

  梁俊隨手撕下來一個雞腿,遞給安陽,道:“教學(xué)的事回來再說,我那個算盤,可是獨一無二的,全天下,就這一個?!?p>  “對了,大當家的讓我給你說,那什么算盤?!被ㄋ行┎缓靡馑?,見眾嘍啰伸長了腦袋聽自己說話,眼睛一瞪,嚇得眾人趕緊散開。

  梁俊也撕下來一只雞腿往嘴里塞,一邊塞一邊道:“咋的了?”

  “大當家的說,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這算盤不是你做的,是霍掌柜的自己想的?!被ㄋy得的低聲道,說完還趕緊道:“這是大當家的說的,可不是我說的?!?p>  梁俊一愣,什么玩意?難得我就這一個東西可以拿得出手,咋的,還不給署名權(quán),蹭的一聲站了起來,花霜嚇了一大跳,趕緊退后一步,捂著胸口警惕道:“你要干嘛?”

  “敗家老娘們,發(fā)明權(quán)都賣出去了,就換了十車糧食,這筆買賣,虧大了?!绷嚎『掼F不成鋼的又坐了下來,道:“你們這樣做買賣,遲早把山寨都得賣了還債?!?p>  “哎,至少再要他十車糧食才是啊。”

  花霜自知理虧,也不和他頂嘴,難得十分安靜的聽梁俊嘮叨:“不是,他要這發(fā)明權(quán)干嘛,又沒有專利。”

  花霜也聽不懂什么叫專利,但是卻明白梁俊的意思,道:“霍掌柜還專門解釋,說他那個族兄在長安是什么程軍機的幕僚,那什么程軍機又是戶部尚書,所以打算把算盤送給那個什么尚書?!?p>  程經(jīng)啊,梁俊點了點頭,這就說的通了,原來是要去拍程經(jīng)的馬屁,這倒是對胃口,也好,這個署名權(quán)不是自己,也省得程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

  “這程經(jīng)是戶部尚書,什么時候成程軍機了?!?p>  梁俊也沒在意,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問道,也沒尋思花霜回答自己,她一個女土匪,能知道戶部尚書就了不得了,朝中大事她哪里知道。

  誰知花霜接口道:“大當家的也問了,那個羅賬房還說,他們靠山是程尚書,了不得,年紀輕輕就進了軍機處,成了軍機大臣,這軍機處是皇帝老子最近才新立的,很多人都不知道,哼,很厲害么?”

  花霜說著拿出手帕去給吃的滿嘴是油的安陽擦嘴,沒有注意到一旁聽到自己話,驚的像是定格了一樣梁俊。

  軍機處?

  皇帝老子這是有大動作?

  軍機處都弄出來了。

  花霜又道:“那羅賬房討厭的很,絮絮叨叨在那說他們霍家商行背景多雄厚,還說霍家商行里還有七皇子的股,七皇子最近成了個什么錦衣衛(wèi),給了他們商行十個名額,哼,朝廷的鷹爪,每一個好東西。”

  “還說什么了?”

  “還說朝廷最近出了個什么議罪銀,只要做官的犯了錯,交了錢便可以從輕發(fā)落?!?p>  “額...還說什么了?”

  “還說狗太子要來雍州,有人要他的狗命?!?p>  ...

藍火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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