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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絕境

第三十二章 殺手再來

史上第一絕境 藍火機 2340 2018-11-21 17:49:47

  梁俊和文淵順著小路,翻山越嶺走了一天半,第二天天黑之前趕到了登州。

  一到了登州,梁俊直奔著一處酒樓來。

  這酒樓叫李家店,不大,卻是全城數(shù)得上的老店,登州當?shù)匕傩找粏栠€都知道。

  這李家店就是梁俊與蘇柔約定好的地方,二人進了店,要了酒菜,糊弄的吃了,等到天黑,也沒見蘇柔。

  又一連等了兩天,還是沒有見蘇柔的影子。

  梁俊心里有些犯嘀咕,莫非自己是來早了。

  文淵將集市店家所托的綢緞送到了大賢良師的府邸,回來之后給梁俊說一路的見聞。

  整個登州家家戶戶張燈結彩,門口懸掛黃布,顯然都在慶祝下個月大賢良師的仙誕。

  “要不要去會一會這個大賢良師,看一看這老小子到底是不是張角?!绷嚎÷犃宋臏Y形容,心里胡思亂想:“算了,先等到蘇柔再說吧?!?p>  又等了一日,還是不見蘇柔來,梁俊有些擔心,唯恐出了蘇柔和安陽路上出了什么差錯。

  到了第四天,梁俊心中更加不安,尋思蘇柔應是坐的馬車,馬車慢,走的應該是那條費時的大道。

  這些天應該是到了,吃了早飯,梁俊實在是擔心的坐不下,安排文淵在李家店守著,又將安陽和蘇柔的形象大體描述一番,文淵連連點頭說認得老鐘頭的樣子。

  梁俊又想到那一日,自己幫著文淵逃走,蘇柔應是見過文淵的樣子的,安排妥當,自己出了城順著另外一條路去尋蘇柔,只希望能在路上遇到。

  快馬加鞭趕了一路,到了天黑,梁俊也沒有見到蘇柔的影子,連馬車都沒看見。

  道路之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眼見日頭偏西,梁俊無奈只能尋著路邊的小樹林中,打算將就一夜。

  一進小樹林,就見不遠處有一個高坡,高坡上有炊煙,梁俊心中大喜,上了高坡,上面有一家小店,店前掛著一個旗子,旗子上寫了個酒字。

  “天無絕人之路啊?!绷嚎≮s緊催馬上前,進了小店,店中只有一個老頭,看見梁俊,頗為意外,梁俊也很意外,這老頭真不會做生意,不在路上開店,偏偏在路邊的高坡上。

  心中有些警惕,尋思這別是孫二娘的黑店吧,借著栓馬的空,里里外外看了個遍,除了老頭,誰也沒有。

  店里店外也沒有什么屠宰場之類的暗門,要了飯菜,見都是些野味野菇,放下心來,這邊吃的正嗨呢。

  門外忽而傳來一個聲音:“店家...”

  只是一聲,便沒了后話。

  梁俊一愣,馬上意識到不對勁,那老漢趕忙出去。

  門一開,就聽“??!”的一聲,老頭仰面倒地,胸口插著一把樸刀。

  “不好!”

  好在梁俊早有準備,翻身一滾,從腿間拔出了匕首,順著墻角從窗戶翻身離開。

  剛一落地,只聽有人笑道:“果然是太子殿下!”

  未等梁俊看到來人面目,便聽到暗器破空之音。

  梁俊連忙躲避,當啷一聲,一把飛鏢插在了他剛剛站著背后窗戶上。

  這群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行蹤的?

  此時也不是想那么多的時候,梁俊又是一滾,拔腿就往一旁的樹林跑去。

  這周圍并無河流,想要按照長安的法子脫身,基本上不可能。

  身后那幫殺手緊跟著追了上來。

  一進樹林,梁俊便松了一口氣。

  自己前世里曾有過半年多的在山林之中躲避追殺的經(jīng)歷。

  雖然在山林之中,自己的戰(zhàn)斗力不如在水里。

  但卻也比在平地之上要好得多。

  一進樹林,梁俊側身躲到一棵大樹之后,躲過身后殺手射來的弩箭。

  梁植那孫子,看來是鐵了心要弄死自己了。

  “太子殿下,這一次,你是逃不掉的?!?p>  耳邊響起殺手的聲音,梁俊默不作聲,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呼吸慢慢的平緩下來,凝神靜聽,靠著聲音分辨追自己的這幫殺手的位置。

  極其細小的聲音傳來,那是有人踩在枯枝爛葉上發(fā)出的。

  聲音傳來的一瞬間,梁俊將剛剛躲在樹后面臨時摸到的一塊石頭猛然往左邊一扔。

  石頭碰到樹木的聲音吸引住所有殺手的注意力。

  梁俊見到飛速從右邊沖出,像是炮彈一般,直接沖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殺手身邊。

  匕首插進他的脖子,隨即一拔,順手便把他手中的手弩奪過來。

  “咔嚓”

  梁俊握住手弩往前面一撲,在半空之中,手中手弩連發(fā),沖著回過神的殺手射去。

  “噗噗噗”

  羽箭射中一人,正中胸膛。

  而殺手也都回過神,本能的扣動扳機。

  一支羽箭直接射中了梁俊的手臂。

  翻滾著躲進一旁的樹后,忍著劇痛,將羽箭拔出。

  “太子殿下,既然你不識抬舉,那邊別怪...”

  怪字還沒說出口,梁俊又沖了出來,匕首直接插進了距離自己最近殺手的脖子處。

  這一次,所有的殺手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噗噗噗,手弩聲在樹林之中回蕩。

  梁俊將殺死的殺手尸首當做擋箭牌,直接沖到了最近之人身邊。

  電光火石之間,梁俊握住那尸首手中的樸刀,用力一砍,直接將靠近自己的殺手斬殺。

  而后翻身一滾,撲向了另外一名殺手。

  就在那殺手被梁俊這一連串凌厲手段震驚的有些驚慌失措時,梁俊并沒有向他攻擊,而是忽而扭身,撲向了旁邊的草叢。

  那個有些呆愣的殺手瞬間被同伴的羽箭射成刺猬。

  “呼!”

  又殺了兩人,梁俊的后背又挨了一刀。

  這一次,再無人說話,所有的殺手全都輕手輕腳,向著梁俊躲藏之地緩緩包圍過來。

  “一,二,三,四...”

  梁俊心中默默的數(shù)著人數(shù)。

  還剩七個人。

  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投降!”

  就在他們即將圍上來的一瞬間,梁俊說話了。

  緊接著,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一個樸刀從樹后面扔了出來。

  “我投降!”

  梁俊大聲的說著,聲音十分恐慌。

  就在所有的殺手看到太子扔出的樸刀,本能的有些放松警惕時。

  梁俊又動了,像是一只獵豹,直接向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人撲去。

  一擊擊殺!

  梁俊這一次殺人之后,并沒有躲閃,反而直接沖著另外一人殺去。

  那殺手的血性完全被梁俊殺了出來,見梁俊奔著自己而來,大喝一聲,手中樸刀便向著梁俊的腦袋砍來。

  梁俊抬起匕首,擋住這致命一擊,而后雙腿往前面一滑,后背緊接著貼住了地面。

  身后之人抬起手弩便向他射來。

  不等他們扣動扳機,梁俊雙腿一夾,那殺手一個踉蹌,直接跌倒在地。

  借著雙腿的夾力,梁俊腰肢一扭,整個人站了起來。

  不等站穩(wěn),周圍的殺手揮刀向他砍來。

  “呀!”

  梁俊咬緊牙關,側身一躲,刀尖劃破自己的胸膛,鮮血流了出來。

  好在只是皮外傷,并沒有讓梁俊喪失活動能力。

  手中匕首回旋一轉,直接插進了這人的脖子里。

  “噗!”

  一支羽箭射中了梁俊的肩膀。

  此時的梁俊全然不知道什么叫做疼,拔出匕首,以蛇皮走位躲到了一旁的樹木后面。

  走位途中,又順手拿起剛殺之人身上的手弩,沖著揮刀砍過來的殺手射去。

  準星有點歪,卻也正中他的眼睛,讓這殺手瞬間喪失了戰(zhàn)斗力。

  這一次,僅剩的四個殺手并沒有給梁俊喘息的機會。

  兩人在前,兩人在后,直接奔著梁俊而來。

  夜色慢慢降臨,樹林之中暗了下來。

  疼痛刺激著梁俊,讓他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拼了!”

  耳聽得四人腳步越來越近,呼吸聲越來越清晰。

  梁俊怒吼一聲,而后使出渾身的力氣,沖著對面的大樹跑去。

  四個殺手緊隨其后,羽箭向著他射來。

  梁俊快速沖刺,借助沖刺之力,腳踩著寬大的樹干轉了半圈,躲過了四支羽箭。

  而后身在在半空之中以極其詭異的姿勢扭轉,向著距離自己最近的殺手撲去。

  匕首插在了殺手的胸膛,梁俊已經(jīng)殺紅了眼,周身的感知從未像此時這般靈敏。

  順手抓住殺手的樸刀,直接向著身后砍去。

  樸刀砍在那殺手的脖子上,而殺手的樸刀也砍在了梁俊的肩膀上。

  只是梁俊先他一步,殺手這一刀位置對了,但力道卻不足,因此并沒有結果梁俊的性命。

  此時的梁俊已經(jīng)成了血人,整個人像是從地獄里來的羅剎。

  最后兩個殺手的羽箭已經(jīng)射完,看著滿地同伴的尸首,又看了看殺氣騰騰的梁俊。

  他們怕了,平生以來第一次怕了。

  太可怕了,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人!

  生死之間,一旦有一方怕了,那他距離死也就不遠了。

  局勢瞬間逆轉。

  梁俊不再躲閃,握著腰刀看著那兩個顫抖的殺手。

  “你們走吧,我今日不想再殺人了!”

  梁俊搖搖欲墜,但這兩個殺手卻不敢上前。

  互相看了一眼,見到對方眼中如同自己一般,全都是恐懼。

  退心一生,那便是死了。

  就在他們對視的這一瞬間,梁俊動了,使出僅剩的力氣,呼嘯著向著二人奔來。

  等二人反應過來,想要躲閃,卻晚了。

  刷刷兩下,樸刀砍在二人的脖子上。

  三人同時倒下。

  樹林徹底安靜下來。

  許久,梁俊方才緩緩的站起身來,將肩膀上的羽箭扒下,一步一搖的走出樹林。

  眼見的景物搖搖晃晃,腦袋不時的昏昏沉沉。

  這是失血過多的征兆。

  梁俊掙扎著回到了老店之中,剛躺在門后,想要包扎傷口,只聽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店家,有人么?”

  梁俊一聽這聲音渾身一個激靈,我命休矣!

  想要去拿匕首方才發(fā)現(xiàn),匕首落在了樹林之中。

  就在梁俊絕望之時,門外進來五個人,打頭的就是那日在集市口調戲文淵的女子。

  “女英雄”梁俊臉色慘白,看著那女子笑了:“別來無恙...”

  登時昏倒在地。

  文淵在李家店等了兩天,也沒見蘇柔也沒見梁俊,不免有些著急,但是又毫無辦法,只能坐著干等。

  又等了一天,天色將黑,眼瞅著到了關城門的時候,就見到門外走進一人,這人奴仆打扮,站在門口道:“諸位,我家公子包下了今日蘇大家的雅閣,請諸位聽琴,若有意者,可與我來說,領了名額,便可同去?!?p>  聽著口音像是京師之人,再看之下,感覺這人十分眼熟,但是說哪里見過么,文淵卻又想不起來。

  聽他所說,蘇大家,文淵一愣,蘇大家,蘇大家來登州來么!

  店里每到傍晚,周邊不少閑漢匯聚此地,喝酒劃拳,好不爽快。

  文淵一連在這店里待了幾日,與這些閑漢倒是混了個臉熟,卻因為心中有事,不敢怠慢,因此不曾和他們說過話。

  那群閑漢中有人接嘴道:“誰人都可去么?”

  那仆從道:“自然是誰人都可去?!?p>  閑漢道:“竟有這般好事,可還要錢?莫不是蘇大家收一兩,你家主子要收十兩?”

  仆從笑道:“分文不要?!?p>  閑漢道:“分文不要,哪里會有這般便宜,分明是拿俺們開玩笑,若是領了你的名額,到時去了,讓人攆出來,在蘇大家面前丟了臉面,讓人恥笑?!?p>  旁邊有人笑罵道:“你這丑怪趙三,還想著在蘇大家面前討好,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爹娘造你時定是吃了煤喝了墨,生出你這副模樣?!?p>  那閑漢趙三怒道:“就你生的最俊,照你說來,你這長條丑樣定是你娘與棍子私通,才生出你這般驢臉鬼樣,還來說俺?!?p>  其他閑漢皆來湊趣,笑罵道:“趙三說錯了,要是生了個驢臉,怎能是和棍子私通,親爹應是驢子才是。”

  這幫閑漢平日里無事便是斗嘴,市井之徒哪里有好話,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越加下流。

  那仆從高聲道:“賣什么乖,也都是胯下有種的漢子,去或不去,給我個準話,哪里扯那么多閑事。”

  眾閑漢道:“去的,去的,多說兩句閑嘴,你這小哥生個什么氣?!?p>  說著便都擠到這仆從面前,仆從道:“若是去,便得依我三件事?!?p>  眾閑漢道:“莫說三件,只要不要錢,十件也依得?!?p>  仆從道:“也不是難事,只是進了雅閣,不得大聲喧嘩,不得交頭接耳說話,更不得弄出響動。”

  眾閑漢道:“自然如此。”

  趙三卻道:“若是憋不住,放了屁來怎么辦?”

  其他閑漢笑罵道:“就屬你是個屁精,你若想放,莫要出聲便是。”

  趙三道:“拉屎放屁,哪里控制的住,俺要是放了悶屁,只怕一屋子人都不得消停?!?p>  那仆從道:“若是如此,你便去不得?!?p>  趙三忙道:“小哥莫急,俺就是說個笑,你還作真,這里哪一個不知俺趙三最是能憋屁。”

  仆從上下打量了他,道:“若是能憋著屁,你可去?!?p>  眾閑漢紛紛道:“俺們均是能憋住屁的人?!?p>  仆從又道:“這第二件事也不難,我家公子若是叫好時,你們都要跟著叫好,我家公子叫停時,你們都要停,可能依得?”

  眾閑漢道:“依得依得,這有啥難得,只是不知道你家公子是誰,俺們又不認得?”

  仆從道:“坐在第一排穿錦衣的便是,那時,我會站在公子旁邊伺候,你們見了便知。”

  眾閑漢道:“這樣最好,快說第三件事。”

  仆從道:“這也簡單,我家公子若是說話,說完之后,你們都要叫好,不光要叫好,還得夸說公子俊美?!?p>  眾閑漢哈哈大笑,道:“要是損人罵架,俺等在行,要是夸人好看,這可咋夸。”

  仆從道:“這不是難事,我這里有公子寫好的詞文,你們各自拿去,背熟之后便可?!?p>  說著從一旁仆從身上拿出一疊紙張來,依次發(fā)了出去。

  眾閑漢面面相覷,道:“小哥說笑,俺們都不曾讀書識字。”

  仆從道:“這也不難,一會我請個先生來念?!?p>  眾閑漢聽得紛紛叫好,道:“這般最好,這三件事俺們都依得,小哥先把名額給俺們吧?!?p>  仆從又道:“要讓你們知道,我家公子不是好相欺的,你們領了名額牌子,我這里都要記著,今日雅閣名額只有我這里有,明日也是,后日也是,蘇大家在登州一日,我便來尋你們一日,你們若是將名額轉身賣了,看我手段?!?p>  仆從說著,拿起身邊一條凳子,雙手一用力,便將凳子掰斷,唬得眾閑漢道:“不敢轉賣,不敢轉賣。”

  仆從道:“若是表現(xiàn)的好了,到時候也有賞賜?!?p>  趙三道:“什么賞賜?!?p>  仆從道:“多則十幾兩,少則一二兩,俺們公子出手向來敞快,你們若是伺候的好了,公子看你機靈,便收你在身旁,日后到京師伺候,不敢說一世榮華,卻也比在這登州好上百倍,我也不是誆你們,我家公子是京師威武大將軍之子陳帆陳少都,說話向來是作數(shù)的?!?p>  眾閑漢聽了,心動不已,騰出空來,請仆從坐了,湊錢要了酒菜,左右里說些恭維的話,一個個領了牌子。

  文淵聽到這里,恍然大悟,說著這人怎么那么眼熟,原來是那天晚上在太子御船上遇到的那個公子哥,心思:“原來是他,難怪出手如此大方。

  見閑漢們都領了牌子,心中有些癢癢:“今日城門已關,想來二哥的家眷今日是到不了城中了,能在這里遇到蘇大家,真是前生修來的福分,如今這名額都讓陳少都包了,我想去也去不成,不如我也討要一個去?!?p>  文淵終究是少年心性,又對蘇柔仰慕萬分,左右里思來想去,打定主意,起身擠進人群中來,走到仆從面前,笑道:“小哥,我也討一個牌子,前去聽琴,你看如何?”

  仆從上下打量了他,直搖頭,道:“不行,不行。”

  文淵道:“你說的三件事,我都依得,如何不行?!?p>  仆從搖頭,文淵有些著急,又道:“我讀過詩書,不需勞煩小哥口念?!?p>  仆從搖頭道:“還是不行?!?p>  文淵心中疑惑,接著道:“你家公子若是叫好,我便跟著叫好,你家公子若是叫停,我便叫停,到了雅閣,莫說喧嘩,便是呼吸都不敢大聲,這般可好?”

  仆從道:“這也不可?!?p>  眾閑漢也都是沒屁咯愣嗓子的主,又天天見文淵在這坐著,本就好奇了好幾天,見這仆從為難文淵,一個個來了興致,均道:“小哥,看這人長得一副好面貌,又識文斷字,又肯依得你的要求,如何不可讓他去?”

  仆從道:“你們不知,我出門前,我家公子有交代,似你們這般長得舅舅不親,爹娘不愛,夜里出門能嚇死鬼,白天里過街能唬住人的模樣,便是來多少要多少。像這個小哥這般俊的,便是半個都嫌多?!?p>  眾閑漢均道:“小哥說笑,俺們哪里長得這般不堪?!?p>  仆從抱拳施禮道:“公子莫要怪罪小人,只是俺家公子有吩咐,因此不敢給你?!?p>  文淵啞然失笑,略一思想,道:“這也容易?!?p>  他說著讓店家取了些鍋底灰,拿來了抹在了臉上,又將干凈外衣脫了,在地上揉搓一番,穿在身上,道:“小哥看我這般模樣,可能領得你的名額?!?p>  眾閑漢見他為人灑脫,有同道之風,心中喜歡,在旁幫襯道:“這般樣子卻是比俺們都要丑,小哥便將名額給他罷了,他識文斷字,也省的你去尋先生?!?p>  趙三道:“不是俺們不愿出力,只是沒有識字的命,若是叫先生教俺,只怕這邊說了,那邊便忘,有他跟著俺們,他說啥時,俺們便跟著說啥,到時公子高興,夸了小哥辦事穩(wěn)妥,也有賞錢不是?!?p>  那仆從平日里在京師,哪里有人這般恭維他,此時被眾閑漢左一個小哥好,右一個小哥好夸的有些飄然,又見文淵臉上污穢,身上破爛,笑道:“既然大家都這樣說,我若是不從只怕拂了大家的面,我在這登州估計還要待上十天半月,少不得和大家打交道,若是惹了大家不高興,也不是好事,那就這樣,也給這位公子一個名額。”

  仆從說完,安排眾人在店里等著,別亂跑,自己一會來叫他們。

  閑漢喜笑顏開,均道仆從爽快,文淵領了名額,要了幾壇酒分于眾人,眾人自然是更加高興,喝酒說話,不在話下。

  文淵與眾閑漢在酒樓中待到天徹底黑下來,這群閑漢都是周邊的浪蕩子弟,沒有約束,常年廝混在酒館賭坊,登州商賈多,一有貨來,缺了人手,管事的熟門熟路,來了酒館招呼一聲,眾閑漢便去做工。

  領了工錢,眾人便聚集一起,喝酒賭錢,因此登州內外大事小情,這幫閑漢無一不知,文淵將身上的銀錢拿出一半,全都買了酒菜請了眾人,眾閑漢心中歡喜,個個逞強好事,將登州奇聞趣事說于文淵聽。

  不到小半個時辰,文淵連登州中哪家媳婦剛守了寡,哪家大姑娘偷了人都一清二楚了。

  正說著,那仆從進了門來,招呼眾人,文淵起身帶著眾閑漢跟著仆從走,路上問仆從姓名,只說諢名叫李好六。

  走了一會,便到了登州最大的酒樓,文淵見門口圍滿了人,放眼過去,發(fā)現(xiàn)都是和自己身后閑漢一般,邋里邋遢,面目丑陋之徒,文淵心嘆,這陳帆的仆從也是高人,能將登州丑漢全都聚齊,非一般人能做到。

藍火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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