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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奇聞錄

第十七回 宮集村

凌云奇聞錄 愛倫坡的弟子 2041 2019-08-19 13:57:39

  “大哥,您是說那位消息通達(dá)的友人,就在金蟬寺出家,并且還是已故的慈之方丈的座下弟子?”李儀之問道。

  “正是,我此去金蟬寺便是為了找到這位智空和尚,請他幫忙,讓他幫我拿到見血封喉的解藥?!鼻貦u說道。

  “之前聽閻伯伯對你說,這解藥在慈之方丈的金身中,可這金身……不就是釋家弟子不腐的遺體嗎?按這么說的話,我們難道要將慈之方丈的遺體開膛破肚不成?”李儀之想想便覺得殘忍加惡心。

  所謂金身便是佛教徒的木乃伊,得道高僧圓寂后,遺體通常有兩種處理方式,一種是火化,也就是佛教說的涅槃,因?yàn)槿说娜怏w本就是一具臭皮囊,人死之后,四大皆空,這具臭皮囊也一并跟著化為虛無罷了。另一種方式為保存金身,例如廣東韶關(guān)南化寺的六祖大師肉身便是其中的代表,其制作工藝非常復(fù)雜,生前便要入定不吃不喝直至圓寂,圓寂后便用中國獨(dú)特的造像法—夾苧法塑造。通常只有那些極少數(shù)的得道高僧才能選擇用此方法來保持金身,以供后世瞻仰。

  秦檜聽到李儀之如此說后,擺擺手說:“那倒不會,如此喪心病狂之事我定是做不出的,此去金蟬寺就是要找到那位消息靈通的智空和尚,向他細(xì)細(xì)打聽解藥是否在大師的金身中,若真在大師的金身中,那便……”

  李儀之問道:“若真在大師金身中便怎樣?”秦檜嘆了口氣說道:“沒什么,我有后著便是,二弟無需擔(dān)心?!?p>  秦檜說罷便不再言語,騎著馬默默走在前面,李儀之心中疑惑,卻也不便多問,便也靜默的跟在后頭。

  二人自知時間緊迫,一路上快馬加鞭,不敢耽擱片刻??熘廖甯鼤r分,秦檜與李儀之到達(dá)一處村莊,只見村口處有一高約九尺的朱紅色牌坊,牌坊上有一漆黑的匾額,上面用燙金大字寫著“宮集村”。

  “想是這處村莊的村民多數(shù)姓宮,故有此名吧。”秦檜看了扁額后這樣說道,“走吧,儀之老弟,一路行了好些時辰,全身感覺有些酸累了。我想我倆就在此處歇息片刻吧,天快晨曉了?!崩顑x之點(diǎn)頭贊同道:“聽大哥的,正好我也累了。”說罷倆人勒住馬韁,控制馬速,讓馬緩慢走入村莊,以免驚擾還在熟睡的村民。

  這時天邊初現(xiàn)魚肚白,看來天快要拂曉了。這時不知哪一戶人家的公雞早早的便打鳴了,隨著這一聲公雞鳴叫,仿佛吹響了起床號似的,陸續(xù)的其他人家的公雞也附和著打鳴起來。

  “得,這下可以不用擔(dān)心叨擾村民了,農(nóng)家們都聽見雞叫起來收拾田地了?!鼻貦u道。

  此時己是九月,大豐收早已完成了,北方中原地區(qū)多種麥和黍,即使農(nóng)民們早已完成豐收也不能休息,還要拾麥穗,整土翻地,準(zhǔn)備來年的種植工作,直至入冬才能休息。

  果不其然,鄰近秦,李二人的一戶民宅的門“吱呀”一聲被拉開了。出來的是一位穿著粗麻布衣服的老農(nóng)夫,看著有近六十歲了,扛著個鋤頭,人被強(qiáng)烈的陽光曬得黝黑黝黑的,留著快要花白的山羊胡子,體格因?yàn)殚L期從事體力勞動,身體看起來極為健壯。

  這位老農(nóng)一出門看到秦李二人,見二人穿著打扮甚是雅致,料想不是經(jīng)商便是走馬上任的新官之類的,于是上前問道:“不知二位貴客從何而來,來此何事?”

  秦李二人翻身下馬,抱拳行禮道:“老伯,我二位是從應(yīng)天府過來,前往少室山金禪寺禮佛還愿的信士,趕了一夜的路了,想在此歇息片刻,不知此處可有驛站旅店,供行人歇息?”

  那老農(nóng)搖頭說道:“這地兒小村小落的,哪有什么驛站旅店,要住驛站旅店在往前走四十里地,那里有個張家鎮(zhèn),那里有,你們?nèi)ツ??!?p>  李儀之說道:“老伯,不知這里哪戶人家,可供人歇息啊,趕了一夜路了,實(shí)在累壞了,就算人不休息,馬也要休息嘛,否則還沒到驛站換馬,馬就得跑死了。”

  秦李二人的坐騎,跑了一夜的路,這時早已喘大氣,口中流著白沬子了。

  老農(nóng)看了看他倆二人的馬,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既如此,那把馬匹拴在我家后面那棵榆樹底下吧,那塊算我的地兒,草也多,待會兒我從井里打水喂馬?!?p>  李儀之喜道:“那先謝過老伯了?!?p>  可老農(nóng)的下一句話就給他潑了冷水,“喂馬統(tǒng)共四十文錢,你倆要在我家借宿再加五十文?!?p>  李儀之本來燦爛的笑容一下僵在臉上,秦檜反而一副這事兒挺正常的模樣說道:“這是自然?!?p>  于是秦李二人,付過九十文錢,便在老農(nóng)家中自去歇息,馬兒也被老農(nóng)帶去喝水吃草,自不必說。

  這時,離那老農(nóng)家不遠(yuǎn)的農(nóng)戶中,有一雙眼睛正盯著秦李二人,“大哥,那小子好像是李綱的兒子,之前我們遇過的,沒想到真巧啊大哥?!?p>  地面上躺著七個人,看來是這家的主人們,分別是一對老農(nóng)夫婦,一對青壯年夫婦看來是那對老農(nóng)夫婦的兒子兒媳,還有兩個小孩子。一家七口人被五花大綁的捆起來,嘴里塞著布,臉上流著眼淚,嗚嗚嗚的發(fā)不出聲音來。

  “很可憐呢,可憐的一家人啊,要不要送你們?nèi)ラ愅跄抢锬??”一個聽起來輕聲細(xì)語卻絲毫沒有一點(diǎn)感情的聲音這樣說道。

  這家農(nóng)戶的草席上此時半躺著一個人,右臂用厚厚的麻布包扎著,身子靠著墻,眼神陰惻惻的看著這幾個正在悲鳴的一家七口。

  “大哥,現(xiàn)在要動手嗎?只有兩個人,另一個人看起來是個文弱書生,不會武功,把李綱的兒子抓起來或殺了他,既報這一箭之仇,又能狠狠打擊一下李綱。”

  那人哼哼的冷笑道:“不急不急,復(fù)仇這道菜冷了才好吃。要需要耐心,班古?!?p>  沒錯說話這人正是納蘭文彥,而在門口盯梢著秦李二人的正是撒合烈班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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