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陽看了徐鵬一眼,喝了一口喝茶才不急不緩道:“大武都之行有很大風險,并且···一個月后我還得跟林長老前往大武都一趟,到時候能不能回來都將會是個未知數(shù),阿鵬,你父母走的早,你是我照顧長大的,若是三叔不在了,你在門派里你只能依靠你自己了?!?p> 說到這里時,他停頓了片刻說,“我為你尋找藥方修復經(jīng)脈就是不想你在門派被人欺負,好在你已經(jīng)將經(jīng)脈恢復了過來。”
徐子陽起身走到門前,開口說道:“走吧,我?guī)闳ヒ娨娺@次從大武都回來的內(nèi)門弟子,你跟他們打好交道將會很有好處,外門弟子雖然會招收,可人數(shù)只有七個,其中一個已經(jīng)內(nèi)定了,你得爭奪這六個位置里的一個?!?p> “三叔?!毙禊i起身跟在徐子陽身后,營猶豫了片刻才問道:“這次內(nèi)定的究竟是那位弟子?外門的誰?”
提到這個人的時候,徐子陽微微的皺著眉頭,低聲說道:“這個人是周長老的弟子,他過兩天便會招收一位入室弟子,而內(nèi)門考核大概是在一個月后才會舉辦,等他們挑選出人數(shù)時,我便會跟林長老帶著七個內(nèi)門弟子離開門派?!?p> 徐鵬若有所思,可終究是沒有繼續(xù)問下去,他跟在徐子陽身后來到一處大殿,在里面坐著兩個中年男人,他們穿著整整齊齊,可身上的氣質(zhì)卻是截然不同,他們有的并不是修行的感覺,而是肅殺的殺氣。
這些只有在外界殺了很多人才能凝聚出來的氣勢,光是從這種感覺里,徐鵬就能感覺到這次大武都之行有多么的殘酷。
徐鵬咽了咽口水,暗想:“大武都之行竟然如此兇險,看來我得抓緊時間修行了,不然等到了大武都我的修為不強,自己都無法自保,又怎么能保護的了師傅的女兒?”
收了收心神,徐鵬跟著徐子陽到他們的身前,恭敬的抱拳一半,“幾位師兄好?!?p> 坐在靠墻面穿著一身白色襯衫,額頭上刻著一道刀疤痕跡的男人睜開眼睛,他目光落在徐鵬身上,兩只眼睛里閃過一絲詫異之色,沉穩(wěn)的開口說道:“不錯,我覺得當時在離行前聽說過你經(jīng)脈斷裂,幾年下來修為能有一層進展已然不錯。”
這話雖然有贊許,可是里面更多的是刻薄,倘若沒有徐子陽的面子,他根本不會見徐鵬。
坐在刀疤中年男人身側(cè)的一個男人看了徐鵬一眼,微微搖頭說道:“徐護法,我可以看在當初你救我的面子上教他劍術(shù),可是他的基礎(chǔ)太弱了,拳術(shù)向來不是江湖人士看重的,拳術(shù)再強也只是個拳師,他連大武都的大門都進不去。”
聽著兩人毫不留情的話,徐鵬胸口起伏,臉色從笑容變作了難看,盯著兩個內(nèi)門弟子,他雖然看不出來兩人修為達到了什么層次,可是能成為內(nèi)門弟子,其力量必然是達到了后天六重到七重之間。
只有個別的長老才是先天強者,像徐子陽跟劉策兩個護法便是后天七重的修為,在門派里已然是比較強大的存在,這也是為什么徐鵬在三年里無人敢去做的太過分,因為他們都不敢過度的得罪了徐子陽。
別看李進生敢跟徐鵬吵鬧,可是很大程度上也只是吵鬧不敢動手,因為李進生的親戚雖然是護法,可是實力根本無法跟徐子陽相提并論。
在徐鵬將李進生給廢了的同時,李進生身后的勢力并沒有出手,或者是想出手,可是徐子陽的回來讓對方將想法徹徹底底的打消了。
畢竟徐子陽從大武都回來,是門派里的有功之人,誰敢在這個時候去得罪徐子陽?
徐子陽聽到兩人那么說會面色有些難堪,他的確是拿當時救了兩人的機會來讓他們教徐鵬劍術(shù),因為他清楚現(xiàn)在大武都整個都區(qū)里劍術(shù)是主流,只有別的都區(qū)才可以以拳師為主,徐鵬現(xiàn)在修行拳術(shù)雖然很強,可是外出到江湖上終究是要以劍術(shù)為主。
身為恒岳派的弟子若是劍術(shù)不會···這豈不是讓人笑話恒岳派無人?
正當徐子陽準備說話時,只見著旁邊抓著的徐鵬目光銳利了不少,盯著兩個內(nèi)門弟子淡淡的說道:“兩位師兄成為內(nèi)門弟子后真是目中無人了,這次大武都的劍客榜似乎并沒有清得好成績吧,能身上沒有半點傷勢回來,或者說是那么輕的傷,也只有先前淘汰的才會具備吧?!?p> 他說到這里,往側(cè)面走了幾步,扭過頭說:“那么現(xiàn)在受了傷,若是我跟兩位師兄動或許你們?nèi)耘f強我不少,可我若是全力出手打敗你的話,你便教我劍術(shù)如何?”
徐鵬打心眼里是沒將兩人放在眼里,他也了解過九善散人在江湖上的名聲,頗往顯赫,尤其是在拳術(shù)跟劍術(shù)上相當?shù)某錾?,幾乎是無人能敵。
若不是因為藏寶圖的事情受到眾多貪婪地江湖人士追殺,恐怕他根本就不會落的這種下場,現(xiàn)在徐鵬得了衍碎拳術(shù)跟萬舟神行決,無論在力量還是步法上都很強,以他現(xiàn)在的情況對上這兩個受了傷的后天六重到七重之間的內(nèi)門弟子,多多少少有些可能性。
況且他還有一門剛勁拳術(shù),三者配合下并不是不可能將其中一人打敗。
“徐鵬,不可?!毙熳雨柫⒖躺锨白柚?,畢竟這兩人雖說是在劍客榜上敗下來,可是經(jīng)徐鵬那么說簡直是桶了馬蜂窩啊,兩人心里都憋著火呢,要是出手恐怕是不會留手了,徐鵬這才剛剛鞏固了后天四重的力量,怎么可能會是兩人的對手?
刀疤中年男人看了徐鵬一眼,臉上閃過一絲憤怒的神色,張口說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子,今天莫說徐護法阻攔,就算是林長老阻攔我也非得教訓你不可?!?p> 他說著便起了身,他的一只胳膊微微的慢了幾分,顯然是因為在大武都內(nèi)受了傷,他將劍往旁邊一丟,“今天我不用劍術(shù),只有拳術(shù)跟你過過招,看看你有幾斤幾兩,若是承受不住···廢了你,徐護法可別見怪。”
“這···”徐子陽看了刀疤中年男人一眼,扭過頭看著徐鵬,低聲說道:“徐鵬,你可想好了,李寒在劍客榜上雖然沒有取得太好的成績,可他也為咱們恒岳派出過力,一身實力達到了后天六重,縱使是受了傷,也有著后天五重的力量,而你只是后天四重的修為?!?p> 他很擔心徐鵬的情況,雖然他聽說過徐鵬憑借拳術(shù)打敗過后要五重的劉巖,可兩者相比終究是有著差距。
李寒在修為上便強過劉巖,是貨真價實的后天六重強者,一身實力非常強悍,受了傷也能發(fā)揮出驚人的威力,這些并不是后天四重能比較的,兩者間差距相當大。
況且李寒明顯是有些生氣了,出手絕對是不會留力,出了事將會非常糟糕,徐子陽也不想徐鵬在經(jīng)脈恢復后再出事情。
仍舊坐在地上修行的另一個中年男人看了徐鵬一眼,笑了笑,扭過頭說道:“李寒,人家可是咱們的小師弟,莫要傷了人家,留著點手,咱們用不了多久還得出去,你現(xiàn)在出了力終究是個麻煩事,尤其是林長老幾次三番交代過?!?p> 說著,他看向了徐鵬,“徐師弟,話別說的太過了,徐護法能保護你這會,可等到我們出去了,或者是在江湖上,可沒人會跟你說這些,也沒人會保護你?!?p> “我讓他一些就是?!崩詈戳诵禊i一眼,扭過頭看向徐子鵬說:“徐護法放心,我出手會留一些力,剛才是我過激了,希望徐護法莫要見怪?!?p> 徐子陽擺了擺手,說道:“不礙事,這事···徐鵬,你是怎么想的?”
徐鵬能感受到來自李寒身上氣勢的碾壓,這種感覺讓他的胸前都想悶,其次是大量的氣血的翻滾,可他很快就壓下了那樣的感覺,深吸一口氣,吐出一口氣后,說道:“三叔,我想跟李寒師兄過招,我也想知道自己有斤斤計較,希望李寒師兄麻要留手,全力以赴?!?p> 他那么說也的確是這個原因,因為他清楚只有的戰(zhàn)斗里才能讓武者的力量有所突破,并且越打越強他越能感受大,無論是當初跟李進生、羅強交手,再打劉巖。
這些,他都能感受大在身上的那種知道的意識,希望也在那個時候有了很強烈的突破的痕跡。
徐鵬也是想憑借這次的機會,挑戰(zhàn)去過大武都是內(nèi)門師兄,這是相當困難的事情,可這也是最好的能讓他在短時間讓自身實力有所突破的機會。
只是他也清楚面前的李寒可不是劉巖、吳長容能相比的,他的實力非常強,達到了后天六重的程度···并且受過外界的生死戰(zhàn)斗,這樣下來所形成的力量遠遠不是他能抵抗的,即便是受了傷,可自身的實力絕對會更加強大。
李寒深深地看了徐鵬一眼,扭過頭對徐子陽說道:“好,徐護法,徐鵬的意識很好,我在他的身上看到過陸師兄的眼神,若是他能打敗我的話,我肯定會教他劍術(shù),殺人的劍術(shù)?!?p> 徐子陽目光落在徐鵬身上,擔憂的神色一閃而過,終究是說道:“行,只希望你們出手點到為止,畢竟門派里不允許生死決斗,尤其是李寒,你經(jīng)歷過生死戰(zhàn)斗,到時候千萬留一些手,你的實力很強,若是全力出手恐怕是非死即傷啊?!?p> “徐護法放心,我會的。”李寒抱拳一拜,開口說道:“徐鵬,你跟我過來,我?guī)闳ケ仍嚨牡胤剑S東你繼續(xù)希行,若是林護法找我有事,等會你回來找我即可?!?p> 許東便是坐在地上希行的中年男人,他看了徐鵬一眼,輕笑道:“出手可別太狠了,咱們對這些師弟還是要有些照顧的?!?p> “就你小子廢話多?!崩詈φf了一句,走到大殿的前門,扭過頭說道,“小子,你跟我過來,徐護法不必跟過來了,有我在不會傷了他的。”說著,他頭也不回一下的走了出去。
徐鵬注意到這些便要起身跟上去,只經(jīng)旁邊的徐子陽拉住他說道:“阿鵬,青萬當心,李寒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他曾經(jīng)殺了三十七個對手?!闭f到這里,他頓了片刻,“帶上這個,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