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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公主的小駙馬

第四十五章 分析

大唐公主的小駙馬 沈三問 3135 2018-10-07 21:53:37

  第二次照顧,沈三問已經(jīng)有經(jīng)驗許多。但最初幾個月的孕吐,看的仍舊十分心疼。只是公主卻嫌棄啰嗦,最后干脆打發(fā)他出門處理擁立李顯的勢力,或許是有些煩,或許是不想讓他看到如此憔悴的自己。

  沈三問也開始了早出晚歸的生活,如今公主精神不大好,還得考慮小寶寶自然不能過于操勞,許多勢力難免趁這個時間蠢蠢欲動,他也得扛起肩上的擔(dān)子。

  朝政對沈三問著實有些難,好在此時已經(jīng)有崔玄、宋璟二人出謀劃策,沈三問邀請王彬許多次,他都未曾答應(yīng),觀念沒辦法一夕更改,有今日的堅持,也算沈三問沒看錯人。

  三人商議的是如何處理狄仁杰、張柬之和姚崇。王謙已經(jīng)撤回了明里對武旦的支持力量,武旦既然自己放棄,再堅持沒有意義,少不得還會被廬陵王記恨。

  宋璟慢條斯理的分析,“姚崇貪戀權(quán)位,是個順勢而為的人,只要讓他承擔(dān)一些后果,無法反抗陛下的決定,他便不會在此事上計較。張柬之此人極為謹(jǐn)慎,雖然支持廬陵王,卻一句話不肯多說,一個新詞也不肯用,只是附和狄仁杰,表明態(tài)度,也是在等其他人來觸陛下的霉頭。狄仁杰不僅深受陛下信任,還受臣民敬重,如今我們奈何不了他,此人是最難辦的?!?p>  崔玄拿出一張藥方,“這是狄大人平時所吃的藥,他如今已經(jīng)疾病纏身,不過是強(qiáng)撐著身體,每日續(xù)命,此事秘而不宣,他如今次次強(qiáng)諫,太過焦急,難免考慮不周,陛下未必能應(yīng)允他的訴求?!?p>  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狄仁杰在武皇心中還是有許多分量的。沈三問又提出新的問題,“狄老的身體確實不好,大概也就是這兩三年的事情,若是他去之前,請求陛下放歸廬陵王,陛下很難不答應(yīng),必須讓狄老提出其他的請求。”

  崔玄輕搖折扇在手中輕敲兩下,“狄大人任職豐州之時,與王方翼感情深厚,王方翼雖然比不得廬陵王尊貴,卻能安一方百姓,守護(hù)疆土,狄大人心中天下百姓遠(yuǎn)比帝王貴重,若是王都督出了事情,狄大人必然會全力施救?!?p>  沈三問:“朝中還有婁師,他與王方翼雖然看似沒有交集,二人恐怕比兄弟還親近,有他在,陛下也會相信王方翼一時,無需狄仁杰出手。”

  宋璟:“如今突厥時不時有動作,黑齒常之并不能顧忌兩地,不如請婁相再次出征?!?p>  沈三問:“婁師如今年紀(jì)大了,走路都比常人慢了許多,我不忍心如此?!?p>  崔玄:“成大事這不拘小節(jié)?!?p>  沈三問:“不,婁師并未阻礙公主,貿(mào)然攻擊,將他下放,且不說我們沒有這樣的能力,這樣多少會令陛下不滿,我心里的坎也不過去,一個為國家奉獻(xiàn)一生的老人,不該被如此對待?!?p>  宋璟也同意,“既然駙馬不愿意如此,不如從來俊臣哪里下功夫吧,他能夠在誣告完狄大人謀反之后還穩(wěn)坐朝堂,受陛下寵信,狄大人也對他無可奈何,朝臣都懼怕他,若是由他查處與李顯結(jié)黨營私之人,必然無人再敢進(jìn)言,狄仁杰獨木難支,此事也無人會再提?!?p>  沈三問:“來俊臣只聽陛下的吩咐,軟硬不吃,如今他胃口也大了,難請。”

  崔玄:“來俊臣機(jī)敏多疑,若得不到陛下的明令,又沒有明顯的證據(jù),是不會妄動的,要如何做呢?”

  沈三問稍加整理思路,前往拜會,如今來俊臣若是肯出面,比陛下出面還好使。陛下是不會濫殺無辜的,可是來俊臣卻可以毫不手軟的舉起屠刀。

  這是一次可以預(yù)見結(jié)果的拜訪。

  來俊臣只是輕輕的說,“駙馬應(yīng)當(dāng)懂得,來某是陛下的刀,若是這刀誰都可用,陛下如何用的趁手。來某與駙馬不同,事事只能靠自己,不敢有半點自己的意志,還請駙馬不要為難?!?p>  這又是被他踩著上位了,這番話就是說給武皇聽的,沈三問心中的無名火燒的很旺,每次來找來俊臣都是這個結(jié)局。

  不過來俊臣的態(tài)度也讓他明白,武皇將此事交代給他,只是他一個人的事情,得親自處理,武皇是想讓自己說服狄仁杰?按照狄仁杰的觀念深究起來,武皇登基本質(zhì)上也是個錯誤,如果真的想讓狄仁杰放棄,除非能夠拿出打動他的理由。

  狄仁杰的態(tài)度,也代表了如今朝中擁護(hù)李唐的一派。他們害怕新勢力的卷入打破朝堂的平靜,害怕權(quán)力更迭中失勢,還希望保全忠君的名聲,一面不敢反抗如今的皇帝,一面又渴望擁護(hù)新帝成為新的權(quán)貴。

  這樣的人看似有許多追求與信念,到頭來都是為了自己,只要予以利益,卻是最容易利用。

  此時朝中,也不再是幾大世族和功勛貴族的天下,寒門學(xué)子已經(jīng)在其中占了三層,三次科舉、五六年光陰中,武皇篩選出的寒門子弟占據(jù)了許多實權(quán)職位,縱使不是朝中大員,也是朝政重要的一環(huán)。重要的是他們是真正忠于武皇,擁護(hù)武皇不可小覷的力量,以后也會是最容易接受再次有女帝登基的人。功勛貴族與李唐皇室紛繁復(fù)雜的關(guān)系,決定了他們不可能瞧得起暴發(fā)戶一樣突然崛起的武家,而世族內(nèi)部也存在著嚴(yán)重的分歧,有不愿意放棄多年對廬陵王的投資,也有在武旦身邊經(jīng)營多年,不甘心就此罷手的。

  功勛貴族手中握著軍權(quán),世家手中握著財富。雖然武皇整治這些年,勛貴、世家實力大不如前,但少則三代和多則千年的底蘊還是能造成足夠的影響,武皇要坐擁天下,自然得用好這些人,所以也不得不考慮他們的態(tài)度。勛貴自然希望選擇能與他們有親緣的人做皇帝,世家依舊會擁立容易擺布的君王。所以上一代中,諸多人擁立李治,這一代勛貴和世家再一次做出了不同的選擇,只是可選項中卻沒有兩方一向敬而遠(yuǎn)之的太平公主。

  沈三問又想到了公主整理的那份名單,應(yīng)該從勛貴入手,畢竟他們大多還是擁護(hù)李唐,等待陛下傳位的,沒有類似世家那種挑戰(zhàn)皇權(quán),企圖謀取利益的心思。

  這一天是忙碌的,沈三問走訪了許多地方,了解一些臣子的真實想法,然后又對著名單思考分析了許多。身體算不上勞累,但是思考的多了,腦中便有些疲乏。再想一想,公主平時便是如此嗎?一個有權(quán)勢的公主都如此難做,皇帝應(yīng)該更難了。

  月亮悄然升起,公主已經(jīng)睡下,沈三問在一旁躺下,注視一會一旁的佳人,待到額頭貼上去,公主卻醒了。

  沈三問:“沒有睡嗎?”

  公主:“本來是睡著了,駙馬今日有什么收獲,似乎很累?”

  沈三問:“只是有些困了,你就不要想這些了,好好休息。”

  公主:“好,這幾日我不能陪你,你若是難受,府中有你看上的丫鬟,你便領(lǐng)去伺候吧?!?p>  沈三問心里明白,公主與武皇的善妒是神似的,口中這么說,但絕對不想讓他領(lǐng)個丫鬟去陪睡,“不用,我不想碰其他人,也不會做讓你傷心的事。以后此話莫要再提了,不準(zhǔn)再試探我?!?p>  公主:“駙馬怎知這是試探?!?p>  沈三問:“愛總是獨占的,若是真的愛一個人,別人碰一下都不行,何況是允許他和別人有肌膚之親。公主愛我,自然不愿意看到我同別人一處?!?p>  公主:“你不會憋壞吧?!?p>  沈三問:“我還不是色中餓鬼。好了,早點休息吧,不早了。”

  公主:“嗯。”

  自從有孕以來,為了養(yǎng)胎公主睡得越發(fā)早了,每日最多抽出三個時辰,查看一些重要的消息。沈三問雖然有些忙,可每日回府都不晚,他感覺總是有處理不完的事情,一是公主府輻射出去的網(wǎng)太大,小到地方縣令,大到朝中三品,許多小事,都會有一份情報呈上來。每日的消息經(jīng)過幾個助手整理后有許多,還有以往的消息,每天迷失在信息的海洋中。二是,朝野的勛貴都極難交好,當(dāng)面稱兄道弟,卻難以交心,兩邊都不想得罪,這態(tài)度讓沈三問有些捉摸不定。

  每夜忙到很晚,才能脫身回到愛人身邊歇下。

  每日睜開眼,公主總能看到沈三問躺在旁邊,十分的心安。

  以前每日參加早朝,沈三問只能感覺到一些隱藏的交鋒,如今再臨,才對每一句話有了更加深刻的認(rèn)識。比如說黃河水患,極有可能是指責(zé)地方官吏監(jiān)管不力,也可能指朝廷貪墨無法治理,還能是為了掩蓋耕地吞并以及人口流失之事。再視地方官,派系分明的奏明到底是天災(zāi)還是人禍,再根據(jù)武皇的注意,視情況,拉多少人下水,還是大事化小推出一個主謀了事。以前聽著無聊的內(nèi)容,沈三問今日算是聽出了許多門道。

  可惜武皇大部分時候總是能洞察先機(jī),讓這些人的預(yù)期大打折扣。他們畏懼皇帝的才能,又不愿意知難而退,朝堂成了一個天子與百官,百官與黎民利益紛爭的博弈場。

  看透這一些,沈三問對說服狄仁杰有了一些把握,好在武皇沒有規(guī)定完成期限,算下來,還有將近十年,不用慌,慢慢來。

  

沈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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