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干什么來的?如果是來嘲笑我的你已經(jīng)做到了,現(xiàn)在可以出門左拐了。”秦佳一臉認輸?shù)乇砬檎f。
然后她轉(zhuǎn)身把放風無度旁邊的那碗果子端了起來。
“那是我的果子!”風無度伸出小手揮了揮試圖搶回來,無聲地張了張口。
秦佳眼風往旁邊一掃同樣無聲地回道:“你見過誰家的兔子會吃水果的么?”然后不容抗議地回身把碗遞給了秦簡。
秦簡自然而然地接了過來,卻看都沒看一眼地放在了茶幾上。
“小沒良心的,我為什么來你還不知道么?你老媽是一個老糊涂那你就是個小糊涂蛋?!笔诸^沒有書本可用,秦簡以掌相替毫不留情地拍了一下秦佳的腦門。
“呼,痛死了。秦簡你輕點會死?。课冶緛韮砂俚闹巧潭急荒愦虻闹皇R话傥辶?。還有我要告訴老媽說你說她是老糊涂!哼,你就等著好看吧!”秦佳從沒在秦簡這個人身上看到過他會有憐香惜玉的那種高尚情操。
他下手向來都沒個輕重痛得秦佳直揉腦門。
“就你?還智商兩百?呵~你那智商要是能到五十我都要偷著笑了。我也用不著天天擔心你會被人拿兩個冰淇淋就給騙了?!鼻睾喴荒樅掼F不成鋼的說。
“都說了過去的事不許提,你還說你還說。再說我就翻臉了??!”秦佳能用的威脅也就一招和他不說話而已,在秦簡那里實在毫無威脅之力。
他要是想讓秦佳跟他和好,方法可不要太多,比如最簡單快捷的辦法就是給她買一只甜筒。
不過畢竟是自家妹子,偶爾還是要給給面子的。她十句不許提總要有一句要答應的,要不然徐如栩女士又會說他沒個當哥的樣子了。
“好了,不說就不說。媽說得那個臭小子呢?哪去了?”
“哪個臭小子?”秦佳的腦袋一時沒有轉(zhuǎn)過彎來,不知道他在說誰。
“難道他還沒來嗎?不對啊,老媽不是說他就這兩天會過來的么!就吳阿姨的兒子,對咱們家有一飯之恩的那個吳阿姨你記得吧?她兒子在哪?”要不是徐如栩和他打電話的時候,不小心把這件事告訴了秦簡,他才不會丟下一堆事情跑過來。
為了秦佳,他損失的錢都夠買一架殲31的翅膀了。
作為哥哥他責無旁貸,為秦佳犧牲的又何止是一點點金錢,只是秦佳永遠都不可能知道。
“哦,你說無度?。 鼻丶蜒劬Σ挥勺灾鞯乜戳讼碌厣?,然后才接著說:“他回去了啊?!?p> “吳度?那臭小子叫吳度?怎么他是和吳阿姨姓的么?”作為和秦佳共同生活了幾十年的人,秦簡要是看不出秦佳在說謊話,他也白做她的大哥那么多年。
秦佳心有點發(fā)虛,但努力控制不把視線往身后看去說:“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人家跟爸跟媽姓關我們什么事,你管那么寬干嘛?”
為了不讓他繼續(xù)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秦佳取笑道:“你可別告訴我就是為了一個小屁孩你就大老遠地跑過來吧?秦簡你膽子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小了?”
“你才小屁孩,你全家都小屁孩。”活了不知幾千年的風無度憤憤地腹誹秦家兄妹。
“敢在本君面前一個個小屁孩地直呼本君,真當本君是死的么?”要不是為了顧全大局,風無度真想亮出原身把這兩個不知死活的人類按在地上摩擦。
“你想太多了!”明明就是為了她的安危而來,到現(xiàn)在秦簡卻不承認了。
“哈哈,真是因為這個?。∧憔统姓J了吧!你不就是擔心一個十五六的小屁孩會對我做些什么么?你這不是瞎操心嘛!為財?聽老媽說他家已經(jīng)是市里的首富,哪里用得著稀罕我口袋里的那兩個銅板。為色?你也不看看我長得多安全,有誰會那么想不開??!”正如秦簡了解秦佳一樣,她一樣很了解她哥。
雖然他從不把擔心說得多么動情,也整天夾槍帶棒地明夸暗損她。
但是她如果真遇到什么危險,第一個站在她面前抵擋風雨的永遠是他。
“承認自己長得丑還能承認地那么高興的也就只有你這朵奇葩了?!鼻睾喌恼Z氣不由得透露出一點小無奈。
雖然心大意味著留不住傷心,但該有的警告還是要有的。
“是否會犯法是不可以用年齡來衡量的。人心險惡起來從來都是不分男女不分老幼。一次沒遇上不代表你次次都不會遇上,以后多長點心不要什么人都往家里帶。真出事了后悔都來不及?!鼻睾嗠y得收起了不正經(jīng)一臉嚴肅地警告秦佳。
“知道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哪里敢和其他人打交道呀!”她自認體質(zhì)可是誰惹誰倒霉,所以一向秉持和他人保持距離一百年不動搖為方針。
不過最近這方針有點波動。比如隔壁的梵鏡來家里吃過飯,魔君風無度不單吃了飯,現(xiàn)在還在她家沙發(fā)上坐著呢。
這么想想她的話其實很打自己臉……
“人是群居動物不可以離群索居要不然該有多寂寞。我不是不讓你和別人交往,只是你要認清那些人值不值得做朋友。不要是人是鬼都分不清,被賣了還在喜滋滋地幫人數(shù)錢?!弊詈笠痪?,秦簡說得語重心長。
這會秦佳卻是連一句“我知道”了都說不出來了。那句是人是鬼分不清的話分明帶著一件不太讓人愉悅的往事,心大如秦佳回想起來也不免有些黯然。
她一時沒有接腔,而為了讓她把自己說得那些話消化,秦簡也沒再主動說些什么,屋內(nèi)頓時變得很安靜。
秦簡這才百無聊賴地把視線落在了秦佳給他端的那盆水果上,只一眼他的視線就再也不能從它身上挪開了。
他興奮地一下就把果子一就端了過來,低著頭細看,果然和他預想的一樣。
時刻關注著那盆朱心果的風無度立刻就炸毛了,內(nèi)心狂喊:“放下,那是我的果子!”
“哎,奧特曼你可別告訴我這果子是你買來給你身邊那只傻兔子吃的吧?”秦簡兩眼發(fā)光地問自家妹子,雖然問是這么問,但他一點都介意從兔子嘴上搶糧食吃。
也就只有那么一刻,秦佳覺得“奧特曼”那個外號沒那么難聽,因為這個外號把她從過去的不太美好的回憶里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