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劉長風就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郭靖和黃蓉二人,大堂之內,郭靖皺著眉頭看著劉長風,道:“小武,你要出去歷練?”。
劉長風點了點頭,道:“對,師父,我武功已遇到了瓶頸,閉門造車不如到外面見識一番,或許能找到突破的機緣?!?p> 郭靖沉吟了一會兒,道:“這樣雖是好事,但江湖兇險,你年紀太小,為何不等過多幾年?”
旁邊黃蓉卻笑了笑,道:“你當年十八歲就出來闖蕩江湖了,雖說小武比你小兩歲,但那時你的功夫卻還比不上現(xiàn)在的他哩,他行事素來穩(wěn)重,你就放心好了?!?p> 劉長風本擔心郭靖不肯放他出去歷練,現(xiàn)在有了黃蓉這番話,心里如落下了大石。
也是這三年來,他日日苦練武功,行事沉穩(wěn)有度,郭靖黃蓉兩人對他自然再放心不過了,只是舐犢情深,郭靖擔心劉長風的安危才不愿他這么快就出去歷練,現(xiàn)在經黃蓉一言點醒,也就答應了下來。
辭別郭靖黃蓉,再跟大武和郭芙道了別,劉長風出了襄陽城,往城外東北向的大山密林走去。
原先大武和郭芙極不舍得他走,在他承諾一年之內必定會回來后,也就不得不放他離開了。對于他們和郭靖夫婦,劉長風是真的把他們當做親人來看待,在他們身上劉長風真真切切感到一種親情,這種感覺讓他在這個世界有了歸宿感。
他暗暗下定決心,絕不讓郭靖一家在大戰(zhàn)中家破人亡。對于郭芙,有他在,自然不會發(fā)生將楊過右臂砍下的事情,這樣一來再刁蠻任性也無大礙。
這里樹木深密,山道崎嶇,好在他沒有騎馬過來,否則馬上不去,縛在這里免不了給山中猛獸吃了。
他往里走了好一會兒,便見到一個山谷,喃喃道:“這里想來就是獨孤求敗隱居的山谷了,這里氣場非比尋常,應該是被天地氣運鐘愛的結果,楊過想來是受氣運牽引來到這里,才得了大機緣,嘿嘿,但是這份機緣今天卻要被我奪了?!?p> 忽然西北向傳來一陣高亢嘹亮的雕鳴聲,響徹山谷,回音久久不散。
劉長風臉上一喜,知道那是神雕的叫聲,便提氣縱身,使出輕功掠了過去。待離那聲音越來越近,他漸漸放緩腳步,將面前樹叢拉開,果然見到一只大雕在與幾條蛇打斗著。
神雕毛發(fā)稀疏,黃黑色,但每一根羽毛都堅硬筆直,讓人毫不懷疑這羽毛是用鐵打成的,它站著比成人還高,雄駿異常。它一啄、一撲、一抓之間顯得有理有度,儼然一個練武高手,幾息之內,便將地下四五條蛇啄死,再一條條地吞下去。
它吃過蛇后,本想離開,可是沒料到背后草叢中又有一條蛇飛躍而出,向它頭頂咬去。這條蛇金光閃閃,有碗口粗,頭頂還生有肉角,形狀十分怪異,與之前的幾條蛇完全不同。
它猝不及防,就要給這蛇咬中頭上肉瘤,這時,一道破空聲響起,一顆石子從劉長風手上激射而出,將怪蛇彈開。
這一招正是桃花島的“彈指神通”!
神雕嘶鳴一聲,轉過身來一口啄中怪蛇的眼睛,同時一雙鐵爪緊緊按住怪蛇七寸之地,將它按入土里,很快就將怪蛇啄死了。
劉長風出了草叢,走到神雕身邊,神雕似乎知道他剛剛救了它,用翅膀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歡愉地叫了一聲。他見神雕如此通靈性,不由慨嘆道:“雕兄,你若是生在仙俠世界,恐怕成為一個絕世大妖不在話下,這低等的武俠世界捆住你了?!?p> 也不知神雕聽不聽得懂,它再次歡愉地叫了一聲。
劉長風看著地上怪蛇的尸體,眼里閃過一道光芒,喜道:“看來這就是菩斯曲蛇了?!庇脛Ω钇粕呱?,挑出一個渾圓大紫黑色蛇膽,畢竟這蛇是神雕殺死的,他伸到神雕面前,見它不要,便一口氣吞了下去。
頓時有一股熱流自腹中生出,再竄游周身,劉長風略微運氣,只覺得精神大震,內力運行暢通,剩下三條正經隱隱有被打通的跡象,心里暗道:“果然不愧是神雕世界一大作弊器!這蛇膽似乎對改造和打通經脈有奇效,原著中楊過在吃了蛇膽之前還僅僅是個二流高手,但吃了蛇膽后,立馬打通剩余幾條經脈,突破到了一流之境。”
這時神雕咬住他衣袖,往山谷里扯去,神雕疾行如風,快如奔馬,劉長風跟在它身后,竭力使出輕功身法,才堪堪不被落在后面。
大約一刻鐘后,一人一雕來到一個山洞前,神雕對著洞口點頭三下,然后看著劉長風。他知道獨孤求敗的墳冢在里面,也向里面拜了三下。
神雕拉著劉長風走進了山洞,山洞很小,里面只有一個石凳、一個石桌和一堆隆起的石堆。他細細打量周圍,發(fā)現(xiàn)洞壁上隱約刻著三行小字:“縱橫江湖三十馀載,殺盡仇寇奸人,敗盡英雄豪杰,天下更無抗手,無可奈何,惟隱居深谷,以雕為友。嗚呼,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
讀罷,劉長風心里油然生出一股敬佩之情,以前看《神雕俠侶》也讀過這一段話,但現(xiàn)在身臨其境卻又有另一番體悟,嘆道:“也不知獨孤求敗的武功是怎么練的,竟然達到如此境地,這神雕世界武功練到先天就算是到頂了,萬萬沒有突破罡氣境的可能,可獨孤求敗卻以劍入道,境界恐怕還在先天之上?!彼挥煽戳丝瓷竦?,心想這一人一雕都是奇葩中的奇葩,若不是這個世界禁錮了他們,絕對會成為成仙作祖的大能。
劉長風在獨孤求敗的墳前跪下,叩了三個響頭,畢竟要取獨孤九劍,這樣也算是獨孤求敗的隔代弟子了,弟子給師父磕頭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這山洞里每一寸地方都被查找的徹徹底底,可依然沒有獨孤九劍的影子,劉長風定睛看著獨孤求敗的墳墓,心下暗罵:“獨孤九劍該不會埋在這墳里吧?掘人墳墓這等虧心事我可做不出來?!?p> 他暗暗思忖,想起以前在網上看的帖子,曾有觀點認為獨孤九劍是楊過所創(chuàng),但獨孤九劍直指一種無上劍道,只有以劍入道的高手才能創(chuàng)出來,雖然楊過在后來成為五絕之一,但劉長風絕不認為楊過能創(chuàng)出獨孤九劍。
至于是不是楊過掘了獨孤求敗的墳墓,這一點劉長風基本可以否定,楊過后來成為五絕之一,武功已經蓋亞當世,又怎么會做出掘人墳墓而盜取獨孤九劍的事?況且他也不知道有獨孤九劍這一本武功秘籍??!
“想必是獨孤九劍另有傳承,只是在百數(shù)十年后偶然被風清揚得到,看來我與獨孤九劍有緣無分!”
劉長風不由仰天長嘆,他忽然愣住了,這洞雖小,但洞頂卻高,上面有被極鋒利的兵刃劃刻的痕跡。他踩住洞壁飛身而上,一手扣住凸起的石塊,停在了洞頂上,果然發(fā)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字跡筆劃很細,入石三分,顯然是用利劍刻畫而成的。
上面書寫“獨孤九劍”四個大字!
“第一劍總決式:歸妹趨無妄,無妄趨同人,同人趨大有。甲轉丙,丙轉庚,庚轉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風雷是一變,山澤是一變,水火是一變。乾坤相激,震兌相激,離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劉長風看到這獨孤九劍,心里大喜不已,嘆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細細琢磨獨孤九劍的奧義,心里對獨孤求敗是越來越欽佩,喃喃道:“這獨孤九劍教人如何料敵先機,尋敵破綻,果然立意非凡,看過之后回想起過往所學的劍法,登時有種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感覺。”他繼續(xù)看下去,將破劍式、破刀式、破槍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和破氣式這余下八式盡數(shù)記了下來,才緩緩落到地上。
神雕咬住他衣袖往外拉,便跟著神雕出了洞口,向山洞后面走去,約行了一里地,劉長風見到一座峭壁聳立在眼前,峭壁中間離地二十余丈的地方有一個平臺凸出,旁邊刻著“劍?!眱蓚€大字,心知這就是獨孤求敗埋劍之地,便手腳并用跟著神雕爬了上去。
神雕將劍冢上的石塊一一啄飛,露出下面的三柄劍,劉長風抽出第一柄劍,只見下面石片刻著“凌厲剛猛,無堅不摧,弱冠前以之與河朔群雄爭鋒?!边@是一柄利劍。
第一柄劍與第二柄劍之劍原本是紫薇軟劍,已經被獨孤求敗扔在深谷中;
第二柄劍是玄鐵重劍,劍下刻著“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四十歲前恃之橫行天下?!?p> 第三柄劍是木劍,劍下刻著:“四十歲后,不滯于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自此精修,漸進于無劍勝有劍之境?!?p> 劉長風思忖道:“無劍勝有劍是獨孤求敗后來悟得的劍道,依我看來,他在創(chuàng)出《獨孤九劍》的時候還沒能達到無招勝有招的境界,否則也不會創(chuàng)出繁瑣至極的劍招,以期可以破盡天下武功?!彼鋈恍α诵Γ溃骸盁o招勝有招恐怕是低等武俠世界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了,張三豐百年之后創(chuàng)出太極拳和太極劍,達到無招勝有招的境界,顯然那時的獨孤求敗在境界上還要輸張三豐一籌,也就是說,太極拳和太極劍比之獨孤九劍還要高出一個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