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嘲笑西淮,而是他嗤笑西淮。
“你什么段位????就想去端云玩耍了。那可不是云海。不是你西家少主就能橫著走的地方。”
“我在云海幾時橫著走了?!”西淮悠悠一句。
“額~好像也沒有!但是西淮,西家都沒了,你剛剛又在外面為你西家求了一個情誼,你不留下來說不通??!”這西淮他是越看越恐怖。
一句西家沒了,西淮霎時安靜,原本看著屋子外的目光轉向藍溢!
“離開云海之后,我希望你幫我一個忙!”
次日,西淮啟程去中心森林,途中路過紫臺帝都,聽得城中鳴鐘數聲,城中百姓皆是人心惶惶。
紫臺先皇天襲帝急癥身亡欲嫁禍西淮無果,昨夜新任新皇,前太子殿下突然消失在宮中半日未出現!一時不知新皇去向何處,斟酌之下由三皇子擔任新皇,明日登基游行!
耳邊聽著這些消息,西淮面色無常。南襲陌還沒下葬,這登基之禮就在他前面了??磥磉@南斯也不是那么在意這位父皇,而那三皇子就更不用說了!
一時間紫臺國的動亂使得云海掀起了驚濤駭浪。這對西以色來說也不是壞事!
相信以西以色的腦子,十年之后,西家又將重回巔峰。
“走吧!少主!您……”站在端云入口前,西淮頓住腳步,無音看了看西淮。他知西淮并不平常,但卻不知西淮的根底,能不能過這通道。一時還是很擔心。
“再見!”西淮轉身看了看云海,此處看過去是一片綠色的,但西淮知道,在這些綠色的最那邊是她曾經待過的地方。
語罷,西淮轉身進入灰色的門內,速度快得讓人驚訝!
眼見西淮已去,無音立刻跟上。
也就是他們兩人消失在此地的那一刻,灰色的門內出現了幾個身影在他們剛剛在的土地上!
“赴兒!你喜歡的姑娘在這么遠的地方嗎?!可讓為娘好生辛苦!”一名美麗端莊,模樣頗為年輕的女子調笑道。
“娘親大人,我早就告訴過你,她是云海第一世家西家的大小姐!”此時一個少年頗為靦腆。仔細一看這個少年不是曾經去過西家的端禾赴是誰?!
“赴兒?。‘敵醮饝隳镉H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孩子,還真是沒有讓你娘親失望呢!”跟隨而來的一位年紀頗大的男子笑著說,看起來嘲笑端禾赴的意思頗多。
“二叔!!”不過短短幾句話,端禾赴的臉龐竟紅的像個蘋果似的,倒是很討人喜歡了。
“好了!既然來了,我們就趕緊去看看赴兒喜歡的姑娘是什么樣子吧!”未言眸間帶著些復雜但還是笑笑。
端禾赴,似乎是被她和端禾御保護得太好,這般懵懂,也不知是不是好事,但愿那西家女子是個善良的女子!
“好!跟我來!”端禾赴靈力顯,瞬間化成一道流光向著安上城方向而去。
他們從通道而來,受到的壓制會減弱一些,在云海行走,那速度自然是不會太慢。
一個時辰之后,端禾赴帶著同行的一行人落在安上城外!
“就是這里了!娘親,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呢!拿出來吧!”
腳點地的那一瞬,他連城中景象都看,懷著一顆興奮而激動的心就要向未言要他準備的嫁妝。
“等等!赴兒,你說的西家在這里沒錯嗎?!”未言看著城中,目光中滿是嚴肅和凝重,一只手拉住他的袖。
“是這里?。]錯!”端禾赴神色有些焦急,一時有些生氣,不過還是順著未言看得方向看去!
“這哪里是第一世家該待的城,這分明是一座死城!我倒要看看是誰竟如此大膽敢騙我端禾家的嫡子!!”同為端云的佼佼者,未言看得到的東西,其他人自然也不會落后,端禾赴的二叔看著安上城立刻就要拔刀而向。
再觀此刻的端禾赴,看著在面前正在消散的城墻頂端。臉上的表情全是呆滯。
他不是傻子,感覺得到這安上城確實是一座死城了!可是為什么?!他離開時這安上不是好好的嗎?
“赴兒!”
端禾赴轉頭,看向未言疑惑又謹慎的臉。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就向城中而去。
深深的愛一個人會有一種感覺,在某些時候會對她的存在和情況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他就是這樣。此刻,他有很強烈的感覺,西蘭……沒了……
“赴兒?。?!”
他的行動太突然,沒人攔住他,無奈之下眾人只好跟著他向城中而去。
一路飛馳,半盞茶時間不到端禾赴就趕到西府門前。此時的西府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隱隱約約看得見的是原來西府的一些痕跡,而此刻的西府前還跪著一個身影。
由于端禾赴的出現,原本像是入定的身影動了動。臉上帶著驚喜的面容轉頭,但目光觸及端禾赴的那一瞬間,驚喜的表情立刻就轉變?yōu)榱藨嵑蕖?p> 他自然感覺得到這人的憤恨不是對向他的,但他明白自己此刻的目光和注意力不應該在她身上。
眼中帶著巨大傷痛,他將目光轉向一望平坦的西府。在風沙深處,他看見了他送給西蘭的玉石在閃光,像是在召喚他。
他曾說過,這顆玉石是家族中送給他保命的,只要危險之時捏碎玉石,會有一個神魂幫他擋去一劫。那時他嫌棄她修為低還愛隨意出手管閑事,怕撐不到喜歡他的時候。所以在她憤憤的眼神下他強硬的將這顆玉石掛在她的脖子上。
彎腰撿起玉石,端禾赴能看見自己的手在顫抖,不知是風沙蒙了眼還是為何,眼中竟是看不清這玉石是什么模樣。
“赴兒……”未言上前??吹阶约簝鹤宇澏兜募绨?,她心中也不好受。但卻不知如何開口去安慰他!
“別過來!娘親!”
察覺到背后靠近的步伐,端禾赴適時出聲。他不希望未言看見自己的樣子。
“好!娘親,不過來!”未言停住腳步。靜靜等著。
她不能為他分擔痛苦,那就讓他自己調整。轉身,她將目光放到一直跪在地上的那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