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青春
紈绔仇團兒和牛薛氣急敗壞,他們繼續(xù)想方設法誣陷李玉兒,這兩人帶著奴才暗暗回到仇府,指揮西域妖人,向李玉兒進行了更加歹毒的巫蠱攻擊。
這時,李玉兒古靈精怪地和冷香,押著潛入光王府的刺客,進了刑部,元珍和白居易看見刺客,頓時喜不自勝,對這些仇府走狗進行了審訊。
李玉兒興高采烈,與冷香騎著馬,回到了王府,一路上,似乎讓李玉兒回憶起從前。
貴族女子的白眼,她們的笑與男子罵她們的臟話。路上有很多人向光王府吐口水。
李玉兒不由得心中悲傷:“冷香,對,當年就是這樣的,恬不知恥的大太監(jiān)仇士良,在我們光王府演了一場鬧劇,欺負嘲笑父王!”
冷香嚴肅凝視著李玉兒,燦燦地問道:“郡主,王爺是皇太叔,哪個膽大包天敢嘲笑我們王爺?”
李玉兒用芊芊玉指逼著冷香的圓鼻子,得瑟一笑道:“冷香,你從小就侍候我,我們從小一同長大,你是裝的吧?父王,就是老實,我從小就看到父王被那些小丑冷嘲熱諷!”
“郡主,那這一路上,長安的貴族指桑罵槐,冷嘲熱諷,旁敲側擊,是不是也在欺負我們呀?”冷香忽然不寒而栗道。
“笨冷香,這也不會這么按圖索驥吧,這些人,冷香,本郡主今日要給皇帝哥哥寫一封奏折,將這長安城的事,躍然紙上!”李玉兒冰雪聰明地瞪著冷香道。
“郡主,冷香好像有些恍然大悟了,郡主贏了馬球,長安城那些人有人喜愛郡主,有人暗暗恨郡主,冷香看真的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冷香圓圓的眸子,凝視著李玉兒道。
“冷香,我們回家!”李玉兒俏皮笑道。
再說李玉兒回到王府,一名刺客,更加氣焰囂張地大罵李玉兒:“李玉兒,馬上一刀就要你小丫片子不得好死!”
“冷香,舉著彈弓!”李玉兒杏眼圓睜道。
仇府,歹毒的仇團兒,今日派了管家,到處傳播流言,光王府,嬤嬤更加如瘋似狂,大聲大罵。
“光王府的三郡主被鬼魂附身,連累長安百姓,我們建議,把三郡主這個妖女抓起來!”刑部,門庭若市,鋪天蓋地的人來到衙門,沸沸揚揚,爭先恐后向官府舉報。
“仇妹,我們還是讓李玉兒這個小賤人的和長安城的貴族們結仇,派人制造散布故事,欺騙李玉兒,讓她自己得罪了別人,我們躲在后面,沒有人知道是我們害她的計謀!”刑部衙門鋪天蓋地的人后面,一臉狡獪的牛霸王牛薛,腫著臉,騎著馬,對身邊妖媚的仇府小姐仇團兒氣焰囂張地說道。
“薛哥真是精明,我們派人,在前面與李玉兒結仇,我們躲在后面,挑釁混亂!”仇團兒笑道。
“仇妹,我們不但要躲在旮旯,還要裝好人,裝幫助李玉兒的,我們搞個倒打一耙顛倒黑白,害死李玉兒!”一臉猙獰的牛薛,囂張地奸笑道。
“好,薛哥高!我們就賊喊捉賊,她永遠猜不到我們的計謀!”仇團兒得意忘形道。
陷害鬧劇,再次重演,仇團兒的人見光王府外議論紛紛,認為李玉兒定是氣得神經(jīng)兮兮,不由得自鳴得意,搖頭擺尾,扭著腰肢,回仇府吃喝玩樂去了。
晚上,光王府附近的府邸,有人幸災樂禍,哄堂大笑,而迫害前線,歇斯底里的貴族奴才尖叫著到處向人傳說著李玉兒所謂的壞事。
“仇團兒牛薛這對狗男女,以為挑撥離間,挑撥小人,就能氣我李玉兒?妄想!”晚上,李玉兒拉著冷香,上了閨房二樓,眺望外面,李玉兒抿嘴一笑道。
大明宮,金碧輝煌,雕梁畫棟,雄偉壯麗的含元殿,大喜過望的刑部尚書元珍和白樂天,來到大殿,向皇帝李炎高舉朝笏:“啟稟皇上,三郡主在王府誘逮了幾個刺客,臣等審訊,這些刺客都是指揮使的侍衛(wèi),臣思忖,此案一定要調(diào)查仇指揮使!”
“仇指揮使?”李炎怒視著御林軍指揮使仇士良。
“皇上,這些都是長安潑皮,化妝成老奴的侍衛(wèi),企圖魚目混珠,請皇上三思?!背鹗苛紤?zhàn)栗地向李炎拱手道。
“仇士良,聽說你的干女兒,仇仆射的千金仇團兒,曾經(jīng)和三郡主有仇,是不是你的干女兒,借你的名字,派刺客去光王府有恃無恐?”元珍質(zhì)問道。
“胡說八道,老奴的干女兒,賢良淑德,又未出閣,怎么敢派刺客?”十分狡猾的仇士良,輕輕松松就把黑的說成是白的。
“仇士良,既然刑部查到刺客與你們仇府有關系,朕就派方仆射與茍公公,一同去你府里調(diào)查?!崩钛酌畹馈?p> 第二日拂曉,刑部獄卒發(fā)現(xiàn),幾名刺客突然被毒死,而方仆射與茍海去了仇府,查了一夜,辰時早朝稟報李炎,仇府沒有刺客,那些刺客是長安潑皮化妝借刀殺人!
“仇士良這個老奸巨猾的奸佞,竟然輕輕松松就把這案子給賴了!”李玉兒來到刑部,詢問師父白居易,元珍與白居易告訴了李玉兒辰時的故事,李玉兒頓時十分憤怒。
“三郡主,仇士良的走狗,隱蔽在朝廷,漫山遍野,雖然刑部去查案,但是那些所謂的人證,都異口同聲,制造混亂,為仇團兒隱蔽!”元珍對李玉兒說道。
“這群狗賊!”李玉兒杏眼圓睜。
“三郡主,老夫現(xiàn)在最擔心的不是你,而是你的父王,光王!”白居易捋須鄭重地對李玉兒說道。
“師父,難道仇府害人的目標是我父王?仇士良這些敗類,又在丑態(tài)畢出聯(lián)袂獻丑!”李玉兒憤慨道。
光王府,李忱對這次京城圍攻大罵李玉兒感慨萬千,幾十年,長安城,禍起蕭墻,如狼似虎,那些恬不知恥,沒有人性的太監(jiān)小人,氣焰囂張,狼子野心,曾經(jīng)丑態(tài)畢露,現(xiàn)在,這些宦官,竟然在殘忍地圍攻一個小郡主,小姑娘,這是一個陰謀,你看見他們在攻擊李玉兒,恐怕暗中在指桑罵槐,他們的目標,是自己,皇上的皇太叔!
“王爺,這么多年,您一直隱居在王府里,不管朝政,韜光養(yǎng)晦,但是這些太監(jiān),竟然還是不放過我們,這次那些小人那么殘暴圍攻我們玉兒,這是旁敲側擊,在攻擊我們王府呀!”光王妃十分憂心,雙眉緊鎖,凝視著李忱道。
“王妃,那些小人,狼子野心,爾虞我詐,這二十年,大唐換了五個皇帝,那些親王郡王,都妄想篡位,現(xiàn)在雖然皇上繼位,但是這些太監(jiān),都暗中窺視皇宮,知道皇上喜愛長生不老術,他們認為皇上不長壽,若是百年后,他們就可以趁機篡位,大唐皇子為了皇位,這二十年死了多少,現(xiàn)在只有本王一個皇太叔,還活在京城,就連皇上都懷疑本王韜光養(yǎng)晦,暗中謀反,那些狼子野心的,就更認為我不死就是養(yǎng)虎遺患!”李忱感慨道。
“王爺,此案的幕后兇手是誰?”光王妃奇怪地詢問李忱道。
“皇上的兄弟!”李忱小聲道。
“仇團兒與牛薛這兩個紈绔,在前面無法無天,用巫蠱暗害郡主,主子,現(xiàn)在光王府身敗名裂,我們是不是趁機進攻李忱?”恐怖的地下宮殿,李德裕向面具男人,拱手詢問道。
“不,讓這兩個紈绔子弟,繼續(xù)進攻,把事情搞得越大越好,李德裕,你暗中派人,調(diào)查光王府的黑材料,等到機會,我們突然進攻,用最猛的攻擊,扳倒李忱!”面具男人仰面奸笑道。
“不要臉的賤人,就算是抓到幾個,又怎么樣?本大人繼續(xù)害你,壞人,我們就是壞人!”仇府樓,志得意滿地仇士良眺望光王府,妖媚地奸笑道。
今日,一群皮膚白皙,扭著腰肢的太監(jiān),來到了光王府前,大聲辱罵,罵光王李忱是色鬼。
“這光王一家完蛋了,三郡主被傳說得淫蕩水性,不知羞恥,傷風敗俗,現(xiàn)在長安的人都罵光王了!”幾個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道。
“薛哥,必定要讓這個郡主李玉兒死,派人殺了她,這樣,我們才勝利了!”仇府,傳來了仇團兒與牛薛的聲音。
“仇妹,你真要殺那個李玉兒?她是郡主!”牛薛對仇團兒的蛇蝎心腸,陰險心狠手辣,也十分驚愕。
“薛哥,李玉兒這個賤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本小姐抓住了,我們定要害死這個賤人!”仇團兒妖媚的聲音,十分毒辣。
“好,仇妹,整死一個郡主,比害死幾個臭奴才,更耀武揚威多了,仇妹真是巾幗英雄!”一臉睚眥的牛薛,仰面大笑道。
月黑風高,西域妖人茍害,再次用巫蠱之術,暗暗向光王府攻擊。
“先讓李玉兒糊涂,她生了病,我們再根據(jù)她的病下毒毒死她這賤人!”讓人恐懼的黑夜,傳來了仇士良不寒而栗的聲音。
晚上,李玉兒覺得腦袋有些暈,冷香滅了蠟燭,子夜,光王府讓人不寒而栗。
“狗賊,竟然敢害本郡主!”光王府外,幾個裝妖作怪的黑衣人,正用嘴向光王府吹毒氣,突然,他們的脖子上,架著寒冷的寶劍!
“郡主,小的是主子命令的。”幾個黑衣人戰(zhàn)栗地叩首道。
次日,刑部,李玉兒與冷香,押著幾個黑衣人,來到了衙門。
“元大人,這幾條走狗,昨晚殺氣騰騰,妄想刺殺本郡主,卻被本郡主抓到了!”李玉兒眉開眼笑,來到元珍的面前。
“郡主,只抓到幾條走狗,不能逮捕幕后的兇手!”白居易捋須,欣然對李玉兒說道。
“師父,那仇狗賊,十分狡猾,他一定會再次掩蓋大罪,但是師父,我們現(xiàn)在也不能稟報皇上,仇士良是兇手吧!”李玉兒蹙眉道。
“三郡主,老夫和你一起回光王府!”白居易向李玉兒拱手道。
光王府,看見白居易親自來到王府,李忱喜不自勝,親自出大廳,請白居易去了書房。
李玉兒見父王這樣尊重師父,不由得興高采烈,和冷香回了閨房。
“我們的人又被那個賤人抓了?”仇團兒聽了葉兒的稟報,火冒三丈。
“小姐,那些狗奴才會不會連累老爺?”葉兒心急如焚道。
“義父方便,就能蓋了這案,李玉兒這個不要臉的,竟然還在長安掙扎著向我們進攻,本小姐一定要害死她!”仇團兒面目扭曲,撕心裂肺道。
聽說李玉兒抓了黑衣人去刑部,仇團兒突然欣喜若狂:“太好了,李玉兒,你還在胡說八道,老娘就說你是個瘋女人!”
仇團兒的奸細,突然全部出動,四處傳播流言,傳說李玉兒是瘋子,每天神經(jīng)兮兮,十分毛骨悚然,一次拿著寶劍要去砍人。
“這個不是光王府的三郡主嗎?”一個人十分驚詫。
“就是這個小瘋子,她是神經(jīng)病,聽說得罪了鬼神,被鬼魂附身,自己不能做主,對外人十分仇恨,臉很憤怒,拔出寶劍就去砍人,還罵人家!”奸細說得有鼻子有眼。
今天,仇團兒的走狗要給李玉兒最大的打擊,她的人已經(jīng)傾巢攻擊,李玉兒已經(jīng)身敗名裂,人人皆知。
“薛哥,我們要繼續(xù)請西域法師,用無所不能的巫蠱之術,整死這個李玉兒!”仇團兒最毒婦人心,見李玉兒被攻擊得丑態(tài)畢出,更加得意忘形,與牛薛暗議,繼續(xù)用巫蠱之術,殘暴害李玉兒。
茍害的巫蠱之術,害得李玉兒恍恍惚惚,再次病倒在床上。
“打死她,打她鼻青臉腫,打她血肉模糊,要她丑態(tài)畢出!”得意地上躥下跳的仇府的奴才,像一群小惡魔一樣,大聲尖叫道。
“真的有病,三郡主真的病了,這個三郡主真有病!”在長安的大街小巷,一群騙子,到處慫恿,人們交頭接耳,都去光王府看熱鬧。
“李玉兒,你這個小賤人,還敢兇你姑奶奶了?從前還用小弩箭打老娘,現(xiàn)在老娘連你都打了,你就是厚顏無恥郡主,還敢兇本小姐?”仇團兒騎著馬,炫舞揚威地來到光王府,故意向府內(nèi)喊道。
大明宮,聽說長安城鬧得三人成虎,李炎龍顏大怒,命令元珍,派太醫(yī)去光王府給三郡主診脈。
“皇上,三郡主生病,卻讓臣等發(fā)現(xiàn)光王皇太叔他野心勃勃,皇上,這次,我們真的在王府,找到了安樂庶人的墓志銘!”大殿上,一臉從容的李德裕,高舉朝笏,太監(jiān)呈上了墓志銘,李巖定睛一瞧,只見墓志銘上,寫著成也安樂,敗也安樂,安樂重生,大唐災星。
“皇上,長安城傳說的流言是真的,三郡主真的被鬼魂附身了,這個鬼魂,就是安樂庶人的!”門下省中書省的官員,突然像是醒悟向李炎稟報道。
“安樂庶人?朕看史書,安樂庶人就是中宗景龍年間的安樂公主,這個女人,狼子野心,妄想被冊封皇太女,篡位做女皇,后來更是忤逆毒死了父皇中宗,這個女人滅絕人性,的確是我大唐的災星,現(xiàn)在若是這個女人真的附身三郡主,真是大唐的危難!”李炎忐忑不安道。
“皇上,為了大唐的平安,臣稟奏,犧牲三郡主!”李德裕跪在李炎的面前。
“請皇上下旨!”那些文武百官,異口同聲,跪在李炎的面前。
“不!”李炎怒視著文武百官,命令退朝。
“主子,我們的計劃一帆風順,李玉兒附身的事,已經(jīng)連累到光王李忱,我們派去暗中調(diào)查李忱黑材料的人,都順利回來,李忱這個窩囊廢,雖然做了幾十年光王,但是卻沒有什么壞事,因為此人不管朝政!”地下宮殿,李德裕向面具男子稟報道。
“李忱,他沒有壞事,就是最大的壞事,此人韜光養(yǎng)晦,暗中籠絡民心,妄想謀反,皇上對這個皇太叔,也十分懷疑,李德裕,你派人去朝廷到處傳播流言,制造混亂,一定要皇上懷疑李忱!”面具男子一臉睚眥地命令道。
“秦王吳王,你們思忖,這個皇太叔是不是裝傻,暗中卻韜光養(yǎng)晦,企圖謀反?”寢宮,李炎命令秦王李霸與吳王李連來到寢殿,詢問兩人道。
“啟稟皇兄,上次我們送了一頭大肥豬去光王府試探皇太叔,此人確實膽小老實,但是他的女兒三郡主李玉兒卻十分精明!”秦王李霸對李炎稟報道。
“裝傻,然后暗中謀反,朕看史書,這種奸計,門庭若市,這個皇太叔,既然他這么窩囊,為什么還能活到朕繼位?”李炎目視著秦王李霸與吳王李連質(zhì)問道。
“啟稟皇兄,臣弟思忖,皇太叔就是因為太膽小,所以一些野心勃勃的人才以為他好玩弄,企圖陷害他!”李連拱手道。
“兩位皇弟,朕命你們再去光王府試探!”李炎命令道。
再說光王府,李玉兒躺在床上,蹙眉病懨懨的,冷香與麝月都十分焦急,冷香來到李玉兒的面前,病懨懨的李玉兒凝視著冷香,莞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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