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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盛世許流年

89琥珀相邀

一場盛世許流年 晨鐘若素 1354 2020-07-11 18:30:00

  琥珀伸手接住那只千紙鶴,將其展開一看,當(dāng)下便決定了她今晚要見的人,她將那紙收在袖中對柳娘說:“柳娘,我就選剛才那只紙鶴的主人,勞煩給那位公子說一聲,我現(xiàn)在去準(zhǔn)備了?!闭f完她不顧臺下觀眾的反對,徑直離開了。

  柳娘看著臺下不滿的眾人說:“看來各位今天的運氣不好,沒有得到我們琥珀的芳心,可琥珀姑娘畢竟是我們紅袖閣的花魁,這多多少少有些脾氣,不過我們還有其他姑娘啊,她們個個都很水靈,各位不妨再看看她們,這也算給她們一個機(jī)會。”

  眾人不滿的聲音在柳娘的安撫下漸漸平息,柳娘來到飛出紙鶴的房間,看見明軒也在里面,于是欠身說:“奴家見過閣主,不知閣主可知剛才放出紙鶴的是哪位公子?”

  明軒指了指旁邊的夜沐梓,說:“紙鶴是他放的,怎么有事嗎?”柳娘對夜沐梓說:“恭喜公子今晚成為琥珀姑娘的貴客,琥珀姑娘請公子道琥珀軒一聚,她非常想見見公子?!?p>  明軒沒想到琥珀竟然真的抽中了他,當(dāng)下笑著說:“恭喜夜公子今晚能實現(xiàn)虞美人共度良宵的愿望?!币广彖髦t虛的說:“哪里,哪里,在下只不過是運氣好而已,運氣而已?!闭f著她站起來對柳娘說:“既然琥珀姑娘想見在下,那就柳娘給在下帶路?!?p>  柳娘微微欠身說:“那就請公子跟奴家來吧。”就在君謹(jǐn)跟在夜沐梓身后走出門時,明軒突然似笑非笑的說:“唉,你這侍衛(wèi)是怎么回事?你家主子是去見美人,你跟過去干什么?難不成你想去聽你家主人的墻根?還是你根本不信我們,擔(dān)心你家主子在我紅袖閣里出了事?”

  君謹(jǐn)腳步一頓說:“我的職責(zé)是保護(hù)主子的安全,不是聽墻根!”說完快步追了上去,君謹(jǐn)走后,沉寒冥不知不覺地出現(xiàn)在了明軒身后,他眼神冰冷得看著樓下大堂里面的眾人,明軒將門關(guān)上站到一個離他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問道:“你既然都將令牌給了那個夜公子,為什么不自己見他?你就不怕夜公子真得和那個美人做些不可告人的事?”

  沉寒冥冷冷地說:“本尊自有主張,用不著你操心?!?p>  明軒心里吐槽道:我現(xiàn)在是不為你操心了,可我卻開始為自己感到害怕,你十幾年來的不近女色,一開始以為你看不上那些女人。直至你將自己的令牌送給一個男子,我就明白了。你為什么不近女色,不是你沒遇到佳人,而是你根本就不喜歡女人,只喜歡男人!想我如此俊美,可不能遭你毒手,我爹娘還指望我給他們傳宗接代呢,我以后一定要稍微離他遠(yuǎn)一點。

  夜沐梓讓君謹(jǐn)守在琥珀軒外面,自己一個人走了進(jìn)去,此時琥珀已經(jīng)換了身白色紗裙,臉上略施薄粉,一頭青絲垂玉身后,并且頭上什么發(fā)飾都沒有,但是看起來有看起卻有幾分出塵的味道。

  琥珀見她進(jìn)來后忙起身行禮說:“奴家琥珀見過公子,不知公子貴姓?,紙鶴上的話可是公子所寫?”

  夜沐梓微微拱手還禮說:“在下叫夜幕,那紙上的話的確是在下所寫,不知琥珀姑娘有何賜教?”

  琥珀請她坐下,問道:“奴家實在不懂,奴家明明彈的是首歡快的曲子,公子為何會寫出傷心和心痛二詞,難道是奴家的琴藝不精嗎?”

  夜沐梓搖頭說:“琥珀姑娘的琴藝確實高超,彈的也是能使人感到快樂的曲子,但是在下看見你在彈琴時流淚了,一個流淚之人彈的曲子又怎么是快樂的呢?因此在下便刻意聽了你的曲子,也就漸漸清楚了,其中的哀傷雖然細(xì)微,但是在下還是聽到了。正因為彈琴者的哀傷,也就使得曲子沒有之前那么快”。

  琥珀拿著手帕的手緊了緊,嘴硬的說:“聽公子的意思是說奴家剛才的曲子彈得不好,可為何還有那么多的人給奴家傳信?”

  夜沐梓呵呵笑了幾聲:“那些人為何給你寫信,姑娘自己最清楚不過了,不過在下在樓上看姑娘后來的臉色變了,想來那些信中的大部分都沒寫什么好話吧?”

  琥珀不屑地冷哼說:“他們?yōu)楹味鴣?,奴家?dāng)然清楚,公子敢說不是因為見了奴家的容貌才寫那張紙的?”夜沐梓笑了笑很坦誠的說:“在下的確是才寫到這紙的,畢竟想姑娘這樣的美人,任何男人見了都會心動吧?”

  琥珀本以為他會否認(rèn)這句話,可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大方的就承認(rèn)了,她起身坐在夜沐梓懷里,雙臂勾著夜沐梓的脖子吐氣如蘭的說:“公子你是騙不了奴家的,奴家見過很多人,他們無論是心中的愛慕,還是情欲上的激動,可一點都逃不過農(nóng)家的眼睛,公子的眼中根本沒有這兩種的東西,可見公子并未對奴家動心。”

  夜沐梓將手放在她的腰上說:“既然姑娘知道在下沒有心動,那就把那邊的迷魂香滅了吧,難不成姑娘怕我對你做什么不軌之事嗎?”

  琥珀身體突然僵硬,她驚訝地問道:“你竟然能察覺到屋里的迷魂香,難怪你一進(jìn)門這么長時間都還能保持清醒?!币广彖骺匆娝哪樥f:“其實在下一進(jìn)門就察覺到了,想必姑娘以前見每位客人時都會在房間里點上一根迷魂香吧,而且那些客人在自在這里呆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暈倒?!?p>  琥珀見他確實沒有傷她的意思,于是慢慢的放松下來說:“既然公子知道這以前都點過迷魂香,那不如再分析一下他們?yōu)楹芜M(jìn)來沒一會兒就暈了?”夜沐梓冷笑幾聲,分析說:“因為他們大多是姑娘容貌而來,在這房間里見到你時必然會心情激動,血液流速加快,這時這時候那迷魂香就會進(jìn)入人體發(fā)揮作用,一個人越是興奮,藥效就藥效就發(fā)揮得越快,而在下之所以沒有暈倒是因為我現(xiàn)在內(nèi)心卻很平靜,而且最重要的是在進(jìn)門前吃了解藥。”

  琥珀松開胳膊躺在她的懷里說:“夜公子既然知道奴家在房里做了手腳,那為何還要來找奴家?”夜沐梓把玩著她的發(fā)絲,動作曖昧的說:“在下聽你們閣主說姑娘琴棋書畫樣精通,所以想看看姑娘愿不愿意成為在下的知己?”

  琥珀從他懷里出來將迷魂香掐滅,說:“夜公子想尋得知音,奴家到愿意試試能否成為公子知己?!闭f完她坐到自己的古琴前說:“與其說奴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不如說奴家最精通的還是這古琴?!敝灰娝厥謸芟?,夜沐梓閉眼仔細(xì)聆聽完整首曲子后說:“姑娘彈的是《陽春白雪》,雖然只是其中一段,但也足以證明姑娘琴藝高超,不過曲子中卻沒有了在下之前說的憂愁和哀傷,看來姑娘此時的心情倒也不錯?!?p>  琥珀重新走到他面前坐下說:“公子果真能聽出琴聲中不一樣的東西,其實奴家也在尋找知己。公子別看著紅袖閣每天來來往往怎么多人,其中也不乏有才華的人,但他們都整日沉溺于酒色之中,根本沒有人理解奴家心中的感受,但今日奴家尋到了一直要找的人?!?p>  夜沐梓喝了口茶,用茶杯擋住自己略顯尷尬的表情:我去,她為什么這樣說,她這么說總感覺怪怪的,若是做知己自己還是可以,但如果她是那種想法,不好意思了,我可給不了你想要的。她將茶杯放下說:“既然姑娘位在下彈了首《陽春白雪》,而且還認(rèn)在下為知己,實在是在下的榮幸,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在下也有份禮物要送給姑娘,不知姑娘房中可有宣紙?”

  琥珀走到書桌前拿著宣紙和筆墨給他,當(dāng)夜沐梓只接過了宣紙,卻并未拿起筆墨,,琥珀疑惑的問:“公子作畫難道不需要筆墨嗎?那可如何作畫?”

  夜沐梓沖她神秘的笑了笑說:“山人自有妙計,姑娘看好便行。”

  夜沐梓說完這句話,不顧一旁迷茫的琥珀,徑直走到插滿花的花瓶前折了幾截花枝,攥在手里用靈力烘干了,然后她將烘干的花枝在燭臺上輕輕燒灼,做成了幾支簡易的炭筆。

  琥珀站在她身邊問道:“公子,這時候公子難不成要用這燒黑的花枝當(dāng)筆作畫?”

  夜沐梓讓她坐在凳子上說:“姑娘坐好莫動,在下保證待會兒畫出來的畫定和姑娘一模一樣,不會讓姑娘失望的?!?p>  說完她開始為琥珀畫肖像素描,琥珀一開始以為他是在捉弄自己,但在看到夜沐梓越畫越認(rèn)真時,不自覺地也期待了起來這用花枝畫的畫,等夜沐梓將畫好的畫拿到她面前時,她驚了,整張畫除了黑色就再無其他顏色,但這張畫中的人卻和自己一模一樣,無論是外貌還是神態(tài)都是如此的相似,簡直比以前那些畫師畫的更像自己。

  她激動地接過畫說:“沒想到這世間還有這種作畫技巧,僅憑幾支燒黑的花枝就能畫的如此相似,公子不愧滿腹才華!”

  夜沐梓將畫送給她說:“姑娘過贊了,這畫就當(dāng)做禮物送給姑娘了?!?p>  說完君謹(jǐn)在外面敲門說:“主子咱們該回去了?!辩昀∫广彖鞯男渥?,不舍得問道:“夜公子這就要走?不再坐坐嗎?”

  夜沐梓看著門口說:“不用了,在下家里還有事等在下呢,就不多打擾姑娘了。對了,還請姑娘代在下向你們閣主道謝一番,多謝他的好意?!?p>  琥珀松手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公子這一走,可何時還會再來?”

  夜沐梓拉開門的手一頓說:“在下也不知道何時會來?!闭f完就和君謹(jǐn)走出了紅袖閣。

  她們走后柳娘進(jìn)來問道:“葉梅,那個夜公子他可有跟你說什么?”

  琥珀將夜沐梓送給她的畫收好后,右手在臉上一撕竟撕下了一張人皮面具,露出下面的另一張臉,她將面具放在盒子里收好后,一臉冷漠地看著柳娘回答說:“那個夜幕都沒有跟我說,我也不方便明問,而且我在屋里點的迷魂香也對他沒用,可見此人內(nèi)心還是很警惕的?!?p>  柳娘聽屋里點了迷魂香,嚇得連忙用手帕捂住口鼻,葉梅看到她這動作冷笑了幾聲,不屑的說:“放心,這迷魂香在你進(jìn)來之前就滅了。”

  君謹(jǐn)陪著夜沐梓走進(jìn)一條無人的小巷后,問道:“主子既然想離開大可一走了之,為何還要給屬下傳音找那種借口離開?”

  夜沐梓邊走邊說:“剛才那個叫琥珀的姑娘是假的,一個常年待在花樓里的姑娘即使再厭惡那些污言穢語,也不會像有她那么大的反應(yīng),等她坐在本宮懷里時,本宮就發(fā)現(xiàn)她發(fā)鬂處有一段細(xì)縫,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是仔細(xì)看的話,還是可以看出她戴了張人皮面具,而且在隔壁房間里也有人偷聽,本宮若是無緣無故離開,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p>  君謹(jǐn)一臉驚訝的說:“原來是這樣,幸虧主子早有察覺,可那個琥珀又是什么人?”

  夜沐梓回頭朝紅袖閣的地方看了一眼,說:“能在紅袖閣利用人皮面具人自然是紅袖閣的人?!?p>  君謹(jǐn)說:“什么?難不成她們已經(jīng)知道了主子您的身份,所以派人來試探我們的?”

  夜沐梓分析說:“不可能,應(yīng)該只是單純的試探,若是他們知道本宮是誰,恐怕就不會讓我這樣簡簡單單的走出來了。”

  夜沐梓離開紅袖閣后并沒有回宮,而是去了醉夢閣,紅雨在見到她時還很驚訝的,紅雨請她坐下,問道:“主子這么晚來,可是有事吩咐?”

  夜沐梓將從明軒那里得來的紙和一個儲物袋以及凌風(fēng)給她的玉佩信物交給了她,說:“本宮沒地方去了,打算在你這里借宿一晚。另外兩天之后的珍寶閣拍賣會會拍賣一批東西,而這紙上的東西也會在里面,本宮要你無論用多少錢都要把這些東西拍下來,這玉佩是珍寶閣少主送的信物,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辦?!?p>  紅雨點頭接過東西說:“是,屬下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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