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邪輕掀馬車簾,朝窗外開了一眼。
弱弱忐忑的問道:“這是…去哪里?”
帝染瞥了眼窗外的山水,淡淡吐出兩個字。
“京城?!?p> 姬云邪微愣,隨即想起什么,眼中劃過疑惑不解。
“我怎么會…”在這?
他不是回京途中遇到流寇,然后…
然后發(fā)生了什么?
對了,他好像發(fā)病暈倒了。
后來發(fā)生了什么?
姬云邪抬頭去看帝染,卻發(fā)現(xiàn)她恰好也看著他。
腦海靈光一閃,看著帝染,眼中微閃,低低的聲音帶著不確定。
“是你救了我?”
“嗯?!?p> 帝染也不否認(rèn),直接承認(rèn)。
“謝…謝謝?!?p> 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姬云邪有些緊張。
“對了,我的侍童…”
帝染睨了他一眼,淡漠的聲音帶著幾絲不悅。
“放心,他在你身后的馬車?yán)铩!?p> 姬云邪沒有發(fā)現(xiàn)帝染話語的不愉,聽涼安沒事,心中松了口氣。
看向帝染眼中多了幾分感激,先前被輕薄的郁氣也消了。
“不知姑娘姓名,家住哪里?待我回家后,讓母親攜禮…登門答謝?!?p> 帝染輕飄飄的聲音傳來:“只是這樣?”
姬云邪懵,不…不然呢?
“我…”
正想說什么,突然眼前的女人打斷他的開口。
“帝染?!?p> “什…什么?”
姬云邪愣,不明所以。
帝染幽深清冷的眼眸盯著他,“我的名字,帝染?!?p> 姬云邪被那雙專注的眼眸盯著,心中一跳。
帝染看向他,淡漠的聲音。
“至于謝就不必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若有困難,可到天府大街左三所處找我?!?p> 說著,姬云邪就見她從腰間取出一塊通體碧綠的玉佩,那玉佩一看就不凡。
“這個給你,見此玉佩,門衛(wèi)自會放行。”
姬云邪愣愣的盯著她遞過來的玉佩看。
見他好久都不接,帝染秀眉輕蹙,拉過他的手,將東西放在他手里。
入手微涼令姬云邪回神,輕抬頭,對上帝染幽深的眸子。
那眼底的復(fù)雜神色讓他看不懂,只覺看一眼心跳莫名的快了許多。
垂下眼眸不敢直視,衣袖下握著玉佩的手微緊,盯著玉佩,薄唇微抿。
……
東周皇城,車水馬龍,一片繁榮景象。
因為隨行的女衛(wèi)個個身攜佩刀,不似普通商隊。
唯恐混進(jìn)奸細(xì),因此馬車路經(jīng)城門口便被攔了下來。
“什么人?”
守城衛(wèi)兵將隊伍攔下,路過的百姓偶爾瞅一兩眼。
白啟驅(qū)馬上前,取出一塊黑玉令牌。
東周通行令,凡國境內(nèi)各州道府自由通行,見令者不得阻攔。
通行令難得,由女帝掌握,東周內(nèi)持有此令者少之又少。
守城衛(wèi)兵見令色變,恭敬的讓行。
“大人請!”
白啟收起令牌,一行人順利放行進(jìn)城。
馬車在一棵大柳樹下停了下來。
“就在這吧?!?p> 涼安早下了馬車,聽聞自家公子醒了很高興,跑過來攙扶,卻被墨顏攔住。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女衛(wèi)搬來一張輪椅。
然后就見馬車上,自家公子被那個女人抱了下來。
涼安:“……”
敞開的馬車露出帝染的身影。
涼安對這個對他家公子圖謀不軌的家伙無感,拉了拉姬云邪的袖子。
這一動作讓帝染雙眸微瞇,冷幽幽的視線瞥了涼安一眼,嚇得他連忙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