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這些野獸返回來時發(fā)現(xiàn)他們,霧隱和云遮月商量,如何讓人隱藏起來,如何到時候兩邊的人相配合。
當(dāng)天晚上,他們在山洞里過了夜,那些野獸并沒有從這里回來。
翌日,天上又下起了雪,幸而洞中還算溫暖,否則只是這股嚴(yán)寒,就會讓士兵們受不了,霧隱想起嘎恭還帶著五百名士兵在營集鎮(zhèn),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找到什么賺錢的活兒。
而顯然,他們在這里的活并不好干,甚至以及為此付出了五名士兵的性命。
從村子里返回來的士兵帶來了熟肉大餅,他們飽食了一頓后,恢復(fù)了一些精力和斗志。
在云遮月的安排下,他們有兩百名士兵埋伏在山北面的洞外,也就是野獸逃出去的洞口,一旦發(fā)現(xiàn)了野獸進(jìn)入山洞,等上一炷香的時間,他們就用大石頭將洞口堵住。
而山的南邊,也就是接近村子的一面,他們也埋伏了兩百名士兵,同樣準(zhǔn)備好了一些大石頭,等到野獸進(jìn)了洞,他們也將洞口堵住,和山北的士兵不同的是,他們堵住洞口以后,還會有一百名士兵在洞里,這樣山洞的兩端都被封住,任那野獸來去如風(fēng),也將被困在這里,這是一招甕中捉鱉或者說是關(guān)門打狗的計策。
眾人埋伏在洞口兩邊,堪堪等候了三個多時辰,天上的雪下得漸漸大了,雪花堆積,覆蓋在埋伏著的士兵身上,霧隱又喜又憂,喜的是大雪能夠掩蓋眾人身上的氣味,以及眾人埋伏的痕跡,還能讓野獸找不到食物,不得不來,憂的是野獸不知何時出現(xiàn),償若它們來得晚了,或者根本不來,那這數(shù)百名士兵將會被凍出病來,那就對他們的計劃有了影響。
好在他們等得正不耐煩時,野獸來了。
霧隱在洞口的南端,聽到了洞口北端落石的聲音,說明野獸進(jìn)了山洞,山北的士兵已經(jīng)將野獸堵在里面。
云遮月立刻和霧隱一起,帶了一百名士兵進(jìn)了山洞,而外面的一百名士兵立刻開始封洞。
整個搜索的過程十分無聊加乏味,他們還是先搜索了左邊的岔道,接著留下了七八十名士兵看守在岔道處,帶著人又走了一趟中間的岔道,最后在它們原來的巢穴,也就是右邊的岔道,見到了四只瑟瑟發(fā)抖的野獸。
一只雌獸帶著三只小獸。
若非這些野獸能換來霧隱去找白澤所需要的報酬,以及它們襲擊村子里的人,他都不會痛下殺手。
看著雌獸護(hù)著三只小獸,霧隱雖然很同情它們,但還是舉起了離炎劍,向它們沖去。
回到村子,圖忽贊見到他們帶回來的五具野獸的尸體,以及無名士兵的尸體,才知道霧隱他們付出的代價之高。
因為如此,善良的村民都多付了一些金子給他們,霧隱拿到這些金子,和村民們依依不舍地告辭,馬兒被村民喂得飽飽的,他們在山下埋葬了無名士兵,然后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又沖風(fēng)冒雪,回到了營集鎮(zhèn)。
有了金子好辦事,用了四五天的時間,他們買到了足夠七百人穿的棉衣,屋子還剩下一些金子,本來霧隱是打算用來購買食物帶著的,可是他看到留在營集鎮(zhèn)的三百名士兵凍得瑟瑟發(fā)抖,還是把金子留下,讓他們賺了足夠的金子以后,再跟上來。
還是嘎恭留下,霧隱不敢耽擱,和云遮月一起,帶著七百名士兵,向蠻夷國深處繼續(xù)出發(fā)。
按照地圖上所畫,蠻夷國整個國土呈梭子形,東西長而南北窄。霧隱問云遮月:“那蠻夷國以外又是什么?”
云遮月說道:“蠻夷國地處西北,南邊是無邊無際的大山,北邊是無窮無的雪原,聽說雪原中也是有人居住的,那里的人以冰做房子,以海魚為食,不過很多都是傳說罷了,因為根本就沒幾人見到過?!?p> 霧隱神馳想象了一會,說道:“據(jù)傳說,白澤是在蠻夷國的南邊,那里氣候稍微暖和些。”
云遮月說道:“整個蠻夷國都處在一種很冷的天氣下,再暖和也暖和不到哪里去,咱們浩浩蕩蕩這么多人進(jìn)入他們的國境,可不能無所顧忌,還要小心蠻夷國的士兵,防止他們把我們當(dāng)成別國的奸細(xì)?!?p> 霧隱點了點頭,他們畢竟沒有文書一類能夠說明身份的東西,七百人又有一定的威脅,他們也要像在赤炎國內(nèi)那樣,盡量避開蠻夷國的大城。
這般不斷向西南方向行去,沒有吃的,他們就打獵,只是大雪覆蓋下,動物很少,他們弓箭兵雖然擅長打獵,可是依然吃不飽,直到他們遇到蠻夷國境內(nèi)的河流,情況才得以改善。河中魚兒極多,他們吃飽了以后,還多打了一些魚帶著路上吃。
越是往南,河水越多,他們也不再擔(dān)心吃的問題,天氣雖然偶然下雪,但都小得多。
這天他們來到了蠻夷國最南邊的一處山腳,據(jù)云遮月所言,傳說中的白澤就在不遠(yuǎn)處的一座山谷中,山谷當(dāng)?shù)厝私姓媳芪?,意為有惡獸出沒的山谷,這惡獸自然指的就是白澤了。
這里氣候略為溫和,雖然已是冬季,但草原上還是生長著不少的花草,而且附近的河流很多,比起蠻夷國北面的嚴(yán)寒,這里更適宜居住,可是附近卻沒什么村落,想來就是因為有白澤在此,所以無人敢住在這里吧。
沒有村落,對霧隱他們來說,有好有壞,好的方面就是,無論他們怎么折騰,也無虞被人發(fā)現(xiàn),壞的方面就是,當(dāng)?shù)厝思热蝗绱思蓱劙诐?,甚至不敢在這里生活,而蠻夷國的官兵明知這里有兇獸,也不來消滅他們,說明兇獸十分厲害,他們到底能不能從它身上取得蠻夷爪牙,霧隱一點信心都沒有。
雖然知道障避勿就在附近,但是在地圖上卻沒有具體的地址,他們只能慢慢尋找。
兩天過去了,他們還是沒有找到,霧隱和云遮月商量,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過了,但是又不敢肯定,若是回頭再找一遍,再沒有的話,不僅是體力上的消耗,更是一種精神折磨。
因為若是回頭走兩天,沒有發(fā)現(xiàn)的話,眾人的士氣都將受到影響。
可是繼續(xù)往前走,又不知是否越走越遠(yuǎn)。
他們回思經(jīng)過的山谷,都覺得不能肯定。最后云遮月說道:“咱們再向前走兩日,兩日沒有結(jié)果,咱們就返回?!?p> 第一日沒有發(fā)現(xiàn),第二日走到了中午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叫障避勿的山谷,償若他們再走半日沒有發(fā)現(xiàn),就要回頭再找一遍了。
有的山谷的確很隱蔽,他們忽略了也好呢有可能,若非障避勿據(jù)說就在山腳下,他們早就向山上找去了,霧隱暗暗計算,自己從青離國出發(fā),一直到今日,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月,每過一日,銀月首領(lǐng)的生命似乎就少了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