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賭你一只手
聽此長安的眼眸中快速閃過一抹犀利,唇畔揚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故意道,“很誘人,可是我沒有那么多的本錢,這可如何是好?”
“我要樂康兄的一只手?!?p> 在場的人聽到后無不詫異,博弈閣自開業(yè)兩年以來,在這個地方從未見過血。
博弈閣的小廝聽到后立刻去請了余老。
“顧公子。”余老阻止到,“我們博弈閣沒有這種玩兒法,這不合規(guī)矩?!?p> “規(guī)矩是人定的?!鳖櫴罉s不耐煩,“你這老頭怎么不知道變通?!?p> “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余老語氣硬了起來,“大將軍的長子,應(yīng)當(dāng)比我這個老頭子深諳此道理吧。”
長安不做聲,只是看著眼眸中略帶厭惡的余老,以及滿臉不服氣的顧世榮。
“那又怎樣?”顧世榮較真。
余老一句都不退讓,“顧公子,今日我就算命不要,也不會讓你在這里開了先河的?!?p> 長安拍拍余老的肩,“放心,我想今日不一定會在這里見血的,再說,我也不至于這么倒霉吧,難不成我初到此地,老天爺就讓我斷一只手?不會的,我這個人的運氣一向不錯。”
這么長時間了,長安就在這里等著顧世榮呢,又怎么會讓別人破壞呢。
此時,余老撇看到,二樓一個銀色面具的男子,恭敬的朝他點頭。
隨著余老的動作,在場的所有人朝著二樓那人看去,一身大紅長袍,面具則是純銀打造,露在外面的只有兩只眼睛和一張嘴巴,“既然他們二人愿意,就隨了他們吧。”
說著人已經(jīng)從樓上下來,“不過,規(guī)矩不能破。
我這場子內(nèi),說不見血就是不見血,若是有什么恩怨出了我博弈閣的大門,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顧世榮看向長安,“敢不敢?”
“好?!遍L安直視顧世榮,臉上透著無奈,“怎么說,我也是堂堂南國皇室的人呢,如何能讓一個小小的參軍欺負(fù)了呢?玩法,規(guī)矩?”
顧世榮一臉自信,“最簡單的,點數(shù)大小?!?p> “無趣!”銀面男子開口,“不如我來定規(guī)矩如何?”
“好。由博弈閣的東家,來定規(guī)矩最合適不過了。”也不知道是誰說的,待話因落下后,旁邊的人,都贊同起來。
顧世榮和長安分別點頭表示同意。
銀面男子看向余老,吩咐到,“把我珍藏的那個骰子拿出來。”
余老依言而行,銀面男子,繼續(xù)說到,“有道是,世上好物不堅牢,彩云散琉璃脆。我這里有六個骰子是琉璃所制成的。精致?玲瓏且易碎。”
此時余老手里拿著一玄色的錦盒走過來,直接放在了桌上最中間的位置,并打開。
里面是五顆不同顏色的琉璃骰子。
“規(guī)矩。”銀面男子揚起紅唇,一雙鳳眼抬起,目光從顧世榮臉上掃到長安身上,“這五個骰子中,紫色的那一個,要在最上面,并且其他骰子不可露出,最重要的是,一顆都不許碎掉。
最后誰的點數(shù)最多,誰贏!若是你們兩位點數(shù)一樣,是雙贏,本人,各付一千兩黃金。
當(dāng)然,若是兩位都無法達(dá)到我上述條件,你們各付我一千兩黃金?!?p> 這個規(guī)矩,已然不是在憑運氣了,想贏,得靠實力。
“你這不是刁難人嗎?”顧世榮眉頭緊蹙,“其他的不說,單說,一個都不許碎掉,就是不可能?!?p> “呵呵!刁難又如何,誰讓本公子是這里的東家,嗯?”不經(jīng)意間的笑意,帶著十足的嘲諷。
“……你?!鳖櫴罉s此時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他看向長安,“樂康兄,你覺得呢?”
“無所謂啊?!遍L安故作一臉懵懂,“聽顧兄的?!?p> 銀公子勾勾唇,一雙眼睛饒有興趣的看向長安,此時他竟然有一種非常強烈的愿望,那就是看這個叫做樂康的少年,玩骰子。
這一刻他竟然要等不及了,“開始吧!”
顧世榮看著眼前這個叫做樂康的人,他臉上那種風(fēng)輕云淡,以及眼眸中透著的波瀾不驚,
突然間讓他想到昨天那個犀利的長安,說不上來為什么就是覺得很像。
“你這個是不是不傻。”顧世榮沒好氣的喊道,“我要的可是你一只手。”
“知道?!遍L安依舊是面帶微笑,不疾不徐,淡定到,“所以……你沒有必要如此著急,顧公子?!?p> “好?!鳖櫴罉s真的覺得,這個是就是傻,“不愧和長安那個廢物是親戚,都是腦子有毛病的。”
銀公子瞬間補刀顧世榮,“你和那個廢物是一家子?!?p> “……”顧世榮瞪眼,拿起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骰鐘,“我先來。”
說罷,骰子已經(jīng)進(jìn)到了骰鐘里面。
他用了內(nèi)力,長安聽到,骰子與鐘的碰撞不是激烈的,甚至有一種綿柔之意。
再次抬眼看顧世榮,他的臉上額頭上已經(jīng)了有汗意,想來這種控制對于他來說是小心翼翼,亦是非常吃力。
骰鐘落下,所有的人似乎都在撇著一口氣,顧世榮小心翼翼的拿開骰鐘。
五顆骰子豎成一排,最小的點數(shù)一點,然是紅色。
這也就意味著,輸了!對于顧世榮來說,只要,搖不到紫色骰子,他就是輸。
但是相比較,輸給誰。顧世榮自然不會愿意輸個這個南國皇室的人。
輪到長安,骰子入鐘,她搖晃的節(jié)奏與顧世榮完全不同。
骰子與鐘的碰撞是猛烈的,這樣的聲音竟然讓人聽到了,所有骰子破碎的聲音。
一旁的人竟開始指指點點,在他們的心里,這個外地的人已經(jīng)輸了。
長安面不改色,目光掠過銀初九,只見他眼眸微閉,耳朵確在動。
想聽骰鐘里面的故事?恐怕沒有那么容易。
長安手上的一力度一變,銀初九立刻睜開眼睛,轉(zhuǎn)頭朝著顧長安看去,眼眸中透著幾分疑惑,還有一絲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欣賞。
然,自始至終長安的唇畔都帶著淡淡的微笑,仿佛彼此間玩的只是一個不足輕重的游戲,而非是自己的一只手。
落定,骰鐘拿起,紫色一點。
“顧兄承讓了?!睒房滴⑿?,“運氣好一點,剛好一點,足夠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