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餐廳,無憂老爺子看著孫女,心疼地說道,“塵兒,你這次回來,臉色不太好,多在一些時日,讓你奶奶給你好好補補”。
“爺爺,我們這次回來是有要事的,不能太耽擱時日,您要真心疼您孫女,您與奶奶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好不好?”塵丫兒開門見山地提出了請求,并撒嬌地拉起爺爺?shù)氖帧?p> 柯姐兒在一旁趕緊幫腔,“是呀、是呀!”
冷伯與強子也相互望了望,臉色很是嚴肅。
老爺子無憂與老夫人沈淑尤也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默契地點了頭。
“好,先吃飯,你們走了半天的路,也累了,吃完飯,先休息一陣子,下午三時,在客廳聽我與你們爺爺講故事”,老夫人非常爽快地答應了孫女的請求。
吃完午飯,回到房間后,塵丫兒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本想好好地休息一會兒,可怎么也睡不著,干脆起身,在床上盤起雙腳,呈跏趺蓮花座打座修養(yǎng)生息。
下午三時許,塵丫兒收氣下了座,換了一套淺黃色毛尼長袖長裙,直接去了客廳。
到達客廳,冷伯、強子、柯姐兒都已經(jīng)到了,只是爺爺、奶奶還沒有到。
下午三時正,老爺子與老夫人準時來到了客廳。
老爺子與老夫人走進客廳時,四人一起起身讓座,老爺子,老夫人就坐在正廳中間的花梨木沙發(fā)上。
老爺子換了一身淡紫色的唐裝長袍,老夫人也換一身衣服,上身是一件淡紫色對襟短裳,下身為淡紫色的長褲。
二老的裝束完全就是夫妻裝啊。
落座后,二老讓人泡上茶,雙手握起,四目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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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多年前,在德國慕尼黑一幢小洋樓里,住著二位來自東方的姑娘,一名姑娘叫做沈默,一名姑娘喚作沈淑尤。
一日清晨,小洋樓內(nèi)傳出了姑娘們的聲音。
“尤兒,我去了啊,今天你自己安排,不用管我,??!”沈默一邊交待著事情,一邊往外走。
接著一陣銀鈴般的聲音響起,“知道了,默姐姐,你趕緊走吧,嗯,不耽擱你的好事”。
“小妮子,看不等我回來收拾你”,沈默說完就不見了身影。
沈淑尤是沈家這一代的獨生女,五歲那年家里帶來一個比她大兩歲的女孩,收為養(yǎng)女,并起名為沈默。
沈淑尤與沈默自小一起長大,一起受教育,并一起到來慕尼黑游學。
今日沈默要與男朋友約會,打扮好了就出去了,留下沈淑尤一人留在小洋樓里。
以此同時,小洋樓外的小徑上走來二位也是來自東方的年青人。
一青年高大魁梧,面色呈古銅色,看著陽光健康,一張臉英俊硬朗,五官線條分明,眼神自信堅定,穿著一身獵裝,此年青人名喚陸秉德。
另一青年,身材修長,面色白皙,一張俊臉柔和溫潤,眼神風光琉璃,身著一套休閑西服,自在瀟灑,頗有仙風道骨的氣韻,此年青人名喚無憂。
此二人一文一武,如果不是兩人并肩走在一起,誰也無法將二人相提并論。
二人走到一樓房前停了下來,就聽一男子對另一男子說道,“哎,秉德,你看啊,這小樓院內(nèi)的花與其它院子的不一樣啊”,名喚無憂的男子很驚奇地對名喚陸秉德的男子叫嚷道。
“不就是種了一些荷花唄,有什么奇怪的?”陸秉德很不以為然地看了無憂一眼,覺得無憂老弟是越來越矯情了,真是文人事多。
無憂瞥了他一眼,心里也問候了陸秉德,真是大老粗。
“這是荷花不錯,但這里有誰家種這種花了,這是在西方啊!”無憂沖大老粗特別強調(diào),這是西方。
陸秉德沒心情理會文人的多情,僅瞥了文人一眼,心想,荷花怎么就不能在西方出現(xiàn)啦?
隨后,無憂就自顧地走到了小樓門口,并按下了門鈴。
“我倒要看看這樓里所住之人,是何方神圣?”無憂既好奇又神秘地說道。
門鈴聲響過后不久,從里面走出一位東方姑娘,目光淡然地看向門口的二位年輕男人。
今日,沈淑尤穿了一件中式旗袍改良過的淡紫色長袖長裙,皮膚細膩白嫩,吹彈可破,目光清麗,瑤鼻,嘴唇微薄,巴掌大的小臉,五官精致,特別是那雙眼眸,透出塵入世的淡然。
看到從小樓走出來的姑娘,無憂不淡定了,再也無法把自己的雙眼從姑娘身上移開。
“你們是中國人嗎?”沈淑尤開口就問那倆男人的國籍,而且用的是中文。
沈淑尤聽到門鈴聲很是詫異,她們在此地沒有什么朋友,近期只有沈默交往過的男朋友,但沈淑尤知道,沈默是不會把她們居住的地址告訴外人的。
會是誰呢?剛一出門就看到兩個東方男人,其中一個還用眼睛熾熱地盯著她。
雖是東方男士,但她不喜歡其他東方男人,除了中國人,因為她自己就是中國人,雖然沒有在中國長大,但對中國的文化,她們沈家卻是家學淵源。
于是,一看到有倆東方男人站在小樓門口,沈淑尤就不客氣地尋問了倆男人的國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