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憂于南部伯爵們成長的力量,卡爾五世不由的嘆息王國管理的艱難。
而坐在大廳里的科爾曼伯爵卻正在思索著他的下一步的計劃。天賜的良機,精心的策劃使得南部戰(zhàn)爭的主導權已經落入了伯爵們的手中。
下一步,條頓伯爵打算在近期就開始針對卡薩蘭和卡嵐瑟城邦的全面進攻。不過這樣的情況下在王室部署在??苾韧吡值氐牧П褪且粋€問題,因為地理位置的關系南部伯爵首先進攻的目標必須放在卡嵐瑟東面的卡薩蘭。
因為如果將開戰(zhàn)點向西挪,挪少了是兩個城邦的邊境容易被兩國兩路夾擊。挪多了就需要向王室借道,那樣就相當于把好不容易得到的選擇權又交了回去。
如果轉向從東面進攻,高聳的塔羅維山脈就是一個難以克服的困難。
可是現在如果對卡薩蘭全面開戰(zhàn)就會導致南部城邦的援兵向卡薩蘭集結,如果到時候卡爾五世趁虛而入就會導致王室獲得最大的一塊蛋糕。
這樣的后果是條頓伯爵所無法接受的,如果讓王室得到了盛產糧食,商貿繁榮的卡嵐瑟。條頓伯爵覺得國王首先就會對自己下手,到時說的算的可就不會是自己了。
所以,條頓伯爵開始思考奪取卡嵐瑟邊境林地控制權的方法。
但是,無論是從封建法還是王國律令條頓伯爵都沒有辦法奪取林地部隊的控制權。
不過伯爵的思緒很快就被打斷了,兩個宿有爭端的男爵西維克和卡特在酒會中相遇。兩個人喝多了酒,再因為土地的矛盾一怒之下就是大打出手。
打斗與叫好的聲音打斷了伯爵的沉思。
“怎么回事?”科爾曼說到。
“大人,是安德烈子爵手下的西維克男爵和卡特男爵,因為他們兩家邊境山丘的歸屬產生矛盾打了起來?!彪S侍的管家急忙回答。
北地的貴族們在酒會之中大打出手可謂是傳統(tǒng)。有的時候在酒會打輸了,敗者家的自由民都會有跑到勝利者的領地。因為他們無法接受一個弱者作為他們的領袖,而且認為一個軟弱的人無法保護他們。
對于打斗的司空見慣,促使科爾曼頂開人群,帶著內府騎士們加入圍觀。他隨手拉過一個墊腳的石墩跨坐在上面,為兩個男爵的對毆叫好。
在北地從貴族們到平民的斗毆都有一些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不許扯衣服,不許用陰招,不許動用武器。如果你不遵守這些,那就回造成一場可怕的流血沖突。
早年間的故事里,曾經有個來自巴博勒的男人和一個北地南方的少女相愛??墒且粋€來自林地的魯莽漢子也向少女獻出了白色花環(huán),兩者在村莊的宴會上公平對決。巴博勒的男人打不過林地的漢子,情急之下他拔出了匕首。結果包括偏袒愛人的少女都被林地的男人砍成了數段,那是一個將自己獻給了諸神身上銘刻著巴薩卡戰(zhàn)紋的狂戰(zhàn)士。
榮譽和誓約使得他為了諸神的信條將背離信條的少女殺死,但是他胸膛中的愛則殺死了他的心。雖然,這是一個悲劇但是也側面表現了北地人對于決斗的看重。
此時兩個男爵的決斗就很有規(guī)則,西維克子爵身材精細,但又不失力量。他每次都在卡特男爵進攻時及時閃避開來,然后用重拳對著卡特男爵的肋骨來個兩下。
不過和他對陣的卡特男爵的體型在德拉諾人里都算強悍,三兩下的重拳對于他來說一點都不是問題。他緩步推進想要將西維克逼到角落里,然后一通老拳贏得勝利。
不過西維克靈敏的身法和精妙的假動作使得這場比賽的時間被拉的越來越長,長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卡爾五世已經回到了大廳。
卡爾五世帶著兩個侍從站在人群前方欣賞著男爵們的決斗感覺到心情不錯。
拳拳到肉的熱血總是讓北地的人們感覺到身心的痛快,此時的宴會廳中人們大多一手烤肉,一手酒杯。不時的為其中一方的得手而歡呼,卡爾五世則更是坐在一張長桌之上一手拿著一整條的豬腿一手巨大的酒杯。
與德拉諾世系的貴族世代聯姻的鋼心家族完美擁有著維庫人和德拉諾人的特質,兩米的身高,結實的肌肉。戰(zhàn)無不勝的彪悍,使得每一代的鋼心國王都被北地人們視作北地三神之一馬爾斯的人間化身。
不過可惜,自從登上王位以來再也沒有那個人敢對卡爾五世揮拳相向。這讓卡爾五世很是不爽,不過今天宴會的決斗起碼在現在還是讓他滿意的。
就在宴會中的貴族們沉醉于烈酒和肉搏之中時,跟隨卡爾五世的侍從索維克.銀灰卻注意到了一絲不對。他看到條頓伯爵的長子安東尼悄然的離開大廳向外走去,行色匆匆的樣子和方向讓索維克感覺到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閃身走出大廳悄無聲息的墜在了安東尼的身后。跟著安東尼穿過一道道狹窄的小巷,索維克發(fā)現了與安東尼私奔的人。
“羅尼?!鞭鞭卑部粗隊繅衾@的人就在眼前再也忍不住熱淚和感情。她沖入愛人的懷里發(fā)泄著,“摯愛。”此刻的安東尼抱著薇薇安也再也無法自拔。他的心中充斥著對于卡爾五世的怒火與仇恨,明明她和薇薇安才是情投意合,兩小無猜。
可是,就在他即將向薇薇安的父親灰草地伯爵亞利科維奇提親的時候??栁迨罊M刀奪愛,先提了親。灰草地伯爵欣然應允了由卡爾五世父親提出的聯姻,兩家在全國貴族們的見證下在王都米登海姆舉行了婚禮。
那一天,安東尼現在還記得那天。他從人群中不顧阻攔,毅然決然的站了起來要用決斗奪回自己的愛人。
可惜,他失敗了。
被冠以北地百年以來在騎士之道上最為優(yōu)秀的人,卡爾并不是鼓吹出的名聲,他手持長劍圓盾在十個呼吸之內便將安東尼打倒在地。
當看著薇薇安被戴上白色花環(huán)的氣候,安東尼記住了兩件事。薇薇安眼中的淚光和那痛徹心扉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