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病已和嬴嬰見到老祠內(nèi)走出來的兩人皆震驚不已。
“你居然沒有死?”站在嬴虔身邊的嬴嬰驚訝出聲,那表情簡直如見鬼。
“我沒有死很失望吧?”青年微笑著回應(yīng),老祠中走出來的青年正是自葫蘆谷歸來的嬴朕。
嬴虔身邊站著的嬴嬰淡淡的說道:“沒想到他居然連這點都算到了,真不愧是傳說中千古難出一人的妖孽。”
“嬴嬰?”
嬴病已望著站在嬴朕身邊的老者,居然和嬴虔身邊站著的嬴嬰一模一樣,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怎么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p> 不止嬴病已,就是七大族老,都一臉疑惑的望著兩人,一個個將香火之力凝聚在手,隨時準備出手。
嬴朕身邊的嬴嬰望著另一個嬴嬰道:“都隱藏了數(shù)百年,為何還放不下呢,你不應(yīng)該來的?”他強忍著內(nèi)心的波動,裝作若無其事。
“無論是天下,還是嬴氏都是屬于我們的,憑什么讓邯鄲來的那個野小子占據(jù)了?”嬴虔身邊的嬴嬰越說越是激動。
“屬于我們的,真是可笑,百年前,嬴氏危亡,你不是以我的名義坐上了三世之位?可結(jié)果如何了,你可有將大秦帝國救回來?別給我說,帝國已是風雨飄搖,非你之罪!無能就是無能,你并不適合當?shù)刍??!辟奚磉叺馁鴭氲ǖ馈?p> 嬴病已聽到這話,腦海里波濤洶涌,千頭萬緒剪不斷理還亂,從方才的談話,他以為嬴朕身邊站著的才是真正的嬴嬰,可聽他話里的意思,那個站在大廄長身邊的嬴嬰曾經(jīng)當過三世陛下,那豈不是他才是那個和自己共患難的嬴嬰。
越聽二人的對話,越是糊涂,嬴病已目光在二人身上游離,認真的聽著一詞一句,飛快思索。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嬴氏族長,不久的將來我會重新帶領(lǐng)嬴氏主宰瀛淵大陸?!辟磉叺馁鴭胗行嵟?。
“嬴氏族長不會是你,你就不要妄想了,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就從皇伯父將我養(yǎng)大,而你卻將九族弟砍頭丟到葫蘆谷,你就根本沒有資格做嬴氏的族長?!辟奚磉叺馁鴭氲?,他越說越是失望。
“嬴政就是個偽君子,你還是太年輕了?!辟磉叺馁鴭氲?,提到秦皇他面容猙獰,聲音中盡是怨毒,可說到后來聲音又變得很是溫柔,目光十分柔和。
“我既然出來了,你還要我繼續(xù)嗎?露出真面目吧!”嬴朕身邊的嬴嬰淡漠的道。
他望著嬴虔身邊的嬴嬰十分的不屑。
嬴虔身邊的嬴嬰笑道:“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就不扮你,現(xiàn)在所有布局都已實現(xiàn),就用我真實的身份行走在這咸池,誰又能奈我如何?”他話語中信心十足,勝券在握,就見其臉上的皮膚寸寸皸裂,被凍成粉齏,最終露出寒冰面具,以及他那雙黑洞洞的雙眼。
“龍王!”嬴徐被嬴清攙扶著,見到他顯出最終面具的時候,驚呼出聲。
“他就是龍王?”嬴清使用香火之力,將嬴徐托著,嬴徐雖然讓他十分失望,奈何畢竟是一母同胞,看到他被大族老一掌重傷在地,還是不忍心,上前攙扶起他。
“是,他就是龍王,不知道他是如何進入咸池的,他說能夠助我當上族長之位,我就和他合作了,沒想到他的目標居然也是族長之位,怪不得墨衣人不聽我的號令。”嬴徐說道。
龍王顯露出真面目,身披龍袍,面帶寒冰面具。
龍袍的衣角領(lǐng)口繡著雪白的三足金烏。
嬴清望著自帶帝皇霸氣的龍王,對嬴徐道:“我的傻弟弟,他哪是什么龍王,你連他的底都沒有摸清,就敢和他合作,你還好意思要去爭什么族長,讓我怎么說你好?”
嬴徐詢問:“你知道他是誰?”
“唉,你以后老實的到崤函帝宮去做一個守書人吧,不要在想什么權(quán)利欲望,那些不適合你。”嬴清余光正好見到嬴病已望著龍王發(fā)呆,他微笑著道:“不知病已先生可看明白了?!?p> 嬴病已有些恍惚:“不是很明白,請族兄解惑。”
“其實就是你想的那樣,只是你不敢相信罷了!”嬴清嘆道。
“真是他?”嬴病已問道。
“是他!長安君嬴成蟜,我們的皇叔?!辟蹇隙ǖ?。
“三世陛下是嬰,還是成蟜?”嬴病已詢問,他雖然已經(jīng)有了一些猜想,還是想在掙扎一番。
“其實昔年二世登基,大肆屠龍,嬴嬰為了自保,又聽聞扶蘇公子噩耗,就自廢修為了?!辟逋锵е莱隽税倌昵暗拿芈劊骸昂髞碣厥梗埻鯇①鴭刖瘸?,并以他的身份坐上了三世之位,可惜大勢已去。”
嬴病已謀略過人,智慧超群,可是突然聽到這些消息,依舊愣在當場。
“你就是龍王?”嬴嬰聞聽嬴徐的驚呼,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不錯,我嬴成蟜并不是什么無用之輩,即使沒有嬴氏的資源,我依舊能夠闖出一片天地,嬴氏百年一遇的天才,是我,不是他嬴政,他能做到的,我依然能夠做到?!辟上f清晰很是激動,對于自己的今日的成就,很是自豪:“他將玄鳥圖騰突破成三足金烏,我嬴成蟜也不差于他,我的圖騰是更為稀有的太陰系三足金烏?!?p> 龍王嬴成蟜,很是自豪的召喚出自己的金烏圖騰,一聲鳴叫,一只雪白色的三足金烏盤旋在其頭頂,它甫一出現(xiàn),祖祠內(nèi)的溫度頓時從秋天變成了春天。
大族老和三族老并肩而立,望著那展翅翱翔的三足金烏,說道:“成蟜也是不世出的天才,他少年時的心愿終于實現(xiàn)了,可惜他碰見了秦皇,不然必是我族譜上供后世子孫瞻仰的一員?!?p> 三族老嘆道:“時也,命也,這或許就是他的命運吧,世間事,半點不由人!”
七族老望著嬴成蟜頭上的三足金烏說道:“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想怎么度過此次危機,而不是如何感嘆他如何天資過人?以他三足金烏的香火波動,恐怕我們七個綁在一起也不一定能拿下他?!?p> 此時七族老湊了上來,很是擔憂。
“不是有大廄長在嗎?”六族老說道。
“大廄長被下藥了,他現(xiàn)在誰也不打不過。”嬴徐說道。
“你大逆不道啊,你竟然敢向老祖下毒!”嬴清聞言,單手舉起他,伸手就是狠狠的一個耳光。
耳光抽過,嬴清再想詢問,發(fā)現(xiàn)手中的嬴徐已經(jīng)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