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將此事告知母后,是為求母后心安?!?p> 衛(wèi)軍對于鳳家的分量本就不亞于鳳泯朝這個皇后,再加上他的無作為,衛(wèi)軍沒出事之前,鳳泯朝在鳳家站穩(wěn)腳跟就已屬不易。更何況如今鳳家本家又出了一個京昭的皇后,鳳泯朝的地位更是岌岌可危。
林卿扶此次貿(mào)然行事,縱是難得的沒有胡來,但對鳳家卻不能有個合理的解釋,所以,鳳泯朝肩上的壓力也不可能不大。
都是些成了精的人。
林卿扶這話剛說出來,鳳泯朝便懂了林卿扶的意思。
這便是還要繼續(xù)藏下去。
即使并不容易,但鳳泯朝還是笑著安慰林卿扶:“本宮有分寸。”
鳳泯朝一介女子叱咤宋北這么多年,又讓朝皇后之名堪堪排在兩位殿下的后面,自然也是有些手段的,只不過這件事處理起來很麻煩。
“卿兒,宋北是你的,本宮會好好替你守著?!?p> 直到你,能穩(wěn)穩(wěn)的坐上那個位子。
林卿扶沒有再出聲。從來沒有人問過他,到底想不想當皇帝。
可總是有人為了他,謀劃了這么久。
之后,鳳泯朝的視線直到林卿扶離開都沒再離開過他。
林卿扶回過神后,又關心了鳳泯朝幾句,見天色不早,才起身告辭。
樂淵捧著晚膳進來時,鳳泯朝也還是那個姿勢,動也未動。
只是原本在食盒里品相極好的糕,灑了一地。
樂淵以為母子兩人不歡而散,忙出聲:“娘娘,大皇子他……”
鳳泯朝翹著戴著護甲的指,弓著身子捻起一塊糕,才不緊不慢的開口打斷了樂淵的話,“扶不上墻。”
聲音帶有不易察覺的慍怒。
樂淵瞥見鳳泯朝眼里的肅殺之色,到嘴的勸慰的話統(tǒng)統(tǒng)只得咽下去。
“芳華絕代……”
卻是不可久留——
鳳泯朝呢喃間忽然就笑了,捻著糕翻來覆去的看,“可惜了這么好的手藝。”
樂淵感覺得出,鳳泯朝的殺意愈演愈烈。
果不其然。
下一刻,鳳泯朝開口:“去把樂佛帶上來,也是時候見見他的故人了?!?p> ……
悄悄掀開馬車捂得很嚴實的車窗的少年,被忽然灌入的風冷得打了個哆嗦,立馬就老實了,把車窗重新關好,就一動不動的看著正在交談的兩人。
一個儒雅一個風流,好不賞心悅目。
“云妃將你拒之門外,是怕你對林九歌不利吧?!?p> “可她想錯了,你林卿扶再怎么心狠手辣,也絕不會對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下手,更何況林九歌對你根本構(gòu)不成什么威……”
儒雅的那位自上了馬車便喋喋不休的說。
少年顯然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再不耐煩也無用。適才還未見到大皇子的時候,這些話青羽就說了不下三次,他都能倒背如流了。
“青羽,云散他還活著?!?p> 林卿扶看著他與那人幾分相似的眉眼,心里有些悶,也沒心思聽他繼續(xù)說下去。
林卿扶說完這句,沒再看適才還侃侃而談現(xiàn)已呆愣住的人,自顧自的闔了眼。
就連坐在一旁的少年都察覺到馬車里氛圍的變化。
許久,闔了眼的林卿扶才聽到身旁那人一聲極弱極輕的嘆息。
青羽嗤了一聲,到嘴的嘲,卻卡在喉間,怎么也說不出來,半晌,他無比悵然的嘆了一聲,“可我死了啊?!?p> “你們一個兩個都‘死’了?就孤還活著……是嗎?”
林卿扶最是聽不得這些,刻意拖長的調(diào)子,已是他最后的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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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歸
昨晚喝多了,今天一醒,哦豁,回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