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百里與歸,還犯不著自降身份跟一個沒有身份的妾過不去。
她本想等這幾天忙完國宴的事,再去找花顯算賬的。
畢竟花顯無論有什么目的,在這件事情上,他做的確實有些過分。
她這幾天心里慪火,沒空發(fā)泄。
可偏偏這個時候,這個緊要關頭,花尋還眼巴巴的湊上來。
她也不是誰都能容忍的性子,這花尋既然來了,那也就別想走了。
誰讓她的耐心,都留給今日的鳳策了呢。
“殿...??!”
花尋的話音未落。
藍七就一個閃身出現(xiàn)在花尋身后,給了她一腳,動作極快。
踢完這一腳的藍七身心舒暢,憋了這么久的氣一下子發(fā)泄了出來。
花尋猝不及防,被這股大力沖的向前撲去,下顎著地,手心也擦破了點皮,火辣辣的。
她咬著牙,沒有吭聲。
婢子被突然撲來的人嚇了一跳,面色煞白,也沒敢抬頭看百里與歸的臉色,拿起玉簪插進剛剛束好的墨發(fā)上,行了禮,退了下去。
百里與歸也沒管,揮了揮手,殿里站著的婢子都退了下去。
花尋有些不好的預感。
百里與歸盯著銅鏡里的自己,意味不明的笑了聲,“本宮的話,向來不喜歡說第二遍。
你可記住了?!?p> 花尋聽到笑聲身子一顫,莫名有些心悸。
她撐起身子,顧忌著身后的藍七,咬著唇,忍痛點了點頭,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胸前兩團隨著她的動作一起一落。
但凡這殿內(nèi)兩人有一個是男的,恐怕都把持不住。
可偏偏,兩個都是女的。
百里與歸側過身,也沒說賞個余光給花尋,只問,“朱顏人呢?”
“奴就是......”
“看來你還是沒聽懂本宮的話啊?!?p> 百里與歸聲音又冷了下去,她沒心思跟這妾廢話。
朱顏單純至極,心性純良,是準備在國宴上獻舞的巫女,無論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也覺不會自甘墮落到這種以色侍人的地步。
朱顏能不能變成這個樣子。
她心里清楚。
這花尋除了臉和朱顏一樣,其余的從頭到尾,與朱顏沒有半分相同。
這么拙劣的把戲,也敢拿來糊弄她?
她不去找朱顏,是覺得沒必要。
但花尋自己送上門,她問問倒也耽擱不了什么事。
藍七很貼心的把抽出腰間別著的劍,輕輕放在了花尋的脖子上。
她對朱顏也沒什么感覺。
但不管如何,這妖婦魅惑花顯,其罪當誅。
花尋瑟縮了下身子,手心冒汗。
她知道百里與歸這是動真格的。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擅自來找百里與歸。
現(xiàn)在花顯不在,誰能救她?
“奴說...奴說...她......朱顏她......”
花尋咬了咬唇,可她也確實不知道那人把朱顏帶到哪里去了。
她即使有心說出來保命,也說不出來。
藍七的劍壓了壓,在花尋的后頸上,劃出一條血痕。
“在本宮這,花顯護不了你,所以,別?;?。
本宮問你什么,你最好答什么。
不然,你沒價值,留著也沒什么用?!?p> “奴真的......真的不知道。”
花尋嚇的把頭低了下去。
藍七的劍也跟著壓了下去。
花尋不敢再動。
如此僵持了一會兒,殿外有宦官來報已經(jīng)到了吉時。
百里與歸才站起身,黛眉輕挑,居高臨下的看了眼花尋,對藍七道:“殺了罷。
別誤了吉時?!?p> 藍七應了聲,卻沒立刻動手。
她不想這妖婦的血在今日,污了百里與歸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