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來了個男的自己送上門來,她師姐居然還想把人給轟走。
她絕對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熬云夭又想了想師姐府里那些不得寵的侍君。
越想越覺得那個突然被她想起來的算命先生很是無辜。
人家掐指一算就算出自家?guī)熃愕拿?,也是個厲害的。
畢竟師姐她桃花再旺,也架不住這么折騰啊。
但如果她師姐真的是那個命,那她豈不是白打了那個算命先生一頓?
嘖,想想那個算命先生那鼻青臉腫的樣子,連她都覺得好疼。
熬云夭雖不了解慕雁這人,但對聞名天下,白衣勝雪的公子慕卻還是有些印象的。
據(jù)說此人生的十分俊美,似蓮只可遠觀品性高潔,似梅孤獨傲立志向遠明。
可無論傳聞如何,她一北境域族之人,并不想與世家之人扯上什么關系。
反正禮物她送到了,雖未親眼見到百里與歸拆開,有些不想走,但既然‘桃花’來了,那她身為小師妹,也該幫自家?guī)熃愕摹一ā癁⑺o護航。
熬云夭捻了塊棗糕,剛想塞進去,又想到了什么,清了清嗓子,“師姐,小夭突然想起來,小夭還有問題要請教辛吾......”
“.........”
熬云夭的心里想的什么,百里與歸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晦暗的目光落在熬云夭臉上,一看就看了許久。
百里與歸最后也沒說話,只揮了揮手。
然后熬云夭把棗糕往嘴里塞了,拔腿就跑,好像后面有人拿著刀追她一樣。
其實熬云夭是怕她去晚了,好不容易敢開在縋弈闕的桃花就謝了。
百里與歸端茶的動作一頓:……
她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能把熬云夭嚇成這樣?
這小東西,準沒安好心。
縋弈闕外。
慕雁面色不明,負手而立,身著白衣,卻似裹了一層風霜,此刻身周幾尺之內(nèi),皆是冷氣。
原本今日有冬日難得一見的暖陽,天氣難得溫暖了些,此刻守在門口的侍婢們,陽光照在身上,卻感覺不到半點溫度。
她們也沒了往日見到慕雁的花癡樣兒,只冷冷的將百里與歸的話一字不漏的轉達。
如今,慕雁是客,是外人,而非是管束她們的雁總管。
這就是她們對待外人的態(tài)度。
慕雁抿嘴,心里也多少是有幾分惱的。
說實話,他慕雁從小到大,壞了規(guī)矩的次數(shù)少之又少。今日不僅壞了規(guī)矩,還這么低聲下氣眼巴巴的跑過來,卻被自己心心念念這么多天的人拒之門外。
幸好他深知百里與歸的脾性,才按下心里不該生出的委屈,沒拂袖而去。
他堂堂公子慕,還從未被知道自己身份后的其他人對此冷漠對待。
旋即慕雁有搖頭,心道,不,還有一個,那個與百里與歸齊名的云淺殿下。
幾年前的那次見面,云淺即使是見他第一面就認出了他,知道了他的身份,卻只當他是普通的聽客,連一曲琵琶都沒舍得給他彈。
“公子慕是吧?師.........殿下讓你進去?!?p> 熬云夭從里面出來,扔下這句話,又急匆匆的跑了。
慕雁適才想到云淺,有些怔然,也沒看清剛剛說話的人長什么樣。
但守在門口的婢子卻看清了,那是自家主子都慣著的小祖宗。
自然沒人再敢說什么不許進。
不僅沒有,幾個侍婢還給慕雁讓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