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答道:“沒有?!?p> 他的實力,尚在二軍之上。
可他甚至連近紅衣男子身的機會都沒有,二軍短時間內(nèi)也應(yīng)該拿不下那賊人。
只不過,人多勢眾,幾百人鐵騎軍應(yīng)當(dāng)是攔得住那賊人的。
百里與歸沒再說話,她到底是清楚府中鐵騎軍的實力,如果是能與上百鐵騎軍僵持那么久,還能安然無恙的,猖狂至極的,恐怕那人早有準(zhǔn)備。
所以她即使是趕回去速度再快,也絕對是見不到那人的。
可,如此明目張膽的得罪她,又能有什么好處?
百里與歸站在車轅上,也不知是為何,她心里無由來的有些慌。
她整了整思緒,掃了一眼黑衣人的臉,挺好看的,只不過還透些青澀,看樣子也是資質(zhì)超眾,而沒到實戰(zhàn)去歷練的。
“先下去止血吧?!彼坏?。
南衡有些受寵若驚,連連看了百里與歸幾眼,確定她是在同他說話,才面帶遲疑的謝了恩。
南衡直到走在路上,心里還是有些疑惑,他怎么不知道,主子什么時候竟如此善解人意了?
況且他又不是四衛(wèi),只一個區(qū)區(qū)暗衛(wèi),身手雖然不錯,但是在那紅衣男子面前,他卻是碰不到衣訣就被打飛。
可主子這次,不僅沒有降罪于他,反而還讓他去止血。
有些反常。
南衡如此想。
驀然,南衡止了腳步,臉色又煞白了幾分。
他似乎是多想了。
百里與歸幾年前就定了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先止血,再領(lǐng)罰。
之前藍半月掌罰,后來花顯掌罰,手段都是極狠的。
他回頭看了一眼百里與歸,背影寥寥,單薄既孤傲。
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這才是,那個冷血無情的百里殿下。
才是他的主。
……
“主子。”
阿瀛從馬車?yán)锾匠鲆粋€腦袋,事情大致她也知道了,只是南衡并未提及,阿嶸是否無恙。
思及此,她心里多了些擔(dān)憂。
百里與歸沒應(yīng)聲,掀開帷幔,彎腰進了馬車,坐好之后,又聽阿瀛道:“奴總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p> “阿嶸不會傻到去和那賊人拼命的?!?p> 百里與歸雖也覺得心里不踏實,但還是如此道。
倒是藍七那丫頭,莫不要命的往上沖才好。
她門下能人雖多,但大多被指派在各處辦事。
加之公主府她最近才回來,想著有她在,也出不了什么事,遂也沒調(diào)人回來。
況且她,如今掌管著百萬大軍,真的沒什么人敢這么明目張膽的來給她找不痛快。
今日之事,不光是阿瀛,不光是南衡,連她也有些意外,不過,也僅僅是意外。
她是不會容許自己的權(quán)威被挑釁的,無論是敵是友,此事都需給她個交代。
“阿瀛,太怡宮近日可有什么事?”
“藍大人并未傳消息來。”
“李斌那兒呢?”
“也安分的很,估計在想法子救云月吧?!?p> ……
馬夫在百里與歸進了馬車之后,將腳凳放在馬車后面,才上了車轅,隨時待命。
許久之后,馬車?yán)锏慕徽劼曄Я耍瑐鱽硪宦暤摹白吡T”。
不是今早那個軟綿綿的聲音,這一聲不僅簡短,聲音也清冷些。
這是,一個已經(jīng)記不得救過他命的恩人。
也是,京昭未來的主。
他拿了月俸換了這次替她趕車的機會,因來之不易,所以他,格外珍惜。
……
公主府內(nèi)動靜很大,只要稍稍關(guān)注公主府的世家都得到了些消息。
而宮里,不消片刻也有風(fēng)聲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