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阿嶸是雙生子,兩人關(guān)系打小就比其他兄弟姐妹要好,所以百里與歸選上她后,她毫不猶豫的舉薦了阿嶸,兩人這才沒分開,還過上了這種令人艷羨的生活。
雖說來日不可預(yù)判,但現(xiàn)在所受的禮遇,比以前高出太多太多,就連她也差點沉溺在權(quán)利的泥沼中,不過,她還要帶阿嶸活下去。
二狗要帶二鬼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
只尊血脈,無關(guān)權(quán)謀。
阿瀛理了理思緒,掩蓋下適才升騰的情緒,才推門而入,“主子,這是花大人命奴轉(zhuǎn)交給你的?!?p> 說著,奉上一卷密函。
密函用扶?;橛》庾?,烙印極美,金黃色澤,是太怡宮的圖騰沒錯。
這倒像是花顯做事風(fēng)格,百里與歸打開密函,面上頓時多了幾分冷意,“好啊,本宮還沒查到你頭上呢,現(xiàn)在竟還敢來查本宮?!?p> 那人仗著背后勢力滔天,太怡宮的手伸不進去,就如此肆無忌憚。
且莫忘了,她是百里殿下,這瑤都可是她的地盤,查一個人,查一個這么招搖過世的人,并非難事。
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吃了多少熊心豹子膽,敢奪了她的清白。
“阿瀛,去召暗衛(wèi)隨本宮去濼尋客棧拿人?!?p> 雖是怒火難耐,可她卻不宜聲張。
若是動用鐵騎軍,那她的名聲自己還沒開始敗就先被毀了。
“是?!?p> 阿瀛不知何事惹得百里與歸這么生氣,不敢擅自揣度,掃了阿嶸一眼,迅速領(lǐng)命退下。
阿嶸抿嘴,雖說百里與歸面色不善,卻還是斗膽道:“主子,若此事傳到朝中,那些又怕是該鬧騰了?!?p> “放心吧,本宮自有分寸。”
花顯既能將密函給她,也自然是知曉她不會大張旗鼓的去拿人,也自然知道她按耐得住心中怒火。
只是,怎么不親自來?
他今日搬離了公主府,也是,既然如此,怎么可能還會親自來。
阿嶸還想再勸,卻見了百里與歸嘴角的弧度愈發(fā)寒涼,上次,百里與歸做此神態(tài),死了成千上百的醫(yī)者,可謂血流成河。
這次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惹她這么生氣。
阿嶸知道再多勸些,怕是要累及自己,“主子,可要請辛吾來?”
“無需多此一舉,本宮換身男裝即可。”
“奴伺候主子更衣。”
阿嶸屈膝一禮后,進了內(nèi)室。
此事從百里與歸的反應(yīng)來看,并不算小,所以不得耽擱。
與此同時,濼尋客棧。
鳳策一襲青衫長袍,盤膝坐在榻上闔目養(yǎng)神,驀然間聽到下屬說到百里與歸的名字,不明意味的笑了一聲。
爾后自言自語的說道:“百里,這些年你的脾氣倒是沒變。”
看他這副模樣,除卻面容些許蒼白,半點瞧不出他性命垂危。
“大皇子不知為何,近日頻繁出入客棧。”
“無需管他,就林卿扶那鬼樣子,若非姑姑膝下就他一子,皇位怎么都輪不到他頭上。”
鳳策又似想到了什么,驀然睜眼,臉上失了血色,顯然對自己的這個想法頗為震驚,又極為惱怒,“你說,那日與林卿扶歡好之人,有無可能是百里?”
“從百里殿下回都的日程來看,確實有可能?!?p> 黑衣人仔細回想了一下,她才知如今怕是有好戲看了。
倘若那晚與林卿扶在一起的是百里與歸,那太怡宮就必定是為百里與歸效力的。
當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查了這么久的太怡宮背后之人,竟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也是,誰又能想到,曾經(jīng)那個愛哭鼻子女孩,能有今日這番成就。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有好戲看了,去讓下面的人準備準備,待會兒有貴客要來?!?p> 鳳策眸中狠辣一閃而過,嘴角泛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