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對楊家父子的判決
“呂丞相,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本府自會調(diào)查清楚?!?p> 薛奎如此丟下一句之后便直接帶著自己的人馬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呂夷簡的府邸。
蘇誠自從踏入?yún)我暮喌母斜阋恢倍几杏X呂夷簡用不正常的眼神盯著自己,在自己正眼看過去的時候,又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正常。
一直到跟著薛奎離開的時候,這種感覺依舊存在著。
蘇誠與曹傅跟著薛奎離開了呂夷簡的府中之后,薛奎便直接開口說道:“蘇公子,曹公子,既然現(xiàn)在疑犯已然抓捕歸案,那即刻便開始審訊吧,二位都算是此個案件的當(dāng)事之人,就請二位隨本府走一趟吧?!?p> 薛奎提出這個事情的確是合情合理的很,蘇誠自然是不會反對的,而曹傅作為蘇誠的跟屁蟲,自然也是沒有異議的。
很快,蘇誠便又作為證人以及受害者的身份站在了開封府的大堂之中。
良久之后,最大受害者程滿糧也出現(xiàn)在了公堂之上。
這下子,該到的人可是全部都已經(jīng)到齊了。
“楊遠,據(jù)平順酒館庖廚蘇誠所言,你曾指使你兒在食客所吃食物中下毒,可有此事?”
“沒有,絕無此事,這純粹是誣陷!”
“誣陷?那蘇誠與你有何過節(jié),為何又要誣陷于你!”
“這我如何能夠得知!”
楊遠耍起無賴來,一副打死不認賬的架勢!
“帶楊虎上堂!”
薛奎沒繼續(xù)與楊遠糾纏,直接沖著外面的衙役喊了一句。
反正現(xiàn)在楊虎下毒的事情已經(jīng)是證據(jù)確鑿了,楊虎要是不想被判極刑,那就唯有承認事實。
很快,楊虎便蓬頭垢面的被帶上堂來。
沉重的鐐銬隨著楊虎走動的步伐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懥似饋恚?p> 楊虎被帶到公堂上一見到楊遠,便直接艱難的飛奔過去,喊道:“爹,你可就兒子一根獨苗,我要是死了,楊家就要絕后了!”
楊遠對兒子此種沒出息的行為好像很是不恥,對楊虎的請求直接罵道:“沒出息的東西!”
“爹,那個事情都是你讓我做的!”
患難見真情,這話果然不假,這還沒怎么著呢,楊家父子就開始狗咬狗了!
這倒是讓薛奎給抓住了重點。
“楊虎,你若是真是受人指使,現(xiàn)在速速將來,本府倒是可以考慮對你酌情處理!”
楊虎別看五大三粗的,像個爺們,但事實上還真不是那樣的,一聽薛奎能對他酌情處理,立即便開口說道:“大人,小的的確是準備在食客所吃的食物中下毒,可這都是楊遠指使,與小人無關(guān)啊!”
為了活命,即便是父子也能夠反目!
楊遠看著自己兒子如此不堪,心下痛恨卻也無能為力。
“楊虎,且聽本府再次問來,蘇誠說楊遠曾殺了程滿糧之子程雄,可有此事?”
楊虎聽到薛奎的問話之后,看了看楊遠。
“不肖逆子,你可想清楚了再說!”
“楊遠,休得恐嚇證人,楊遠,速速將來,有無此事!”
楊虎他即便是在外面再張牙舞爪的厲害,但在公堂之上也還是懼怕的。
邪不壓正嘛!
“的確是有此事!”
“詳細講清楚!”
楊虎雖說害怕,但為了活命也與薛奎討價還價起來。
“大人,你為小的減輕刑罰,這話還作數(shù)嗎?”
“休得討價還價,速速將來!”薛奎用力拍了一下驚堂木。
“啪”的一聲,震得蘇誠的心都咯噔了一下!
“是是...我爹...楊遠他為了得到平順酒館,多年來一直在給程滿糧夫婦的食物中下毒,導(dǎo)致他們夫婦多年來一直無子,后來,程滿糧經(jīng)過多方尋醫(yī),終于育有一子,也就是程雄。
楊遠本來以為自己沒有機會了,后來,他實在是不甘心自己多年準備就這樣付諸東流了,便又想出了一條毒計來,那就是殺了程雄?!?p> 隨著楊虎的漸漸講述,楊遠吼著,罵著...
這都無濟于事,絲毫不會影響事情的發(fā)展的。
“經(jīng)過幾年的準備,程雄與楊遠的關(guān)系漸漸的熟絡(luò)了,且程雄也和信任楊遠,對楊遠的孝順幾乎都要超過程滿糧了,每次在程滿糧做完菜之時都會為其泡好茶的。
而程雄孝順是孝順,但卻很是頑皮,喜歡攀爬后廚旁邊的那棵大樹,楊遠摸準了程雄的這個習(xí)慣之后,便把大樹的枝干給弄得快要斷裂,本來是想把程雄摔個殘廢的,沒成想...
程雄竟然會因此喪了命?!?p> 程滿糧聽完楊虎的講述之后直接昏倒在了公堂之上,是被薛奎命令衙役抬到后面休息去了。
楊遠則因為自己兒子的出賣即將要昏過去。
薛奎聽完楊虎對其父親的指控,直接問向楊遠:“楊虎所說,是事實否?”
“是與不是又能如何?我要說不是,你會信嗎?”
“不信!既然你不愿說,那就不說吧!”
薛奎也不是婆婆媽媽之人,既然現(xiàn)在已然是事實清楚了,那能做的便只有當(dāng)堂宣判了。
“楊遠,不忠不義,謀害東家之子,斬立決!”
“楊虎,不忠不孝,雖謀害未遂,但其心可誅,念其能在最后關(guān)頭幡然醒悟,特此責(zé)仗八十,往于西寧充軍!”
去苦寒之地充軍,那是那時候很常見刑罰。
對于現(xiàn)在的楊遠來說能夠活著就行,一番皮肉之苦受點就受點吧!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楊虎磕頭如搗蒜一個勁兒的道著謝,卻忘了他的老爹可是被判了斬立決的。
現(xiàn)在的楊遠是何感想,是何狀況。
這楊虎的確是夠混賬的。
這還是習(xí)武之人,卻一點兒都沒有習(xí)武之人的忠義。
其實,說實話,楊遠固然可惡,但是所做的一切,楊虎才是最大的受益之人。
楊遠他還能活多久,楊遠一死,楊遠辛苦所得到的一切還不都是楊虎的!
“來人,押下去!”薛奎本事想讓楊虎與楊遠做個話別。
他們父子這么一分別此生可就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可沒成想,楊虎的心腸竟然會冷硬到了這個程度,全程對自己的父親根本就不多看一眼。
有的只是對于自己能夠活下來的僥幸。
對于這個楊虎的表現(xiàn),在場中人沒有一人是輕松的。
可是律法擺在那里,楊虎又沒有實實在在的犯下錯,薛奎剛剛的判決已經(jīng)是極限了。
在楊家父子被押下去之后,蘇誠才上前一步走到薛奎的桌案前悄聲道了一句:“大人,對楊虎判決雖符合律法,但卻有損忠孝,公堂之上,見過兒子為老子頂罪的,卻從沒見過,兒子咬老子的,是該給那楊遠點教訓(xùn)看看了,大人,可用鹽水浸泡仗棍,如此一來,受刑之人的痛苦承受普通杖棍的百倍之苦。”
“恩,本府知道了,蘇公子,你作為此事的受害人可前來觀刑。”
薛奎雖說沒有直接答應(yīng)蘇誠,但說這話的意思卻也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