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過去了,就在肖雅麗上氣不接下氣地感到有一線希望的時候,她止住了腳步,因為她看到了絕望。
站在筆陡的懸崖前,肖雅麗臉色蒼白,映入她眼簾的是一條寬寬的河流,遠去的荒島綠山仿佛是在指引她有所歸宿。
此時,一陣恐懼后的寂靜讓肖雅麗突然放松起來,她回頭看了看那兩個漸漸變大的人影,也知道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但讓她不甘心的是自己怎么就來這里了?
這是哪兒?我是怎么來到了這里的?肖雅麗靜靜地想著,可就算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絲絲頭緒,難得是自己失意了?
“小美人!怎么不跑了?啊…哈哈哈……”一個聲音很得意地這樣問話。
“是啊,美人!怎么不跑了?哈哈哈……”另一個也隨聲附和著。
肖雅麗默默地轉(zhuǎn)過身來,風吹拂著她衣衫,撩起了她的的黑發(fā),白凈的面孔在這種獨一無二的視角中更顯得冷艷迷人!剎那間竟使得那兩個家伙瞧著發(fā)呆,一時間竟起了憐憫之心。
“這是什么地方?”肖雅麗用中文聲音不大地問了一句。
只見克里提和菲爾特揪著眉面面相覷,他們晃了晃腦袋,然后攤開雙手一歪頭問:“你在說什么我們聽不懂?”
看著他們滑稽的表情,肖雅麗有些想笑,但還是微微上揚了一下嘴角沒能笑出來,畢竟已陷入在不利的困境之中。聽著對方剛才的說話,她反應極快,于是用非常標準的法語又重復了一下。
這一下倒是又讓這兩個法國佬吃了一驚,沒想到眼前這個東方美女會說國語,他們相視了一眼后,只見克里提雙腳并攏,他左手往后一背,右手貼向前胸,身子微微前傾很是紳士地回道:“尊敬的東方女士,我們是偉大的法蘭西帝國,這里是慕尼黑的一處小島,過不了幾天就將成為我們法蘭西帝國一個標志部落,非常歡迎美麗的東方女士能成為我們法蘭西帝國中的一員?!闭f罷,他很得意地看了看肖雅麗,又瞧了一眼身邊菲爾特,那意思是說:“怎么樣,老大還像個有風度的長官吧?”
這菲爾特倒也聰明,他對著克里提飛了一個崇拜的眼神,并撇了撇嘴型表示支持,暗地里也豎起拇指來回晃了晃。
看著這一對有些滑稽的家伙,肖雅麗有些哭笑不得,要不是身處險境,她還真有些忍不住會笑的,可想到剛剛不久被他們侮辱時候,她不得不提高警惕,因為她已經(jīng)作了這壞的打算。
肖雅麗開始有些明白,自己可能是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也可能是在夢里,但不管在哪里,眼前最重要的是要脫離虎口。
為了不讓自己死得不明不白,肖雅麗需要進一步了解情況,她一皺雙眉問:“法蘭西?哪個法蘭西?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們好像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大笑不止。
“有什么好笑的,知道就快說。”肖雅麗有些莫名其妙。
克里提和菲爾特好一會才止住笑聲,聽到肖雅麗的提問,克里提有些得意地大聲說道:“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那你就現(xiàn)在聽好了?!闭f完,他一挺胸脯很是驕傲地繼續(xù)高亢激昂:“準確地說,現(xiàn)在是1805年10月10日,我們的皇帝是拿破侖?波拿巴,他親自帶領我們法蘭西軍人在不久的將來即將實現(xiàn)統(tǒng)一整個歐洲?!闭f完,他像是看到已經(jīng)統(tǒng)一一樣神情十分興奮,一旁的菲爾特也是一副勝利在握的表情。
這一下肖雅麗似乎有些明白,也許是想到法國想多了而在做夢吧?她暗地里揪了一下自己,痛得她差點叫出生來,看來這不是在做夢。難道是穿越了?……
就在肖雅麗胡思亂想的時候,克里提忽然一聲淫笑,他一邊靠近肖雅麗,一邊色瞇瞇地盯著她高高的胸前說:“東方美人!現(xiàn)在該明白了吧?既然是天主安排我們在這里相聚,說明我們是有緣分的,既然有緣分,我們不如現(xiàn)在就……”
“站住?!毙ぱ披愐宦暣蠛?,克里提停止了腳步,但很快又開始移動,此時克里提滿腦子都是邪欲,他早已是欲火焚身,更不想放過這次天賜的機會。
“再往前一步我就從這里跳下去?!毙ぱ披惽文繄A睜,她的身子已不知什么時候站在山崖邊緣。
克里提不敢靠近了,他望著這個美艷的東方女子咽了咽口水,繼而稍稍停頓了一會又說道:“美麗的姑娘,我是愛你的,只要你跟著我,我保證一輩子不再碰別的女人。”
肖雅麗惡心得差點要吐,她是從農(nóng)村出來的,是一個極其傳統(tǒng)保守的女孩,她沒有談過戀愛,盡管在校園里有不少追求的男生,但她想要的不是俊朗和奢華的外表,而是一個志同道合、不嫌棄貧窮農(nóng)村家庭的男孩。今天,當面對著這個剛剛還在對自己肆無忌憚強暴的畜生,這會兒又從他的嘴里竟然冒出了一個愛字,簡直是流浪者“惡心”認了個干爹——惡心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