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憶然瞥了他一眼,然后走了,順著記憶里熟悉的路,她熟悉的走進了電梯,熟悉的按下了十二層樓的鍵。
看著屏幕跳動的數字,電梯最終停在了十二樓,然后“叮”的一聲打開電梯門,冷憶然看著這記憶里熟悉的地方,黑眸里一片寒騭。
“噠噠噠……”
白色的鞋子踩在地上的聲音在空曠的通道里響起,一聲聲像是踩在心弦上,波動著內心的恐懼感。
冷憶然停在一房門外,聽著里面?zhèn)鱽淼逆倚β曇?,伴隨著她的敲門聲戛然而止,安靜的不像話。
房門應聲打開,里面的人看到是冷憶然,他臉色變了變:“你怎么會在……這么晚回來?”
開門的是秦暉,看到冷憶然對他來說有些吃驚,險些說漏嘴,硬生生的改成了另一種說法。
冷憶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認出他是誰后,便笑到:“我為什么這么晚回來,秦叔……會不知道?”
冷憶然的尾音上揚,幽冷深邃的眼眸閃爍著點點星光,在燈輝的照耀下,有些晃人心神。
被冷憶然稱為秦叔的男人,就是那個所謂的,把原主拿去賣的叔叔秦暉,看著冷憶然眼睛,有一刻失神,他晃了晃頭,便給冷憶然讓路:“……”
冷憶然走進來后,看了一眼站在沙發(fā)旁的兩個女人,然后淡淡的移開了目光,眨了一下眼睛。
秦暉回神過來后,發(fā)現冷憶然進來了:“你……怎么?”
“秦叔莫不是貴人多忘事?我為什么……你還不清楚嗎?”冷憶然臉上泛著笑意,但眼底一片寒霜,一點笑意都沒有。
秦暉面色一僵,看著冷憶然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難道她知道了?
不可能??!他還特意找人跟他演了出戲,冷憶然不可能知道是他的,難道是吳彪?
以冷憶然前后對他的態(tài)度,除非是吳彪告訴了她,不然她不會這樣跟他說話的。
秦暉抱著賭一賭的心態(tài)開口:“那個……小然啊,吃飯的時候,你跑去哪里了?怎么去個廁所就……”
“呵……是你還想再裝傻,還是真以為我傻?”冷憶然收起了笑容,滿臉的寒意讓秦暉愣住了。
事情的真相,讓秦暉有些不知怎么開口。
這時沙發(fā)旁的一個跟冷憶然差不多一樣大的女孩,見冷憶然這樣子跟秦暉說話,她微怒的說道:“冷憶然,別以為你考上了南市一中你就可以嘚瑟,誰知不知道你是不是作弊才考上的!我告訴你,我爸給你慶祝,不代表我不知道你的把戲,我告訴你,余校草是不會看上你的!”
看著冷憶然那令人妒忌的臉,秦昕有些恨得牙癢癢。
在初中,誰不知道冷憶然喜歡校草,說什么勉強考上南中,她才不信呢,一個常年學習不好的學渣能考上南中?
冷憶然要是以她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南中,那母豬都會上樹了!
所以為了余校草的未來,她一定要讓余校草知道這個賤人的真面目!
在秦昕的認知里,冷憶然一定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才被保上南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