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反被威脅
斷天山脈有鬼的傳言便再正常不過!
“只是當(dāng)年這里應(yīng)該有人,否則這么多石屋以及精妙的壁畫不是一兩個人能夠修筑,就是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去哪兒了……”雖然好奇,他許昊卻并未深究,那并非自己該關(guān)注的東西。
資源以及提高修為實(shí)力才是最最重要之事,其他對自己都是無謂之事。想到這里,他立即加緊搜尋起毒物。
整整一夜。
翌日,天光熹微,他才背著竹筐托著疲憊的身子自深山里走了出來。破廟前,許誠正坐在門口嗚嗚哭泣。
小手凍的通紅,瘦弱的身軀顫抖,那副樣子讓人心碎。
許昊皺了皺眉,緊跟著,心底倏然涌起一股酸楚。
“混蛋!”他暗罵一聲,心里明白這仍舊是記憶混合造成的。想到這兒,許昊強(qiáng)壓心中情緒走過去。
“哭什么?”
“哥——”許誠抬起頭,張大嘴巴,興奮的看過來,傻乎乎的喊道:“你回來了!我就知道……”
說到這兒,小家伙才意識過來自己說錯話了。
原來許昊失去音訊,村里人已經(jīng)將其當(dāng)成了坑爹的貨色,到處都在傳他跑路的消息。
這讓許誠徹底失去了主見。
可如今哥哥回來,至少說明他沒有跑,謠言破滅,這也讓他踏實(shí)很多,至少爹娘還有救。
“我說了,讓你照顧好爺爺,其他的事我來處理?!痹S昊凝視著他,沉聲道:“今天是最后一天,他們會放人的?!?p> 他的語氣異??隙?,看起來胸有成竹,確實(shí)有安撫人心的氣勢。
“哦……知道了……”許誠吶吶點(diǎn)頭,沒辦法,眼下他已經(jīng)是六神無主,只能聽從哥哥的安排。
看著弟弟離去的瘦弱背影,許昊臉色逐漸平和下來,眸中精光一閃。
當(dāng)日,實(shí)家村北。
傍晚的扈霸宅院內(nèi)燈火通明,數(shù)十名惡奴雙手倒背,氣勢威武,盯著手腳被捆住的許擎以及孟芳,那架勢,有股擇人而噬的狠戾!個個摩拳擦掌,隨時(shí)準(zhǔn)備行兇。
夫婦二人神色憔悴,身著帶補(bǔ)丁的厚布麻衣,典型的苦哈哈,憤怒、驚懼的情緒自眼眸中交雜。
院中間正對的位置,擺著張長條桌,放著不少瓜果茶水。
桌后坐著一男一女,皆身著裘皮,男的中等身高,體型肥胖,手握鼻煙,滿臉橫肉,嘴巴習(xí)慣性的抽搐著,漆黑的眼眶彰顯著他那虛耗過頭的體格。
女的年紀(jì)輕輕身材婀娜,外貌妖艷,撫著狐媚子一樣的大眼正假模假樣的嚶嚶而泣。
坐在這里,幾乎吸引了所有家丁的目光,口水狂咽,那模樣仿佛要將其吞了般。
“時(shí)間快到了?!狈逝帜凶诱龤鈩C然的嗡聲說,接著轉(zhuǎn)回頭看向妖艷女子柔聲道:“弟媳婦,這事老哥一定給你做主!敢殺我扈家的武師,今天許家的逆子不出現(xiàn),必讓他爹娘償命!”
只是沒人注意到,雖然口喊兄弟,可桌子下他的手正放在妖艷女子的大腿上……
女子倒也不知羞,假模假樣的依舊嚶嚶哭泣,應(yīng)聲道:“多謝扈大哥相助!否則,我們這孤兒寡母的真不知怎么活了……”
說到這,再次掩面啼哭起來,哀傷至極。
這肥胖男子正是實(shí)家村的地主扈霸,沒什么真本事,全靠著自己的姐姐郡城三大商團(tuán)之一王家家主的五姨太支撐。
否則,哪會有此地位?
“放心!放心!”扈霸豪氣的拍著胸脯,豪氣的裝模作樣??吹某鰜恚嗽绫阋压创畈磺?。
如今,更是肆無忌憚。
所謂上嘴唇挨天,下嘴唇挨地,這女人坐在此地也算是沒剩下啥臉皮。
“咳!”說完,扈霸站起身,搖搖晃晃來到許擎身前,譏笑道:“嘖嘖,老許??!聽說你也飛黃騰達(dá)過,當(dāng)年做過堂堂霍天商行的船運(yùn)掌柜,如今居然淪落至此。嘖嘖,實(shí)在可惜,不過更可惜的是你居然有個坑爹的兒子!”
“扈老爺,求你放了我兒子……”孟芳哀聲乞求,嗓子已經(jīng)沙啞,看的出來,由于哭過很多次早已沒了力氣。
“閉嘴!”許擎怒吼,事已至此,他絕不會服軟,更不會讓兒子過來換自己。
“以后別再提你那不成器的兒子!四處闖禍,沒有個正事,他要有老子當(dāng)年半分的本事,我也服他!”
說著,許擎轉(zhuǎn)回頭瞪眼咆哮道:“扈霸,要?dú)⒈銡?,少廢話!”
盡管如此說,但事情經(jīng)過他已經(jīng)知曉,原本老實(shí)本分的兒子做出這么狠辣之事,出乎他的預(yù)料。
雖然氣惱兒子莽撞無知,但讓其猜疑,也必然是對方欺辱過頭,否則他絕不會這么拼命。
“哼!”扈霸怒喝,森然看著許擎道:“好大膽子!別忘了你現(xiàn)在額頭還頂著墨刑,可是個下賤的罪人!來人!他那勞什子的兒子估計(jì)是不敢來了,先抽上二十鞭子再說!抽完,直接給我拉出去吊死!”
話音一落,旁邊的家奴早已準(zhǔn)備好,呼啦一聲圍攏過來,兇相畢露,其中一位手里皮鞭一抖,凌空發(fā)出一道銳嘯。
“啪!”
這聲音哪怕沒挨上,都已經(jīng)嚇的附近丫鬟渾身一顫,懾人心膽,哪兒敢再看紛紛閉上雙眼。
“報(bào)——”
然而第一鞭還未抽出,外面便跑進(jìn)來一名家奴,此人焦急吶喊,慌慌張張,雙手托著個油布袋。
“扈、扈、扈老爺——”
“喊什么!”扈霸膩味的咆哮,單手猛拍桌子道:“被狗咬啦?”
“不、不、不是!”家奴伸手,將油布袋遞了過來,氣喘吁吁的應(yīng)聲:“您、您看看這個……”
扈霸蹙眉,但還是順聲伸手將油布袋奪了過來,投眼往里看了一下。
“啊!”他嚇的猛將袋子拋到地上,只見一枚帶著戒指的斷指正擺在里面,腥味倏然而出,聞之欲嘔。
家奴趕緊伸手,又掏出了一封信道:“還有這個?!?p> 扈霸急吼吼的奪過來,撕開信封,取出里面的信件,字?jǐn)?shù)不多。
“你的小妾還有唯一的兒子在我手上。今日,八抬大轎將人放了,否則今天寄手指,第二天寄胳膊,第三天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