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無妨,我只是想問問這的靈酒邊道友嘗著可好?”魏崧好脾氣的擺擺手,他怎忍心看美人尷尬,主動出來解圍。
不過邊輕舞一點也不覺得尷尬,淡淡道:“一般?!?p> 比起和魏崧聊天,她對窗邊的女修更感興趣,真的很熟悉啊,到底是誰呢?
那女修的樣貌身材對她來說都是陌生的,而且這里可是北地啊,怎么會有相熟的修士在這里遇見呢……
邊輕舞越想越奇怪,如一團疑云攏在心頭久散不去,想到此處,她猛地站起身,走了過去。
邊云衣見她突然走過來,自是一驚,眼下走是走不得了,不過她對自己的幻化之術(shù)還是很有信心的,絕不會被人認(rèn)出來,哪怕是曾經(jīng)那么親近的姐妹也是一樣。
“這位道友可有事?”邊云衣微微抬眼看向已經(jīng)站在她桌子旁邊的邊輕舞,露出些許詫異的神色。
“道友可是北地修士?”
邊云衣?lián)u搖頭,“在下是初次來北地。”
他們那邊可是有個北地的地頭蛇魏崧呢,承認(rèn)是北地修士反而更容易被戳破,不如認(rèn)下是第一次來的,反而不容易露餡。
“我看道友有些眼熟,不知道友是何出身?”邊輕舞干脆一撩衣擺,坐在了邊云衣對面。
這舉動不僅讓邊云衣愣了愣,連那一桌的魏崧等人都有些不解了。
邊云衣皺起眉來,讓這張臉更顯出了幾分老氣,“道友這是何意?在下是何來歷,還不至于向一個陌生的同階修士交代吧?”
這是正常反應(yīng),邊輕舞是金丹中期修為,邊云衣雖然是初期,但同屬金丹修士,的確不用像晚輩對前輩一樣畢恭畢敬,有問必答,這種情況下有反感抗拒才是正常的。
魏崧弄不清楚邊輕舞想干什么,但也有所察覺她可能是在找人,想了想,起身走過去,道:“這位道友,在下魏崧,乃是融雪城修士,這位是邊道友,如此詢問并無惡意,只是看道友像一位故人,所以才詢問一二。”
邊云衣面色稍緩,魏崧自稱是融雪城修士,便是暗示他和融雪城主有些關(guān)系,作為一個外來者,她的確是要賣魏崧幾分面子,不過魏崧能為邊輕舞出頭,那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
心中心思急轉(zhuǎn),邊云衣道:“在下不過一散修,這次是來北地游歷的,此前應(yīng)該并未見過這位邊道友?!?p> “歸道友,我有事來遲,讓你久等了?!绷秩獙幘驮诖藭r踏上了最后一階臺階,沖著邊云衣的方向朗聲道。
邊云衣一愣,繼而借著他的話接下去,“無妨,林道友不守時在下也是知道的?!?p> 這一接便承認(rèn)了她認(rèn)識林泉寧,也默認(rèn)了他的稱呼。
“林道友,你何時來的北地?”魏崧見了林泉寧微微一愣,接著很是熟稔道,“來了也不說一聲,我那里可準(zhǔn)備了不少好酒等你來嘗呢。”
“不過才來兩日,也沒打算待太久,所以就沒去叨擾,不過,你們這是……”林泉寧疑惑的走過來,等停下腳步時,正站在邊云衣與邊輕舞之間,將邊輕舞探究的眼神隔去了大半。
魏崧認(rèn)得林泉寧,這不稀奇,應(yīng)當(dāng)是之前在秘境有過一面之緣,也不知林泉寧事后是怎么解釋自己的出現(xiàn)與消失的,但是看樣子他應(yīng)該與魏崧相處的不錯。
好像林泉寧身上天生有一種魔力,能和所有人都成為朋友,走到哪里都有不少相熟之人,這點邊云衣還是很佩服他的。
魏崧一見雙方竟還都是熟人,那這事就好辦了,當(dāng)下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又說了一遍,當(dāng)然邊輕舞不客氣的態(tài)度被他隱去了大半。
“嗨,我當(dāng)是怎么了,”林泉寧笑了,“這位是歸道友,是我的一位好友,乃苦修之人,很少離開洞府游歷,這次也是來北地尋一樣靈藥,這才與在下結(jié)伴而來,不過我也不知,歸道友是否見過邊道友呢?”
說完,他投過去詢問的眼神,邊云衣頃刻間也了然,人家既然已經(jīng)把戲臺子搭好了,她自然也要上去唱兩句,“在下并未見過邊道友,卻很好奇,邊道友為何覺得在下眼熟,又是哪里眼熟?”
邊輕舞又看了她半響,邊云衣一直保持著鎮(zhèn)定,不露一絲破綻,終于,邊輕舞道:“或許是我看錯了,得罪了?!?p> 她起身離去,沒有回到之前的位置,而是直徑下樓,另一桌浩渺宗的修士見她走了,也只得向魏崧告罪一聲,匆匆離去。
魏崧倒是沒走,只看著邊輕舞的背影,無奈一笑。
林泉寧掀袍子坐下來,自顧自的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才不緊不慢道:“魏道友不追過去?”
他明顯是打趣的樣子,魏崧笑著搖頭,也自來熟的坐了下來,“罷了罷了,總不能盯得太緊,況且這位邊道友還真是……”
后面的話他沒有再說下去,邊云衣的好奇已經(jīng)被勾了起來,她很久沒有邊輕舞的消息了,很想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
林泉寧或許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裝作調(diào)侃道:“我竟不知,這世間還有對魏道友不假辭色的女子。”
“那你可是高看我了,這天下之大,我也就是在北地有點名氣而已,算不得什么,”魏崧笑道,“況且,那位邊道友的確出色,只是現(xiàn)在名聲還不顯,可能是她很少在外走動的緣故,等到這一屆的正魔大比開始,估計便要揚名了?!?p> 見他對邊輕舞的評價如此之高,林泉寧好像也來了些興趣,“哦?我之前其實也見過這位邊道友,她似乎是浩渺宗的修士,這種大宗門,優(yōu)秀的修士定是不少,她和外面的散修一類比是不錯,但在宗門內(nèi)估計也就爾爾吧?”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魏崧挑眉道,“這次浩渺宗來的修士里,這一位可是除了元嬰以外的領(lǐng)頭之人,這次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的,我就不必多說了吧?!?p> 他說得隱晦,應(yīng)該是估計還有一個不知底細(xì)的邊云衣在旁邊的緣故,而林泉寧是南亭山修士他是知道的,肯定能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