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講道,從效果上看還是很成功的,至少邊云衣自認沒有給金丹真人丟臉,有筑基修士提出來的疑問,她也盡量解答了。
有了一個好的開始,接下來的也十分順利,邊云衣除了每月兩次的講道,其余日子都窩在林峰的小洞府里。
修為日漸穩(wěn)固,她也要考慮其他的問題了,首先是功法,青鸞殘經(jīng)上的功法最多到金丹中期,若是沒有了后續(xù)的功法,那她的修為也再難上進。
邊云衣空閑下來后第一件事就是憑著金丹真人的腰牌去了南亭山的萬書庫,翻了一圈后皺著眉出來了,她沒有找到任何與青鸞殘經(jīng)相關的功法,看來還得再想辦法。
功法上的事雖然麻煩,還不是最急的,畢竟她修煉到金丹中期尚且需要不少時間,其次就是本命法寶了。
邊云衣整理了一下儲物袋中的法器法寶,御風縛本來是用的最順手的,可攻可守,只是品階太差,到了金丹這個層次明顯已經(jīng)用不上了,剩下的那些個還不及御風縛,也用不了。
靈云是飛行所用,斗法用不上,通靈塔的確是個好東西,但上古寶物,邊云衣實在研究不透,也就當個大型的儲物袋用,沐瀟這廝又睡過去了,就更沒轍了。
不過金丹以后,邊云衣倒是發(fā)現(xiàn)了通靈塔的另一個好處,她筑基時只能講身上的東西瞬間移入塔內,而現(xiàn)在她自己想進去也是一眨眼的事了。
這招讓她驚喜不已,遇到生死相搏難以逃脫的事,她只要逃進塔里,控制通靈塔縮小瞬移便可逃命。
不過這種保命的招數(shù),于普通的斗法上也是無益,那就只剩最后一樣,歸離弓了。
歸離弓確實好用,到了金丹期,邊云衣將此弓重新用丹火煉祭了一番,感覺自身與此弓的聯(lián)系也更深了,用起來也更加得心應手,邊云衣有心想將其煉化成本命法寶,不過還需從長計議。
剩下的便是身上穿的靈甲,靈甲做得精巧,雖然上次被那破云鏡找出的雷劈了一下,后來被邊云衣拿去法器店修補了一番,在凡人諸國游歷時,她也搜尋了些的用的靈材,給靈甲做了強化,適已現(xiàn)在結丹了,靈甲也還得用。
一番盤算下來,邊云衣深感能用的法寶太少了,她不由將目光移到了意外得來的破云鏡上。
她見識過此鏡的威力,兩個筑基期修士驅使就已經(jīng)威力不低,而由金丹使用才能真的發(fā)揮它的威能。
結丹后,除了體內的靈力比之筑基翻了幾倍之多,而神識更是增長了老大一截,強行抹去破云鏡中原有的禁制而不被原主人發(fā)現(xiàn)并非難事。
于是邊云衣這些日子除了講道,把功夫都用在了煉化破云鏡上,足足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終于將此鏡重新認主歸為己用。
邊云衣不知道的是,原來臨海之濱的天海門中,一位元嬰修士突然眉頭緊跳,繼而狠狠的拍碎了身前的一張桌子,大罵了兩三句無恥,叛徒之類的話,嚇得一旁的天海門門主和剛上任的女婿趙世宗面面相覷,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破云鏡操作簡單,不多時邊云衣依然掌握其用法,就等著有機會用上一用,至于她當初之所以被雷劈中,在煉化破云鏡的過程中,也有了猜測。
說起來是邊云衣賺了,原來此鏡已經(jīng)不算是普通的法寶,里面竟隱隱有了一絲靈性。
破云鏡集天地間正氣,才能引雷而下,這絲靈性也專克污穢邪性之物,邊云衣猜測,自己半妖之身,再加上封在右手中的魔氣,這才引起了破云鏡的注意。
當時驅使此鏡的乃筑基修士,自然想不到那么多,也不能完全掌控這寶物,才使那雷劈歪了。
凡是寶物,只要孕育出靈性,便可脫離一般法寶之流,亦是有了更進一步的可能,邊云衣在煉化時也小心翼翼的避開,保留了這絲靈性。
法寶貴精不貴多,有這一弓一鏡暫時也夠用了,其余的還要看機緣。
一月一月的講道下來,邊云衣都不知,自己現(xiàn)在在宗門中已經(jīng)很有名氣了,尤其是在低階弟子中。
她剛來南亭山就為弟子們創(chuàng)造了不少話題,后來與人斗法,結丹天象,結丹大典,每一次都弄得十分熱鬧,名氣也越來越大。
當然這些名氣也不都是好的,可自她開始講道,宗門內的風向也漸漸變了,之前的鈺霖真人講的也好,只是畢竟是個不茍言笑的男子,不如邊云衣親切溫和,她面對著的一群低階弟子渴求的雙眼,也不好總板著一張臉,只需露出些笑意,便讓人有如沐春風之感。
適已南亭山弟子都道這位新晉的蕓晞真人,不僅修為高,相貌好,更是難得的好脾氣,對他們這些低階弟子也和藹。
因而等韓九娘告訴她時,邊云衣才知道自己成了很多小弟子眼中的偶像,上一個有這種榮譽的正是她的便宜師父,南燁老祖。
對此邊云衣苦笑不得。
那日她剛到聞經(jīng)閣,正要進去,就聽里面?zhèn)鱽頎幊陈?,有爭吵很正常,宗門弟子也不都是齊心的,總有些齷齪齟齬,邊云衣不在意的往里走。
她一個金丹修士出現(xiàn),按理說無論有多大的糾紛,這些小弟子都會先停一停,等講道結束后再理論。
這次也是一樣,邊云衣一只腳踏進門,輕輕的咳了一聲,里面瞬間安靜下來并自動的給她讓出了一條道。
那道路中間正跪坐著一個練氣女修,滿臉淚痕,神色呆滯,見金丹真人走來都一動不動。
周圍有看不下去的修士,急急的拉了她一把,那女修才有些緩過來,擦了擦淚,站起身,小聲道:“弟子失儀了,請蕓晞師祖見諒?!?p> 邊云衣輕嗯了一聲,既沒問她出了什么事,也沒怪她擋在路中間,直徑往臺上走去,準備開始今日的講道。
只是她走過那女子時,忽覺她有幾分面熟,在記憶中仔細的搜尋了一圈,邊云衣在女修面前站住了,“你,可是姓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