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你們都是見過這位老祖的,那他,是個什么樣的人?”邊云衣很好奇,這個與她從未謀面的人,為何要救她,又為何要將她帶來此處幫她療傷。
韓九娘笑道:“我見得不多,也沒說上幾句,蓁蓁在這里待的時間長,應(yīng)該常見?”
蓁蓁的身份特殊,韓九娘和她相處的雖然好,也并不知道她就是那位天海城的妖女,只以為她口中的老祖是南燁的舊交,才將她托付給南燁照料。
“沒什么特別的啊,可能,長得好些?所以那些女修一見他就雙眼放光?”蓁蓁道,“其他的嘛,我也說不上來,不過他人是極和善的,說話也和善沒有元嬰修士的架子,對我也算不錯啦。”
“那,那你可知他和林道友之間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邊云衣記得,蓁蓁是那位海妖前輩托付給林泉寧的,怎么又會來南燁這里?還是說林泉寧就是幫南燁將她帶回來的?
“我怎么知道,他帶我來時先讓我在外面等了一會兒,然后才讓我進來,最后我就留下了,不過看他們相處的樣子,不太像是師徒,長得也不像,難道……難道是情人關(guān)系?”蓁蓁眼睛一亮。
“噗,”韓九娘一口茶水噴出來,扶著額,“行了行了,你真是話本子看多了,那些凡人的話本還是少看,這都什么和什么啊?!?p> 蓁蓁辯解道:“怎么了,我這種猜測很有可能啊,你看南燁老祖他一大把年紀(jì)了,也沒個道侶,說不定就是……”
兩人就這話題爭論起來,邊云衣暗暗嘆氣,看來從她們身上是問不出什么了,她目光漸遠,開始回憶與林泉寧相處得每一個細節(jié)。
兩人的討論告一段落,韓九娘輕輕的拍了拍她,“誒,你怎么總問起林師兄,難道你?嗯?”
她笑得曖昧,邊云衣知道她想歪了,無奈的笑了笑,“并非如此,是他知道我一直想尋求的一見密事,還說讓我來南亭山來找他,我現(xiàn)在機緣巧合來了南亭山,可他卻不在……”
“這樣啊,你也別愁了,等南燁老祖回來,你直接問他就好,說不定就知道林師兄在哪了?!?p> “南燁老祖何時回來?”
這個韓九娘知道,“老祖出去尋靈材靈藥了,半個月后應(yīng)該會回來?!?p> 邊云衣奇道:“你怎么知道的這樣準(zhǔn)?他自己說的?”
蓁蓁笑了,“因為你躺的那張靈床只還剩半個月的時間,他總要回來換的?!?p> 韓九娘也道:“是啊,你不知道,老祖為了救你耗了多少靈藥進去,所以你和老祖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兩人都一臉八卦的望著她,蓁蓁更是一副她不說就不能走的架勢,可見對八卦的熱情。
邊云衣挑挑眉,“你們真想知道?”
“當(dāng)然!”
“快說快說!”
邊云衣微微低下頭,做出隱秘的樣子,另外兩人受到傳染,也跟著低了下去,三人湊得更近了,就聽她壓低聲音道:“自己猜??!”
“你耍我們!”兩人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三人頓時鬧成了一團,嘻嘻哈哈的聲音傳出了老遠。
天色漸晚,在山下林中閑逛的歸期與連笙也回來了,見到主人蘇醒,歸期差點又哭出來,邊云衣哄了好久才罷休。
連笙還是刻薄的樣子,搖著尾巴道:“嘖,果然命大,這都死不了,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那么膽大了!”
習(xí)慣它的毒舌,自然也能聽出它話里的關(guān)心,邊云衣并不在意,狠狠的揉了幾把它的貓頭,直到毛亂了才罷休。
雖然南燁不在,韓九娘還是回了自己的洞府,邊云衣也想跟著她走,只是她現(xiàn)在的身份的確不宜在南亭山中走動。
“你還是留在這里吧,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好奇你的事,這是南燁老祖的地盤她們不敢來,可你要離開這可就不一定了。”
韓九娘這么一說,邊云衣只能留下,她還住在那間靜室中,蓁蓁的洞府在旁邊,所以這個屬于南燁的洞府最后只剩下邊云衣一人。
心中疑問重重,可能解答的兩個人一個都不在,邊云衣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等竟然沒有別的辦法。
第一次陷入這樣被動的局面,她很無奈,剛才用插科打諢的方式化解了兩人對她的提問,但是心里卻不能不想,到底是為什么。
南燁為什么要救她,林泉寧知道竹瑾的下落那南燁又是否知道,以及,林泉寧和南燁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本來最重要的問題是第二個,但邊云衣卻意識到自己最想知道的是第二個。
他到底是什么人,那個有著諸般面孔的人,讓她看不透。
若說南燁真的和她能扯上什么關(guān)系,那他們之間也只有一個林泉寧了,南燁認識林泉寧,她也認識,不過如此而已。
無數(shù)的猜測,無數(shù)的可能,在邊云衣的腦海中糾結(jié)成一團亂麻,良久,她不打算再想下去了。
深吸一口氣,她重新回到那張青石床榻上,開始修復(fù)剩余的經(jīng)脈,這么好的東西別浪費了,不用白不用。
在等南燁回來的著半個月,如果不理會腦子里那些紛亂的想法,邊云衣過的還是很平靜安穩(wěn)的。
韓九娘幾乎每天都來,還有蓁蓁這個愛說笑的,也不會覺得寂寞。
蓁蓁沒認出來她就是天海城騙自己的人,反正相貌不一樣,姓名也不一樣,韓九娘也沒有點破。
說起來邊云衣于她就是個陌生人,但是這個沒心眼的姑娘自來熟得很,沒幾日就混熟了。
除了她沒事就要旁敲側(cè)擊的八卦以外,邊云衣對她的感觀還是很好的。
邊云衣昏迷了足足三個月的時間,她失去意識前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完,比如通靈塔內(nèi)還有一個同樣昏著的張家弟子。
她獨處時第一件要解決的就是這個,結(jié)果進塔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連笙早就替她解決了,塔中已無那人的蹤影。
“反正已經(jīng)沒用了,你還管他做什么,閑著沒事干啊!”該貍貓理直氣壯的說,邊云衣暗想那人估計只有被送去投胎了這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