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內(nèi)丹外,還有一物也被鲊的觸手卷了進去,邊云衣依法炮制,在另一處破開鲊的皮肉,一個深綠色的卷軸出現(xiàn)了。
韓九娘松了口氣,凝了個水球?qū)⒕磔S清洗干凈,放回儲物袋中,
“這上面記載的功法,可是我們廢了不少力氣弄到的,若是丟了就損失大了?!?p> “你們是怎么遇到的?”邊云衣掃了一眼仍在打坐的柳亦奇和昏迷中的寧姓修士?
韓九娘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們幾個都是奉師門之命來天海城的,柳道友是跟隨家中長輩前來,這事情有些復(fù)雜,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在詳細和你說。對了云衣,你這樣子?”
韓九娘欲言又止,她是憑著對邊云衣氣息的熟悉和血脈間微弱的聯(lián)系才認出邊云衣的,若換做其他熟人,還真不好認。
“我在浩渺宗發(fā)生的事,你可有所耳聞?”
話說到此,韓九娘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事發(fā)時南亭山的玲思真人也在,事情進過大致清楚,“嗯,換個樣子也好。說實在的,你之前那么美,若是被哪個心術(shù)不正的修士盯上就不好了。”
她故意開了個玩笑,來分散邊云衣的注意,讓她不去想過去的事。
邊云衣笑了笑,也不再提。
“說來也巧了,這位柳道友對云衣你可是印象深刻呢?!表n九娘又想起一事,忍不住笑著調(diào)侃。
邊云衣與柳亦奇之間沒有多大仇,柳亦奇雖然性格狂傲,但也正是因為他的狂傲,不是出爾反爾的奸詐之人。
雖然不喜歡這種性格的人,但也不會太反感,“怎么,他和你提起過我?”
“嗯,柳道友似乎打聽了不少關(guān)于你的事,連我們的關(guān)系也清楚。應(yīng)該是下了不少功夫吧?!表n九娘最后一句故意說得意味深長,也有提醒的意義。
不管是什么原因,被人這么盯著總不是好事,邊云衣猜測柳亦奇的個性很有可能是對于上次的比試不服氣,還想再戰(zhàn)一場?
兩人沒聊幾句,柳亦奇終于結(jié)束了打坐,他的傷勢暫時止住,還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這里肯定不是調(diào)養(yǎng)的好地方。
“韓道友,我們先回天海城吧?!?p> 韓九娘沒有意見,柳亦奇又去看邊云衣,“邊道友也和我們同行嗎?”
“嗯,我這次的目的地正好也是天海城,既然遇到九娘正好一起?!?p> 鲊的皮肉堅韌,說不定是做成法寶的好材料,不能浪費了,邊云衣直接用加了血脈的風(fēng)刃將其劈成了幾大塊,裝進儲物袋,韓九娘也收好了內(nèi)丹,具體怎么分還是等回去以后再說。
柳亦奇踩上飛劍,順便帶上寧姓修士。
韓九娘蹭上了邊云衣的靈云,這才注意到歸期。
“這是……”
她看了歸期半響,只覺得眼熟,再加上一種熟悉的感覺,便有了猜測,只是當著外人不好意思問,只能用眼神示意邊云衣。
邊云衣不經(jīng)意的點了點頭,證實了韓九娘的猜測,卻沒注意到韓九娘之后的沉默和若有所思。
修士的速度快,韓九娘等又認得路,兩個時辰后,他們就站在了天海城的大門口。
說實話,天海城是邊云衣見過的最大的城池,比之落雁城還要大上兩倍不止。
“直接進去?”從高處往下看,底下從城門進出城的都是凡人,邊云衣又想起了余大海的說法,就猶豫起來。
“天海城情況復(fù)雜,我們修士另有進口,不與這些凡人同路?!?p> 韓九娘說著,扔出一枚紙鶴,紙鶴遇風(fēng)便同靈,盤旋兩圈向下飛去,到了天海城上忽的消失不見。
片刻之后,紙鶴銜著一枚靈符搖搖晃晃的飛了出來,將令符交到韓九娘手上后,立刻自燃化成了灰燼,隨風(fēng)而散。
韓九娘不以為意,招呼著身后幾人,“我們走吧?!?p> 令符朝空中一拋,口訣伴著特殊的手勢打在令符上,憑空出現(xiàn)了一扇展開的大門,韓九娘率先進入其中,柳亦奇扶著寧姓修士跟在后面,邊云衣帶著歸期走在最后,心中覺得天海城這種進出方式十分新奇。
所有人都踏進門內(nèi),身后的門瞬間消失,再次化為令符回到韓九娘手上,眼前已經(jīng)是另一番景象。
熱鬧的街道,穿梭的修士,就是一個普通的修士市坊,除了沒有一個凡人外。
“云衣,你先在城中隨處逛逛,我們帶著寧道友去復(fù)命治傷,稍后再來尋你。這令符你拿著,這是留在城中的憑證?!?p> 寧姓修士的傷不容耽擱,韓九娘草草交代了兩局便和柳亦奇匆匆離去。
邊云衣拉著歸期在城中閑逛起來。
第一個要去的肯定是和陣法有關(guān)的店鋪,這里也有千陣谷的鋪面,邊云衣自然不會錯過。
她跟隨偃月真人的十年,對于陣法一圖有了更深刻的體會,一般的陣盤陣譜早就不放在眼里,只有一些很有特色的才能入眼。
很遺憾,這的千陣谷雖然比望城的大上不少,卻并沒什么陣盤能吸引人注意的,邊云衣只買了些稀有的材料,便作罷。
接下來就是隨意逛了,邊云衣走走停停,歸期也不閑著,她關(guān)心的都是好吃的靈果或是妖獸肉,最后竟然對一葫蘆靈酒產(chǎn)生了興趣。
邊云衣不想買,她就站在攤位前不肯動,最后沒辦法,只能向攤主詢問價錢。
沒想攤主一看她們看中的那壺酒,連連搖頭,“道友,這壺酒在下可不能賣,這酒已經(jīng)被一位道友預(yù)定下來了,他說好今日來取,我要是賣給了你豈不是不守信用?實在是不好意思啦。”
邊云衣無所謂,歸期可不干,她很少對某樣?xùn)|西如此執(zhí)著,邊云衣只好對攤主道:“那位道友出了多少靈石?在下加倍如何?”
攤主是個豪爽又守信的,忙擺手,“這可不行,在下已經(jīng)答應(yīng),現(xiàn)在因為靈石而爽約,豈不是小人了,道友若實在想要,不如也向那位道友一樣預(yù)定,等一個月后便可來取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