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云衣不是沒想過不引人注意的悄悄離去,但是她連此處是何地都不知道,想了想還是先找個人了解一下再說。
“快快,快去告訴村正,白塔里的仙人出來了!”
邊云衣剛一現(xiàn)身,便聽到一個男子驚慌失措的聲音,他旁邊的少年正朝著唯一的青石房跑去。
男子點頭哈腰的望著邊云衣,而止不住哆嗦的手證明著他心中的恐懼。
邊云衣不由奇怪,之前聽他們說仙人,想來是知道修士的,那為何如此害怕,若只是凡人對修士天然的懼怕也不至于此啊。
很快,之前離開的少年帶回了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老者比不上少年人的氣力,不過一段路就已經(jīng)氣喘吁吁。
“敢問這位仙子可來自五行宗?何家村上個月已經(jīng)繳納過一批靈供了。”老者便是男子口中的村正,他俯下身子行禮十分恭敬,生怕惹怒邊云衣的樣子。
五行宗?靈供?邊云衣完全不懂他在說什么,看來是把自己錯認成其他宗門的修士了。
她直截了當(dāng),“我乃路過散修,并非你們口中五行宗的修士,此處究竟是何地?五行宗是此地的宗門嗎?”
不是五行宗的修士?村正一愣,這里是五行宗的勢力范圍,很少能看見散修經(jīng)過。
不管是哪里的修士都不是他們凡人惹得起的,為名何理的村正定了定神,開始向邊云衣詳細的解釋起來。
從他口中,邊云衣得知了不少信息。通靈塔的遁術(shù)果然不一般,她這一下子直接到了大陸靠南的位置,凡人聚集的地方。
這里的靈脈分布稀疏,靈氣不足,修士難以修煉,所以以凡人巨多,也有凡人組成的國度由凡人統(tǒng)治。
當(dāng)然除了凡人的統(tǒng)治者,還有一個凌駕于其上的組織,就是宗門。
修士雖然稀少,但還是有的,他們組成的宗門成了一個個小國家的隱形統(tǒng)治者。
何家村是黎國的一個小村莊,五行宗便是黎國的依托的宗門,如何家村這樣的村莊,要按年上供靈品給五行宗,才能得到庇護。
所謂靈供,大多是指靈谷一類的靈植,此處雖然靈氣稀少但土壤中蘊含的靈氣還算充足,種些含有靈氣的稻谷,藥草還不成問題。
何理身為村正已經(jīng)是村子里見識最廣的了,他知道的也只有這些而已。
邊云衣消化著所得信息,道:“你說上個月已有五行宗的修士拿走今年的靈供?”
何理忐忑的回答,“正是。”今年的收成不好,因著繳納的靈供數(shù)目不足還受了一頓責(zé)罵,連應(yīng)得的補給都少了很多,還不知能不能熬下去。
若是眼前的修士還要再取靈供,何家村可真的是沒有了啊。
邊云衣當(dāng)然不知道何理心中是何想法,單看他糾結(jié)成一團的臉,便知修士在這些凡人眼中絕對不是什么善意的存在。
無意猜測修士與凡人的關(guān)系,邊云衣這么問也只是想確定這里短時間應(yīng)該不會有修士前來,她就放心了。
邊云衣道:“我將要在此處盤桓幾日,你等照常生活即可。”
何理聽她說要留下來,心涼了半截,等聽到后半句又不懂了。他生怕邊云衣會對何家村不利,但聽這意思又好像不是。
邊云衣不再理會這群凡人,轉(zhuǎn)身又回到塔內(nèi),她還有一堆事要處理,確定周圍安全便可,沒時間也沒必要和凡人計較。
“村正,您看……”先前的男子詢問。
何理嘆息著搖頭,“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仙人看著沒有惡意,剩下的也只有隨緣了,反正我何家村也沒什么可圖的了?!?p> 又道:“你還是安排人在這守著,聽候仙人的吩咐吧?!?p> 男子點頭稱是,等村正離去,轉(zhuǎn)頭又對少年道:“阿朔,你就留在這里吧,你們家的靈田壞了也種不了什么,留在這也是一件差事了,等年終時還能多分些補給?!?p> 少年領(lǐng)了男子的好意,重重的點點頭,在白塔附近找了塊大石頭坐了下來,時不時的注意著白塔的方向。
邊云衣重新進入塔內(nèi),塔靈認主后,通靈塔內(nèi)的一切都由她來控制,素手一揮,原先的三層合為了一層。
簡單的將空間分隔開來,分成修練室,靈獸室等,邊云衣將靈泉也搬了過來,靈塔里的陣法玄妙,這下倒不用擔(dān)心靈氣泄露的問題了。
收拾差不多,也是該算賬的時候了。
放出歸期讓它自己修煉去,連笙則被邊云衣扣了下來。
“說說吧?!泵α税胩?,邊云衣終于有時間坐下來給自己倒一杯靈茶了。
“說什么?有什么好說的……”連笙低著頭不去看她。
“看來之前對你教訓(xùn)還不夠,或者說,我對你是不是太好了?”邊云衣猛的靠近,一把抓起貓妖的脖頸。
再次受制于人的感覺一點也不好,連笙也是識時務(wù)的,知道躲不過立刻換了一副神色,“別別別,動手多不好,你先放我下來,我們好好說,好好說啊!”
“就這么說,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也就不用再開口了?!边呍埔碌?。
連笙認命,“我告訴你通靈塔的事的確是存了私心,但絕對沒有害你的意思,我們現(xiàn)在是一體的,你出了事我肯定也不好過啊!”
“我不是說這個,你也不用避重就輕,我只問你,為何之前不說偏偏要在那個時候,四個元嬰爭奪的時候告訴我?”
連笙語塞,眼珠子亂轉(zhuǎn),支吾起來。
“我,我先前也是沒想到……”
“這種騙小孩的鬼話趁早咽回去吧。”邊云衣道,“你既不愿說,那還向以前一樣我猜你答如何?”
不等連笙回答,邊云衣自顧自的繼續(xù)下去,“我記得我打算離去時,你并沒有說出來的意思,言語間也沒有反對我的離開,知道第四個元嬰修士的出現(xiàn),對吧?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這樣想,你認識那位南亭山的南燁老祖?
“或許不只是認識難么簡單,甚至,你和他有仇怨吧?所以想借我的手壞他的事?
“嗯?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