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靈力波動從背后傳來,邊云衣不知什么時候已到了柳菁菁的背后,一只青鸞的虛影在她身后緩緩浮現(xiàn),正是她所修煉的青鸞殘經(jīng)里的化鸞訣。
若不是邊云衣反應夠快,讓柳菁菁那一劍刺實了,就算性命可保也要受到重創(chuàng)。本來只當作是同門之間的一場切磋,邊云衣雖看不慣柳菁菁的種種腥味,但還是點到為止的,沒想到她偷襲不說還下狠手,那邊云衣也決不留情!
從青鸞虛影化出到噴出青光不過一瞬,柳菁菁只來得及招出護體靈罩,整個人便如斷線的風箏一般跌下臺去。
從柳菁菁落敗偷襲到邊云衣反擊,這一切發(fā)生的很快,臺下弟子還沒從這幾次反轉(zhuǎn)之中反應過來,便已結(jié)束了。
臺上臺下都是一片寂靜,只留青衫少女一人獨立,彼時有輕風吹過,衣袂翻飛,背后巨大的青鸞虛影還未消散,邊云衣仿佛與那青色的鸞鳥融為一體,下一刻便會振翅高飛,沖向云霄。
曾經(jīng)那個讓宗門都矚目的弟子,十歲的魁首,無論是以前還是未來都無人能超越的天才,終于又回來了。
這是臺下所有弟子唯一的想法。
柳菁菁的實力雖不算強,但能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將她打得毫無反擊之力,大部分弟子捫心自問,是難以做到的,那是否能擋下邊云衣這雷霆一擊呢?答案也是不確定的。
臺下有和柳菁菁交好的女弟子將她扶起,查探之后松了口氣,邊云衣怒極之下還是留手的,柳菁菁性命無礙,只是這傷估計要養(yǎng)一段時間了。
“我們來打一場!”蕭勇逸越眾而出,他是好戰(zhàn)之人,邊云衣所展現(xiàn)出的實力,足以成為他的對手。
“好?!边呍埔峦饬耍瑒偛拍且粓龅拇_不夠過癮,她沒有意識到,自己雖然沒有和同階弟子比試過,但是屢次從高階妖獸手下逃生,她的反應,敏捷與實戰(zhàn)經(jīng)驗已不是普通宗門弟子可以相比的了。
“你是否需要調(diào)息恢復。”難得遇到一個好對手,蕭勇逸不想占這個便宜,勝之不武。
邊云衣?lián)u頭,“不必?!彼拇_沒消耗什么。
蕭勇逸躍上比試臺,兩人拉開架勢,正要開始,又有一道身影跳了上來,阻止了他們。
身影的主人邊輕舞臉上是無法掩蓋的欣喜與激動,她緊緊的拉住邊云衣的手,“云衣!信予師叔找到爹了!”
無止峰的大廳里,有三名金丹真人正在交談,其中一位氣息衰弱便是被信予真人救回的飛羽真人,也就是邊氏姐妹的父親,另外兩位分別是信予真人與掌門言君真人。
“爹!”得到消息的姐妹倆飛奔著跑進大廳,父女三人終于相見。
本來以為再也見不到的父親竟然還有團聚的一日,自然是激動萬分的,姐妹倆聲音哽咽,強撐著沒留下淚來,就連不茍言笑的飛羽真人都有些紅了眼眶。
正在詢問密蹤林之事的言君真人見狀是問不了什么了,干脆便讓他們父女三人先回無涯峰去,等明日再議,至于信予真人則被留了下來。
“爹你受傷了是不是?嚴不嚴重?”雖然差了一個境界,但邊輕舞還是看出飛羽真人的氣息不穩(wěn)。
“無妨,已經(jīng)好多了?!憋w羽欣慰的看著兩個女兒,將自己的傷勢瞞了過去,不愿讓她們擔心。
邊輕舞把飛羽走后發(fā)生的事大致說了說,飛羽靜靜的聽著,只是一向在爹娘面前活潑的邊云衣一反常態(tài)的沉默寡言。
“云衣,你能重新修煉還成功筑基,真是太好了?!憋w羽摸了摸邊云衣的頭,這是他回來后聽過最好的消息。
信予和他說過,邊云衣已經(jīng)決定去求仙坊了,沒想到還有這峰回路轉(zhuǎn)的一天,至于邊輕舞筑基拜師飛羽也是高興的,只是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沒有邊云衣的事那么令人驚喜。
見飛羽提到自己,邊云衣終于忍不住道:“爹,娘親她……”
后面的話她到底是沒說出來,關于樂嘉真人的事,其實是父女三人從相見開始就一直回避的話題,卻還是被邊云衣提起了。
洞府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三人無言,心中都是一片悲傷與沉重。
飛羽道:“修士本就應該單薄七情六欲,你們的娘親雖隕落,但再度踏入六道輪回之中,又何嘗不是一種新生,堪破這一點,對你們以后的心境修煉才更有好處。”
寬慰著兩個女兒的飛羽心中何嘗不難過,只是有些事是絕不能讓女兒們知道的,只能強打著精神說些言不由衷的話。
父女三人聊了整整一夜,待到天光微白,才各自回石室內(nèi)打坐休息。
沒過多久,邊輕舞就去藏書閣查閱功法,而邊云衣之前與蕭勇逸的比斗被打斷,她也無心繼續(xù),便和他約定幾日后再戰(zhàn),所以今日便在洞府待著。
邊輕舞走后,邊云衣在飛羽的石室外輾轉(zhuǎn)猶豫了很久,她有預感,飛羽一定知道她身世的真相,幾次想進入,卻又害怕的不敢上前,她一直是果斷的人,但在這件事上她實在是糾結(jié)萬分。
不知是第多少次,她將想要叩門的手又放了下來,卻聽飛羽的聲音傳了出來,
“是云衣吧?進來吧?!?p> 邊云衣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無論真相如何她總是要面對的,逃避毫無意義。
飛羽正在打坐養(yǎng)傷,示意邊云衣在他對面坐下。
“我看你在門外站了很久,可是有事要和我說?”飛羽溫言道。
邊云衣張了張嘴,要怎么說,直接問爹自己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無論之前做了多少心理建設,可話到嘴邊她還是說不出口。
看出了她的糾結(jié),飛羽有些誤會,“你可是為了你娘的事而難過自責?”
該怎么回答呢?是,也不只是如此,無數(shù)的想法在腦子里亂轉(zhuǎn),邊云衣把心一橫,
“我,不是爹娘的女兒吧?”
以疑問結(jié)尾是邊云衣最后的幻想,說不定這之中有什么誤會,說不定是她搞錯了……
但飛羽越來越凝重的臉色打破了她這一幻想,
“你是從何處聽來的?”
離人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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