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午餐時間,鐘書卉依然坐在梳妝臺前發(fā)呆。
他打了她。
那個姓韓的人渣,居然敢下手打她。
鐘書卉用手摸了摸自己未施脂粉的臉,面頰處除了微微泛紅之外,連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她厭惡地閉上眼,試圖忘卻他離開時那副假裝無情無義的神態(tài)。
他的確是個惡人,但......他的惡,從來都沒有真的落在她身上。
昨晚韓靖寧丟下的狠話猶在耳畔。
她很驚訝他居然還拿著那陳芝麻爛谷子的舊事,反反復(fù)復(fù)地念叨。
搞笑,什么睡不睡的。
他倆也不過只有那一次而已,值得他如此念念不忘,顛來倒去地回味?
待在房間里磨磨蹭蹭一直拖到飯點,鐘書卉才披著毛衣,臉色陰郁地走進餐廳。
鐘正卿似乎是等了她很久,直接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她步子拖沓地把椅子拉開后,不發(fā)一言地坐下。瞧這陣仗,車轱轆似的勸導(dǎo)怕是又要說好幾輪了。
鐘正卿對她這種不合作的態(tài)度習(xí)以為常。
“卉卉,我多嘴問一句。你是不是真的想嫁給他?其實......爸爸還可以給你安排其他人選。”
當初連建元提出聯(lián)姻,他真是高興地想要敲鑼打鼓。連家的兒子,那臉,那身材,本事和才華一樣都不缺。
他甚至認為這樁婚事,簡直是天上掉餡餅似的安排。
“不是你要我嫁的嗎!怎么又反悔了?”
鐘書卉沒好氣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鐘正卿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呵呵,何止是反悔,他腸子都悔青了。
“也不是反悔......主要是我覺得那小子看著挺人模人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