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這不是宮明熙會問的問題。
外型看來陰柔的小少爺并不如外人想象中那樣溫順,捯飭外表這一套流程他始終都是一言堂。
他連親爹宮守義的話都懶得聽。
時間有限的連松雨十分為難了,她要去吃飯,她沒空做顧問。
“宮明熙,不是我吹,其實想要鎮(zhèn)住場子,你的臉就足夠解決問題?!?p> 這是明顯的敷衍了,宮明熙聽得很清楚。
他在床上扭來扭去想要再多聊幾句。
“難為你還看得中我這張臉。那我就戴黑色天鵝絨的,你看如何?”
“妥妥的。到時候拍幾張照片發(fā)給我看?!?p> 他剛剛張嘴要再和她談?wù)勛约旱恼褂[準備工作,那頭突然沒了聲音。
“喂?!......你這人!”
對著電話大吼一聲,他發(fā)現(xiàn)對方是真的收線了。
連松雨加快腳步向飯店趕去,她不能遲到,八寶年糕等不了多一會了。
領(lǐng)結(jié)算個什么東西,她私以為宮明熙只要亮出自己的身份證就已經(jīng)大功告成了。
當連松雨走到餐廳門前時,毫無意外的,飯友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
“你上哪轉(zhuǎn)去了?知道我等了多久?”
等到天荒地老的連修然推開門把她拽進去,一秒沒耽擱就開始興師問罪。
“對不起,下次絕不再犯。我們先吃飯......”
連修然瞇起眼睛。
他比較熟悉她這種明顯有心事隱瞞的表情。
“你剛才去哪里了?”
他語氣不佳起來。
“就隨便逛了逛......”
她原想湊合著蒙過去,但在注意到連修然的臉色后,還是決定還是據(jù)實交代。
“也沒去哪里。只是在河邊看到我們學校的學生,挺懷念的......所以就多看了一會?!?p> 她沒有繼續(xù)往下說,連修然心里一沉。
懷念什么呢,除了那身艷冠全城的制服,他們學校就沒啥值得懷念的了。
他第一時間想到榮家少東了,曾經(jīng)這一對璧人也算是制服情侶排行榜的扛把子。
搞得他驕傲又痛苦,心頭一把妒火不知該往何處瀉。
“連松雨,你不會還惦記著那男人吧?”
連修然雙手抱胸瞪著她。
“惦記他,我有病嗎?你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咦!今天還有紅燒肉??!”
氣氛直轉(zhuǎn)之下的當口,連松雨演技拙劣地強行轉(zhuǎn)換話題。
連修然沉著臉給她斟了滿滿一小杯白酒。
“別這樣看著我。下回鐵定不遲到了,也不去懷念什么制服了,好不好?”
連松雨喜滋滋地接過酒。
“怎么就我一個人喝嗎?你也一起呀。”
連修然雙手交握在桌上,他已經(jīng)氣飽了,什么也不想喝了。
“好喝嗎?”
“好喝。”
小弟眼明手快地再給她斟了一杯。
“且慢......你讓我緩一緩,這酒有點上頭......”
他當然知道上頭,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如果不能盡興,還喝什么酒?”
余怒未消的連修然搖搖酒瓶子,他看起來真像個童叟無欺的善人。
“放寬心,一會兒你要是不省人事,有我抱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