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哥昨晚也沒回去?”時溫猛地抬起頭看向蘇樂。
“對呀,真是奇了怪了,我哥和謝曄關(guān)系并不好,怎么可能兩個人整整一晚上都在一塊,這不合常理,昨晚謝曄有什么異常嗎?”
異常多了去了,時溫心想。
先是莫名其妙地生氣,又問了她摸不著頭腦的話,再到那么晚還要出去,還對她說那樣過分的話。
可是她怎么可能對蘇樂說出口,那么丟臉,她時溫怎么能被一個人那樣對待。
你覺得你有什么權(quán)利管我。
每想到這句話,她就氣得牙癢癢。
所以她才不要說。
“我怎么知道,在家里的時候,我眼里就沒有他,哪會注意到什么?!?p> 唐蘇樂滿腦子都在想著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沒注意到時溫話語中的不自然。
“謝曄這個人看起來就不好惹,我還要是跟我哥說一下,讓他離謝曄遠點?!?p> 時溫點了點頭,蘇景哥那么溫文爾雅的人的確不適合與謝曄來往。
這一天時溫為了不讓蘇樂發(fā)現(xiàn)她摔了,弄得她都不敢大幅度的動,手心也盡可能不讓她看見,也幸好是左手手心,要是右手那就不好遮擋了。
也還好蘇樂是個神經(jīng)大條的人,這一天下來并沒有注意到她的不尋常。
終于熬到了下午放學(xué)。
司機如往常一般在校門口等她,她上了車,把書包扔在旁邊,對司機說:“不回家,直接去公司。”
“好的,小姐。”
雖然越天集團員工下班也是六點,不過謝曄會晚些才離開公司。
時溫郁悶地嘆了口氣,如果不是必要,她才不會去找他。
高聳的的摩天大廈下,時溫望著越天集團這四個大字,眼神復(fù)雜。
她來過這里很多次,還很小的時候,爸爸幾乎每次上班,必然要把她帶上親自照顧。
媽媽在她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對她或者對爸爸來說,彼此是彼此唯一的親人。
她之前無意中聽到福叔問爸爸,為什么不給她找個后媽。
爸爸說,他這輩子只會有媽媽一個女人,也只會有她一個女兒。
雖然沒有媽媽,可是爸爸給了她所有的愛。
如今越天還在,回憶還在,但爸爸卻不在了。
時溫心情略微低落地走進這座大廈。
大門口進進出出很多人,大家都穿著不同品牌的職業(yè)裝,時溫站在這里,格格不入。
可是沒有一個人敢攔住她的去路。
甚至路過她時紛紛問好。
畢竟公司的大部分人都是老員工,是認(rèn)得她的,至于新員工從其他人的反應(yīng)中就知道她的身份。
前臺給她刷了門禁。
進去之后,時溫走向總裁專用電梯。
進了電梯后,遮擋了那一道道的目光。
電梯直通頂樓,從電梯出來,最先看見的是西面秘書室。
如果是其他人,還需要在秘書室通報。
時溫不知道還需這樣。
她輕車熟路地往北走去。
正在辦公的秘書看到她雖然詫異,但沒有攔她。
時溫不覺得奇怪,因為記憶里她每次來都是直接進去。
也幸好沒人攔她,否則她會更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