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造型很獨特啊,染色都達不到你這效果!”
洛九平看著蘇淺予一頭白發(fā)調侃道。
“我還是比較喜歡奶奶灰,洋氣,這個顏色有點顯老!”
看著侃侃而談的兩人,眾人不禁感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神荼一路上還擔心蘇淺予想不開,沒想到她全然不在意啊!
“有機會我想染個紫色,我最愛的顏色,那才洋氣呢!”洛九平眉飛色舞地說道。
“說真的,這個頭發(fā)咋辦啊,以后這就成我的標志了,想低調都成奢望了!”
蘇淺予擔憂的說道。
“是哦,這頭發(fā)是不是你體內(nèi)毒素造成的。林呆瓜,快點來給小天天把個脈!”
洛九平對著一旁打盹的林青岑喊道。
“哦,好!”林青岑睡眼朦朧,被瞬間驚醒,昨晚洛九平拉著一堆人打麻將,結果一不小心通宵。林青岑真佩服洛九平的精力,一夜不睡還可以活力四射!
“毒素倒是無大礙了,就是有點心火旺,急火攻心,再加上解毒的藥材有些毒性,造成了頭發(fā)的副作用!頭發(fā)我沒辦法還原,但我可以給你配點藥水是頭發(fā)暫時變?yōu)楹谏?,維持兩三天!”
“沒事,頭發(fā)顏色挺酷的,只要有藥水變黑就行,不然出行不便!”
蘇淺予笑著說道。
“呆子,有沒有藥水染成紫色的!”
“沒有!”
“你這呆子,脾氣還挺大??!小樣,昨晚你欠我多少錢來著,今天還敢跟我橫!”
“你,耍賴皮!麻將是你發(fā)明的,規(guī)則是你定的,你說了算我怎么可能贏?”
“麻將,你有麻將?。俊碧K淺予聽見麻將兩字就兩眼放光,終于有消遣的了。
“那當然,我是誰啊,小天才!”洛九平得意地說道。
“我突然想到一個發(fā)家致富的法子!”蘇淺予神秘地說。
“快說,是什么?”洛九平兩眼放光,這做生意啊,自己真不在行。
“拉斯維加斯!”
“你的意思是說建立賭場,可是這會影響昭華的經(jīng)濟???”
“你忘了,有一個地方很合適,姑墨!”
“對啊,姑墨地處西北,是三國的交界處,自古這里是三不管地帶,要是能拿下這個地方,可是絕對的戰(zhàn)爭優(yōu)勢!”
所謂的姑墨,并不是一個地名,而是片區(qū)的統(tǒng)稱,這個地區(qū)是一片荒漠,連接著昭華、南沙和巫咸與西北眾國的重要通道。這一片很荒涼,只有驛站和零星的客棧。如果在這里建立一個賭城,既可以不影響昭華經(jīng)濟,又可以大量斂財?shù)耐瑫r占據(jù)這個地方。
“可是這個地方不但氣候惡劣,而且常有沙匪出沒,自古沒有哪一國能徹底占據(jù)這個地方,還因為這是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動這就是挑起戰(zhàn)亂,其他兩國必滅之。”神荼擔憂地說道。
“我們不以國家的名義,而是商人,一個需要由此為根基崛起的商賈,能代替白家在這片大陸的影響力。這次我們不但需要大量資金,還需要武林中人的保駕護航,雖然冒險,一旦成功,我們的復仇大計就成功了一半。”蘇淺予分析道。
“對,白家根基深厚,其他行業(yè)根本無從下手,賭城是很好的突破口!”洛九平說道。
“此次必定兇險萬分,必須你們同時出力了!”蘇淺予對著神荼說道。
“呆子,武林中人召集得怎么樣了?”洛九平問道。
“我已找好,隨時可以出發(fā)!”
“神荼此次就由你來全權負責,郁壘和青岑配合她,注意偽裝!”洛九平布置道。
“把雨澤帶上,凡事由他來出面,你們尊他為少主,具體姓什么不要透露,保持神秘感!”蘇淺予補充道。
“你們先打入姑墨探消息,我們再制定具體實施方案!你們后天一早出發(fā)!”
洛九平布置道,這種事情越快越好,現(xiàn)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朝中需要大量資金打點關系,訓練人手建立情報網(wǎng)也需要資金,沒有一個快速聚集資金的方式,她們的計劃就只能擱淺。
“明天由立軒會帶閣老們來見你,他們現(xiàn)在看到你,就像看到了救星,恨不得立馬帶你回宮!”
“立軒是誰?”
“前任御前總指揮,現(xiàn)在是我的親衛(wèi)!”
昭華設丞相、太尉和御史大夫,組成中樞機構。丞相管行政、太尉管軍事、御史大夫是副丞相,執(zhí)掌群臣奏章,下達皇帝詔令,并負責監(jiān)察百官。下設九卿:奉常,郎中令,衛(wèi)尉,太仆,廷尉,典客,宗正,治粟內(nèi)史,少府。奉常,掌管宗廟禮儀,地位很高,屬九卿之首。郎中令,掌管宮殿警衛(wèi)。衛(wèi)尉,掌管宮門警衛(wèi)。太仆,掌管宮廷御馬和國家馬政。廷尉,掌管司法審判。典客,掌管外交和民族事務。宗正,掌管皇族、宗室事務。治粟內(nèi)史,掌管租稅錢谷和財政收支。少府,掌管專供皇室需用的山海池澤之稅及官府手工業(yè)。
內(nèi)閣是一個凌駕于這些官員之上的機構,上至皇室正統(tǒng),下到官員任免。閣老是由皇室成員和朝中德高望重的官員擔任,至于選拔標準,由上一任皇帝指定。內(nèi)閣會存在意義實質上是一種監(jiān)督,對現(xiàn)任皇帝的能力的監(jiān)督,對皇家權威的的維護。現(xiàn)任閣老都是先皇的人,新皇即位,便開始打壓內(nèi)閣會,內(nèi)閣會同時也對新皇的正統(tǒng)身份遲疑,但礙于安國侯的兵權,且沒有證據(jù),故隱忍不發(fā)。他們現(xiàn)在需要一個人去找出真相,這個人必須同樣具有皇儲的地位,長公主昏迷不醒,而且是戴罪之身,四皇子尚年幼,只有這個失蹤的三公主最符合條件。內(nèi)閣會的人私下曾派人去尋過三公主,可是都沒有任何線索。如今人回來了,自然得好加利用。
“這些閣老都有自己私心,但他們無疑是最忠于母皇的人,也是母皇最信任的人,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被逼得沒有退路了,除了和我們合作,別無他法!”洛九平說道。
“明天開始,都是一場場硬戰(zhàn)!”蘇淺予嘆了口氣,從明天起,她不再是蘇淺予,而是洛九天,昭華三公主!
“放心吧,這三年來,我鋪出去的人還是有用的,我會在你身后,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往前走!”洛九平拍了拍蘇淺予的肩膀,最后用奇怪的語調唱了出來,逗得蘇淺予笑得直不起腰。
“對了,宛城傳來消息,蘭桂坊重新開業(yè),掌柜清和。還有白子安回巫咸了!”洛九平看著蘇淺予和神荼說道。
神荼低下了頭,蘇淺予也默默的不說話。
“還有一個消息,驃騎大將軍被前往西北邊陲駐軍?!?p> 蘇淺予抬了抬頭,酸酸地說道,“新婚燕爾,不應該如膠似漆嗎?”
“你啊,就是死鴨子嘴硬。你明白他們的苦衷,何不原諒他呢?”洛九平無奈的說道。
“我從未恨過他,恨的是我自己,不夠強大,保護不了我想保護的人,不能留住我想留的人!”
蘇淺予看著遠方,往事歷歷在目,一切仿如昨日。
“以后還是會見的,如果一切塵埃落定,你還會與他再續(xù)前緣嗎?”洛九平八卦地問道。
“不知道,順其自然吧!”
蘇淺予知道他們能力有限,反抗不了天威皇權,左丘炎背負著密宗,自己不可能讓他成為不忠不義之人??吹剿⒃?,內(nèi)心是有怨氣的,那是屬于她的位置??粗鸁o可戀的樣子,自己又心疼不已。他遠走邊疆,也是對這一切無聲地抗議,這是他現(xiàn)在唯一能為她做的事情,向世人宣告這是一段有名無實的婚姻。
宛城蘭桂坊
“我要走了,回巫咸。我父親常說什么時候長大了,什么時候再回來。雖然不明白長大的含義是什么,但現(xiàn)在我只想讓自己強大起來!”
白子安站在桃花樹下,看著熟悉的場景,可惜一切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
“記得她的人越來越少了!”清和嘆了口氣。
左丘炎離開宛城前,天天站在這桃樹下發(fā)呆。這樹,這院子和原來一模一樣,可見重建的人是多么用心,重建好那天,白圣哲在這小院呆了一整天,從那以后他再也沒有來過。蘭桂坊的人都說他們癡情,可自己何嘗不是呢,最渴望自由,卻甘愿為她守著這地方,期待奇跡的出現(xiàn),也許她哪天回來了,沒有歸處。他和他們一樣,不相信蘇淺予已經(jīng)死了,即使看到了尸體,他仍懷抱著期望。自那日遇到她,一切都已剪不斷,她身邊有太多優(yōu)秀的人,他能做的就是默默守候,即使一輩子沒有結果,他也心甘情愿!
二月初八昭華國的國都廣陵下雪了,百年難得一見,天星閣占卜,吉兆,乃天降祥瑞。也是那一天,昭華三公主游歷歸國,華麗的儀仗,穿過廣陵城的街市,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傾國傾城貌!文帝陛下下詔,昭華公主封景陽王,賜封地景陽城,可久居廣陵。后世又因她一頭白發(fā),稱她為雪女,乃祥瑞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