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司馬子上四年大治,國策決?;⒅\滅蜀
司馬懿經(jīng)過了三十年的隱忍,最終換得了晉朝的建立。在除掉王凌之后,作為皇帝的司馬懿面對三分天下的爛攤子,仰望藍天長嘆道:“曹公,經(jīng)過您的手創(chuàng)立的魏王朝終于還是被我收入囊中了。不過,您臨終的囑托我始終沒有忘記,為世人謀求太平盛世的愿望,距離實現(xiàn)也許不算太遠了?!?p> 司馬懿感嘆于這三十年隱忍的不易,又看了一下剛剛修葺完工的“景王墓”(司馬師的墓地)。曹操口中所說的“老驥伏櫪”乍一體現(xiàn)在他的身上,讓這位年過六旬的老翁也不免覺得自己如果再不發(fā)起統(tǒng)一,恐怕剛剛建立的晉朝也會像隨風而去的魏朝那樣,只剩下半壁江山可以依傍。
可是現(xiàn)在晉朝剛剛建立,尤其是長安那里還駐扎著一支傾向不明的軍隊。如果在那里長期駐扎的郭淮趁機發(fā)難,繼承于魏朝的四五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又要分成兩半了。為了防止郭淮成為第二個“王凌”,司馬懿將孫禮以及一些軍階低于郭淮的將領提拔到了重要的位置上,同時命令郭淮進京述職。
郭淮一心效忠于魏朝,當他得知司馬懿已經(jīng)篡位的事實后,也想過營救曹芳,然后讓曹芳在長安繼位,然后套法院在洛陽的司馬懿。然而司馬懿心狠手辣,在取代魏朝后不久,殺死了曹芳這個只在位十個多月、未及改元的皇帝。
郭淮聽說孫禮已經(jīng)代替他作為長安方面軍的負責人之后,頓時感到眼前天昏地暗。孫禮雖然作為自己的副將多年,可是他在軍隊里面的根基遠不如自己深厚。因為根基不深,所以大多數(shù)的時候,他必須要依靠司馬懿才能夠領導長安方面軍的全部軍隊。
郭淮在接到命令的那一刻,打翻了桌子上面的飯菜和酒杯。他深知司馬懿將自己調回洛陽之后,雖然不敢殺死自己,不過也一定不會加以重用,大概會將自己看管起來。既然復國無望,那么何不一醉方休呢?
接到調令的第二天,郭淮醉醺醺的離開了長安軍營。臨別的時候,作為最鐵桿副將的孫禮以禮相送,郭淮向孫禮拱了拱手,對他說道:“兄弟,以后長安的軍隊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替司馬公把守好西部邊陲。長安的百姓是最盼望國家統(tǒng)一、天下太平的,所以自立是萬萬要不得的。”
孫禮點了點頭,對郭淮說道:“老將軍珍重,司馬公之所以調您離開長安重鎮(zhèn),無非是忌憚您手握軍權。進京之后,他必會優(yōu)待將軍的?!?p> 郭淮聞言,苦笑了兩聲。孫禮哪里知道,郭淮的夢想是征戰(zhàn)沙場乃至馬革裹尸而還,并不在乎擁有多大的官職,身后有多少的榮耀。果真,郭淮剛一進入洛陽,立即就被授予了“兵部尚書”的虛銜,司馬懿雖然給了他非常高的榮耀,可是卻收回了他的兵權。
司馬懿看到晉朝現(xiàn)在所統(tǒng)轄的疆域已經(jīng)趨于安定,他想立即攻打高句麗,完成征遼東的時候沒有完成的拓土。為了試探大臣們的意見,他特地舉行了朝會,可是朝會剛一開始,司馬懿的決策就碰了釘子。
這次的“釘子”是來自司馬昭,作為剛被封為典農(nóng)中郎將卻沒有被封為太子的人,他現(xiàn)在最關心的并不是征討高句麗,而是怎樣將這個新建立的王朝的農(nóng)業(yè)經(jīng)濟恢復過來。因為在魏朝青龍和景初年間,被諸葛亮的北伐以及“晚年”曹叡的折騰,農(nóng)業(yè)經(jīng)濟遭到了一部分的損失。
于是司馬昭進言道:“陛下,微臣以為前朝明皇帝執(zhí)政晚年的大興土木,勞民傷財。對農(nóng)業(yè)的傷害不可謂不淺。若今日再發(fā)兵征高句麗,蜀國蔣琬必會以吳蜀聯(lián)軍相抗衡,莫若以數(shù)年時間恢復經(jīng)濟,待平定吳蜀之后再行征討,則事半功倍也!”
司馬懿剛要發(fā)怒,轉念一想:現(xiàn)在是晉朝初建,若興師征討高句麗,蜀國必然襲取長安。不若從子上之言,恢復經(jīng)濟,以待時機!
為了安撫司馬昭的情緒,司馬懿封司馬昭為典農(nóng)中郎將兼安西將軍,在恢復洛陽經(jīng)濟的同時,監(jiān)視長安和漢中。
司馬昭用四年的功夫,將洛陽以北的農(nóng)業(yè)治理的井井有條。為了盡快滅亡蜀國,司馬昭還派遣奸細潛入益州,并在黃皓的“暗中幫助”下,作為劉禪的親信活躍在皇帝周圍,幫助他處理政事??釔圩杂傻膭⒍U本身就喜歡不受拘束的生活,因此給這些封了好多虛設的官職,并且在蔣琬和董允生病的時候替代兩個人的部分工作。
四年之后,即正始五年(244年),司馬懿命令司馬昭把守長安、司馬倫把守許昌、司馬孚留守洛陽,自己則親率主力部隊前往討伐蜀國。晉朝士兵聽說司馬懿掛帥,各個群情激昂,擺出“滅亡蜀國”的架勢。
與之相反的,是蜀國全國上下的惴惴不安。蔣琬和董允都已經(jīng)生病,為了維持大局,蔣琬拖著病重的身體前往指揮戰(zhàn)斗,他任命費祎作為前線總指揮,王平作為主將,劉敏、杜義作為副將一起抗拒司馬懿。盡管蔣琬也知道這樣的安排是支持不久的,可是只要能夠阻擋司馬懿,稍微延長一下漢國的國祚,自己也算對得起諸葛武侯了。
司馬懿得知蜀國的排兵布陣之后,深吸了一口氣,他激動地說道:“如果是曹爽那個草包帶領著魏朝軍隊,他必然會失敗。王平雖然是武將,可是軍略卻絲毫不遜于張郃,如果不是我提前取代了魏朝,就算曹爽率領全部的魏朝將領伐蜀,也同樣會全部被吃掉!不過,此番是我們的勝利,因為蜀國面對的不是魏朝,而是經(jīng)歷了四年恢復之后的大晉!”
于是,司馬懿封鐘會為主將,鄧艾為副將,暗中行軍,進入漢中以南,等待捷報傳來之后立即執(zhí)行滅蜀計劃,自己則率領主力部隊到達漢中前線。此時統(tǒng)領漢中地區(qū)的正是王平,為了抵抗司馬懿的軍隊,王平派遣劉敏和杜義據(jù)守興勢,以司馬懿進攻陽平關。
司馬懿當夜并不急于進攻,而是犒賞三軍。他望著漆黑的夜空,對正在喝酒的各位士兵講道:“今日之戰(zhàn),各位需要快速而猛烈的進攻,攻城多的將領,封列侯;攻城較少的將領,立即斬首!”
第二天,司馬懿命令士兵將馬匹趕到前面,讓一部分將領騎著馬匹先通過,然后自己帶著剩下的將領士兵以徒步的方式快速地度過了儻駱道。甫一通過儻駱道,司馬懿立刻命令線頭部隊發(fā)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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