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戰(zhàn)赤壁周瑜敗曹瞞,司馬懿入幕龜功顯
曹操原以為荊州的戰(zhàn)斗力應該可以支撐一段時間,可是他卻低估了蔡瑁的“軟弱程度”,蔡瑁是荊州的實力派,可是這些實力派大多數(shù)有一個弱點——欺軟怕硬。蔡瑁聽說曹操帶領著精銳優(yōu)勢部隊前來攻打荊州,登時腿就嚇軟了,雖然荊州水軍號稱“數(shù)一數(shù)二”,可是曹操這個時候是從陸地上打過來的,所以即使荊州水軍再牛,也無法在陸地上和敵人展開對撞。
蔡??辞辶诉@一點,于是慫恿著劉琮向曹操寫下了投降乞和的信件,劉琮是個小孩子,所以只能聽著蔡瑁的言語,寫下了投降信。自此,曹操將原來漢朝的北方收入囊中,此刻的曹操志得意滿,他雖然對西南抱有興趣,可是東南地區(qū)那塊“肥肉”,更讓他垂涎三尺,不過在東南地區(qū)這塊土地上,生活著一個規(guī)模不小的政治半獨立家族——孫氏家族。
東南地區(qū)從孫策時代開始,慢慢的建設,最終建設成為內政外交很先進的一個地區(qū),可是此刻在位的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孫權,當孫權得知曹操的下一個目標是自己的時候,他心里十分的憤怒,可是作為一國之主,親自帶兵去對抗曹操,有些說不過去。況且朝堂上面還有張昭這個“利益派”搞事情,所以孫權請來了自己哥哥的好友——周瑜。
周瑜接到命令,立刻從自己的駐守地點奔赴建業(yè),到達建業(yè)之后,周瑜才知道曹操準備進攻江東的消息,他心里雖然很著急,可是表面上依舊保持著冷靜的神情,因為周瑜心知,孫權現(xiàn)在心里和自己一樣,如果自己在表面上表現(xiàn)出一絲的心慌和焦急,孫權將作出非常沖動的打算,到時候江東真的就不保了。自己和孫權的慌亂來源于江東和曹操實力的差距,雖然曹操帶的兵和江東的部隊大致相當,無奈的是曹操的后方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兩個人才會在心里產生慌亂。
略微思忖之后,周瑜說道:“主公,張子布之言實為亡國之語。即使投降,我等皆可降,獨主公不可降!我等投降,尚可封侯拜相,主公若是投降,則必遭屠戮!曹操襲來,乃北方之人入南方之境,不熟地勢氣候,何以取勝!若遇瘴癘之氣,濕熱之疾,我軍乘勢攻之,曹軍必敗也!”
“誠如公瑾之言,則我江東必然得五十年之安泰,然朝臣主和聲勢之大,非孤一人所能阻止,請公瑾為我言!”孫權說道,“子布者,江東之名士也,所慮僅一家之私。兄長臨終曾言‘內事不決問張昭,外事不決問周瑜’,今知為何!”
“臣誠不敢當此溢美之辭,主公謬贊!”周瑜說道,“伯符臨終之語,則是為文武調和,共力保住江東基業(yè),并借此北上,助漢帝誅殺曹賊,以證漢室正統(tǒng)綿延不絕!”
次日朝會,張昭等江東士族仍堅持向曹操稱臣的策略,周瑜、黃蓋、程普等孫氏嫡系將領則據(jù)理力爭,孫權當機立斷,砍斷幾案的一角,對下面的朝臣說道:“曹賊陰險,已控漢帝,跋扈之勢已成,若吾等再行退卻,則助長曹賊之氣焰,滅吾等之威風!諸將吏誰要再說投降曹操,就如同這幾案一般!”
就在此時,魯肅從江夏回來了,孫權此前已經(jīng)派他到江夏城和劉備接洽,所以這一來一往耽擱了不少時日。魯肅回到建業(yè),人不解鞍的來到孫權的朝會上面,孫權看到魯肅風塵仆仆的樣子,將他讓到周瑜的旁邊。
孫權這才公布了此次魯肅的任務:“前些日子,我指派子敬趕到江夏城和劉皇叔接洽,商談聯(lián)合抗擊曹賊的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結果,下面還是請子敬向我們說明一下?!?p> 魯肅先向孫權行禮,然后對下面大眼瞪小眼的文臣武將說道:“通過這幾天的商談,劉皇叔已經(jīng)答應聯(lián)合起來一同討伐曹賊,只是現(xiàn)在劉皇叔沒有立足之地,而江夏城又距離荊州太近,所以劉皇叔請求主公,打敗曹操之后將荊州暫時委托給他,作為立足之地?!?p> 孫權稍事思索,最終答應了劉備的要求,可是周瑜卻在心里犯起了嘀咕:“劉備此人虛偽狡詐不次于曹操。如果將荊州握在手中,萬一哪天劉備將荊州據(jù)為己有,恐為曹操挑撥之由!”
話分兩頭,曹操這邊也炸開了鍋,文臣武將分成了兩派。賈詡、荀彧、荀攸、程昱、劉燁等都主張“厚積薄發(fā)”,在荊州休養(yǎng)生息兩年以上,再行征討江東之策。可是“諸夏侯曹”大多數(shù)是戰(zhàn)斗精英,。他們主張立即兵發(fā)江東,曹操此刻也被“兵不血刃”的荊州之戰(zhàn)沖昏了頭腦。
當他把進攻江東的命令在軍事會議上面公布之后,第一個站出來的是“大胡子參軍”程昱,程昱說道:“主公,荊州相比于江東,乃是一州之地對于半壁江山。荊州劉表老邁,劉琦多病且不見愛;江東孫氏,已歷三世。況孫權繼承父兄基業(yè),又加虛偽矯飾,手下謀臣良將居多,此時應進擊劉備,務使殲滅。否者,一旦二人聚合,非吾一軍之力所能平也!”
此時,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賈詡說道:“劉備當世之雄也,若不殲滅之,未來必成大患。即使放棄殲滅,轉而攻擊江東,也必須要經(jīng)過三到五年的建設。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在皇帝身邊安插耳目,不要讓江東的使者有傳遞書信的機會?!?p> 曹操點了點頭,卻并不照辦,因為他此刻已經(jīng)被那些武將的吹捧沖昏了頭腦,再加上近幾年都是勝利的好消息,尤其是把劉備打得潰不成軍,所以他不顧謀士們的勸說,堅持攻擊江東,賈詡等人無可奈何,只好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荀彧留在朝廷里,必要時能夠平衡漢朝臣和曹氏之間的矛盾,避免曹操內外受敵;賈詡、荀攸、程昱、劉曄、董昭隨軍出征。
曹操聽說手下的謀士八成以上都要隨軍輔佐,心里的大石頭也悄悄的落下,因為此刻曹操也感受到江東地區(qū)的軍隊壓力,他正為自己的冒險命令造成的無法收回的后果懊惱的時候,聽到這樣一種“安全”的參謀團隊跟隨,他也是比較放心的。
可是曹操率領的二十萬大軍走到南方的時候,遇到的情況卻不幸被周瑜言中,二十萬大軍中,有十幾萬大軍完全爆發(fā)瘟疫,這仗沒法打了!在危難的時刻,曹操命令部隊悄悄的撤退,可是在撤退的途中遭到了周瑜埋伏的部隊,原本就被瘟疫拖垮的曹操軍隊這下全線崩潰,僅存的幾萬生力軍瞬間被江東軍團和少量劉備軍團全殲。曹操在幾位謀士和十幾位將領的保護下逃離了赤壁戰(zhàn)場,這場戰(zhàn)斗之后,曹操想起了郭嘉,所以發(fā)出了“若奉孝在,不使孤有如此大失也!哀哉奉孝,痛哉奉孝,惜哉奉孝!”的悲嘆。
可是將失敗和勝利都寄托在一個死人身上,不管是曹操內心,還是他手底下的謀士,都會覺得十分可笑。赤壁之戰(zhàn)本來就是天意和人禍:曹操自己將戰(zhàn)船相連,本身就是找死;南方氣候和北方不同,爆發(fā)瘟疫在當時的讖緯學家看來,就是“天意”;倉促征伐,妄圖三月間發(fā)動兩場戰(zhàn)役,軍隊體力不支,指揮者沖昏頭腦,這就不再是“人禍”,而是指揮者腦殘!
曹操回到了許都,到達許都之后的曹操,為了補充自己陣營的人才系統(tǒng),他立即將司馬懿用丞相大令召來,趕到丞相府的司馬懿看到曹操并沒有慍怒之色,所以上前行禮,曹操看到司馬懿的舉動,并沒有立即表態(tài)。
見此情景,司馬懿拒絕道:“丞相大人,并不是草民不接受征辟,實在是草民舊疾復發(fā),不能完成丞相的命令,還請丞相恕罪!”
曹操聽到司馬懿的態(tài)度,將面前的棋盤一掌打翻:“司馬懿,你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孤已經(jīng)兩次用漢朝皇帝的命令征召你,你都不來為我效力。如果你再不接受這次征辟,孤就要將你抓進監(jiān)獄!”
司馬懿看到曹操真的生氣了,所以立馬跪下對曹操說道:“草民謝丞相賞識之恩,必當肝腦涂地以報丞相!”曹操在感到司馬懿威脅的同時,也愛惜她的才華,所以他指派司馬懿輔佐自己的次子曹丕,作為黃門侍郎。
此時的曹操看到司馬懿已經(jīng)歸附到自己這一方,也是非常的高興,畢竟這位河內溫縣司馬家的二少爺是真的有學問,而且通過在朝為官的司馬朗,也可以看出出身書香門第的司馬家是多么的有處世之謀略。
此刻曹操唯一的心結在于自己在赤壁戰(zhàn)敗的時候,白白便宜了劉備和孫權這兩股勢力,此刻他還不能完全確定這兩股勢力是他后半生統(tǒng)一全國的阻礙,所以他在深夜造訪了司馬懿,他在進入司馬懿的住所之后,明顯的感覺到他的住所過于樸素,心里也升起了一絲恐懼。
于是曹操試探性的問道:“仲達,我在征伐江東的時候,二十萬大軍損失殆盡,就連孤差點也葬身在熊熊的烈火之中,敢問先生,此次戰(zhàn)役我們究竟輸在什么地方?”
“主公,您的失敗,并不在于謀士們的失誤,更不在于天命。究其原因,其一您輕視了比自己小了一半歲數(shù)的孫權和周瑜。孫權雖然只有二十多歲,可是憑借江東物產之豐盈、江東文武平衡之策略、江東氣候之不適,即使是主公率領著北方所有兵力前去討伐,也很難短期獲得勝利。何況周瑜,輔佐孫策孫權二人,保江東二世不滅,其人定然不是泛泛之輩。其二在于以一對二,此所以不勝也。夫劉備,又一梟雄也。遇之務求殲滅,不可留有喘息之機。主公之誤,在于半途而廢;其三在于主公操之過急,十月下荊州,兩月時間便要拿下江東,我私下里認為這是不可取的?!彼抉R懿說完,緊接著向曹操行禮:“仲達失言,有折丞相之威,請丞相降罪!”
“仲達何錯之有呀!我手下的謀士和朝廷的群臣沒有人敢這么直接的指出我的錯誤,你還是第一個。誠如您所言,吾悔不聽文和及仲德之言也,以致數(shù)萬將士魂斷江東!”曹操說完,向司馬懿拱了拱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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