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自打這蘇姑娘出現(xiàn),您這性情可變了許多啊?!币蒿L調(diào)侃道。
“你最近本事見長啊,居然敢調(diào)侃起我來了?!必缝鬣僚?。
“主上恕罪,只是......主上當真不管蘇姑娘了嗎?若再晚些去,只怕是遲了?!币蒿L恢復(fù)了正經(jīng)模樣。
“你去召集些暗衛(wèi),馬上隨我入宮?!必缝黜铄?,當真有些怒了。太子素來風流,即便是他的兄長,但若真敢動他胤祺的人,就休要怪他不顧兄弟之情了。
“主上,此時宮門怕是已經(jīng)下鑰了?!闭偌税敌l(wèi),逸風瞧著明月高懸,只怕此時難入宮門了。
“逸風,叫暗衛(wèi)在外守著,你隨我去東華門。”胤祺當機下了令。
東華門本就是個偏門,平日里宮人出入較少,不太引人注意,想要混進去也容易些。
“祺五爺!您可算是來了!”未曾想,葉蓁早已在東華門接應(yīng)。
“你為何在此?”胤祺蹙眉問道。莫非,是他來晚了?
“奴才知道五爺深夜若想入宮,恐怕不易,東華門離御茶房和毓慶宮的距離最近,想來五爺會來此處,所以便先在這候著了?!比~蓁一邊引胤祺入宮,一邊解釋道。
“你且在御茶房等著,若有變故,我自會派人告知你?!比艘欢啾闳菀讐氖拢缝鲗⑷~蓁安置在御茶房。
“逸風,等會兒進去后無須多言,先將太子支開,切勿驚動了他人。若非迫不得已,務(wù)必不要傷了太子?!必缝鲊诟赖?。
“是,屬下明白?!币蒿L首先翻墻進入了毓慶宮探查情況。
毓慶宮內(nèi),胤礽將桑茶放在了西廂房的床榻上,他看著桑茶泛紅的面頰,似是有些迫不及待。
“你別碰我!你不是他!”桑茶嘟囔了兩句,翻了個身,又開始翻扯領(lǐng)口。今日怎會如此燥熱,桑茶腦子里迷糊念著。
“他是誰?叫你這般傷情的,恐怕也只是個負心漢?!必返i伸手撫著桑茶的臉頰,一把將紗帳扯下,繼而將她的外衣拋擲在外頭。
突然,兩個黑衣人闖入房中。
“你們是誰!來人!快來人!”胤礽見狀,高聲喊著。
其中一人一記手刀立馬將胤礽打暈在地。
“主上,眼下該如何?”逸風卸下黑色的面罩詢問道。
“你將太子送到東廂房去,點上些安息香,讓太子好生歇息?!必缝鬟叿愿乐吋辈缴锨皳荛_紗帳查看桑茶的情況。
桑茶迷迷糊糊著,將身上的素衣被扯落在肩頭。
“阿茶!阿茶!”胤祺撿起地上的外衣為她披上,繼而將她摟在懷里喚道。
“果真是你嗎?”桑茶半瞇著眼睛,眉頭輕蹙,笑意嫣然。
“你既盼我另娶他人,又何苦在此醉酒!”胤祺責怪道。倘若他再晚些來,這后果必定他后悔萬分!
桑茶未語,似是噙著笑意,伸手勾上胤祺的脖子,便迎上了他的唇。
胤祺一愣,腦子里全然沒了思緒,繼而含住桑茶的唇瓣,回應(yīng)著她的吻。
“你醉了?!痹S久胤祺輕聲說道。
桑茶卻也不理會他,蹙著眉頭,只覺得渾身難受。
“今日便先放過你了,他日你若心甘情愿,我必定不會客氣。聽話,將衣服穿上,我去為你弄些解藥來?!必缝鞔瓜卵酆煟瑸樯2枵苏路?,并未選擇乘人之危。
“主上,太子已安置好了。”逸風將太子放倒在床上后,立馬趕了回來。
“她被人下了藥,好在這藥的劑量不多,你去御藥房討些解酒的藥來?!必缝鲗⑸2钃г趹阎姓f道。
“屬下這就去?!币蒿L立刻趕往了御藥房。
“今日本是我大婚,你這磨人的小妖精倒好,硬是將我勾引了來,還逼著我和你洞房?!必缝饔脹鏊疄樯2璨潦媒禍兀槑Р煌昧吮阋诉€賣乖,若是桑茶這會子醒了,恐怕要無地自容了。
不久,逸風便取回了解酒藥,胤祺親自喂桑茶服下后,將她抱出了毓慶宮。
“五哥?!你不是......?”毓慶宮附近便是延禧宮,可巧胤禩前去給惠妃娘娘請安,倆人便碰上了。
“回頭再向你解釋,既然遇到你了,那這丫頭你便替我將她送回御茶房吧,此時我的身份不易露面?!必缝鲗⑸2柰懈督o了胤禩。
“清越?她這是怎么了?”胤禩瞧著桑茶不省人事的模樣,不禁蹙眉。
“不過是醉了酒,想來睡一夜便好了?!必缝鞑⑽刺峒吧2璞幌滤幹?。
“五哥放心,我必將她安然送回?!必范T從胤祺手中接過桑茶,信誓旦旦地說道。
“好,人交給你我便放心了。今夜我本就不是受召入宮,便先走了?!必缝髌沉艘谎郜F(xiàn)下安睡的桑茶,也就放下心來。
“葉蓁,五哥托我將清越送回,但我也不便入內(nèi),就由你扶她回去吧?!庇璺块T口,胤禩讓葉蓁扶著桑茶回了住所。
“多謝八爺相助?!比~蓁不忘謝恩。只是,她大費周折去求祺五爺入宮,便是不愿讓八爺摻和進來,不曾想,該來的還是無可避免。
今日五哥大婚,為何今夜他會在宮里,又怎會這般巧合,遇見清越醉酒呢......胤禩望著桑茶的背影,心里萌生出一個猜測。
此時儲秀宮內(nèi),僖嬪披著件薄衫,站在院子里頭望著夜里的銀杏葉落紛紛。
“沒想到,只是一點迷藥,便能引得胤祺在大婚之夜棄了新娶的福晉入宮來,當真是情深啊?!辟覌逍σ饨月?,襯得那張本就嫵媚的臉更為動人。
“娘娘果然神機妙算。”首領(lǐng)太監(jiān)在一旁附和著。
“可這宮里,向來容不下情深之人?!辟覌鍞科鹦σ?,似是在心里謀劃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