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舍不得啊。
在最后,還是沒能下得去手。
一如當年的小老鼠。
被褚若云發(fā)現(xiàn)他對著小老鼠施以暴行之后,備受著良心的折磨將小老鼠暴虐致死。
最后,還是不忍心將小老鼠剝皮。
尚有惻隱之心的人,是失敗者。
所以啊,他是失敗者。
終究還是敗給了那個曾經(jīng)對他露出甜美笑容的妹妹。
在最后的這個暑假,他仿佛又看見了多年前那個胖嘟嘟的嬌俏可愛的妹妹,她不再充滿陰郁,她不再懦弱,她變回了初次認識的樣子。
她充滿了溫暖,像個小太陽??伤?,已經(jīng)是陽光無法照耀的黑暗。
“若云,如果有下輩子,我還是哥哥,做你口中的哥哥……好嗎?”
悵然的話語在房間內(nèi)浮沉著,得不到回應。
……
陽光穿透,照亮整間病房。
褚致言站在窗邊,陽光傾泄在他身上,似乎有點溫暖。
病床上,躺著一個瘦弱的女孩。
女孩的臉色很蒼白,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很久很久,臉蛋也沒有泛起紅暈。
陽光照在她薄薄的眼皮上,她不會皺眉,她不會轉(zhuǎn)動眼珠子,她不會翻身躲開陽光,她只是靜靜地、一動不動地躺著。
云淵變成了植物人。
失血過多導致休克,最后腦內(nèi)缺氧。
命是救回來了,可醒不過來。
“你餓嗎?該吃早餐了。”褚致言將營養(yǎng)劑輸送到她體內(nèi)。
“吃過”早餐,褚致言拉了張椅子坐下,陪她聊天,“池澤陽和張秩在一起了,我親眼看見的?!?p> 他像是拉家常的三姑六婆,絮絮叨叨地說著生活中的大大小小事情。
“我還看到他們接吻了,張秩把池澤陽壓在樹上強吻,池澤陽好像有些害羞,連脖子都紅了。”褚致言淡淡地勾起唇角,“他們都不如你,他們太慫了,哪像你呀?!?p>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強行抱了我……雖然那也是僅有的一次,卻能讓我回味很久?!?p> “我想念你的擁抱,你的吻。”
“你抓著我的手,讓我摸你的臉的時候,我很想捏捏,像別的哥哥那樣捏捏妹妹的臉,再夸上一句‘我妹妹真可愛’,可是對不起……”
“你能不能醒一下,讓我把這句晚了這么多年的話,說出來……就醒一下好了……幾秒也好?!?p> 床上的人,仍然一動不動。
“你寫在日記本上的愿望,我看見了?!瘪抑卵宰ブw細的手腕,苦苦哀求,“你看你的手,已經(jīng)很瘦了,你的臉也很漂亮,你醒來看一看好不好?”
“我后悔了?!瘪抑卵詫⑽逯复┎逶谒闹缚p間。
十指相扣。
“與惡魔為伍的人,不一定會淪為惡魔,也可能是……拯救惡魔的天使。”
……
很多人都知道,黑道出身后來洗白的褚家有個溫和善良的繼承人。
他就像是天使,拯救了無數(shù)曾經(jīng)或現(xiàn)在被校園欺凌的孩子,他也幫助了許多心理有疾病的孩子重獲健康。
可沒有人知道,他負罪地活了幾十年。
從青年黑發(fā)到老年白發(fā),他一直孤獨地還債,一直照顧著永遠不會醒來的妹妹。
這輩子,他的心愿從期盼轉(zhuǎn)變?yōu)檫z愿,還是沒能在有生之年再聽到一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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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野男人搞完,下一個是病嬌小奴隸。
鬼畜哥哥是渣男(﹁“﹁)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但作者不渣。
所以……包養(yǎng)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