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已經(jīng)醒了?!庇饶冗呎f著邊關(guān)上了門。
李暖陽放下手,對上尤娜勾人的眸子疑惑地問:“這里是哪里?”
“呵呵……”尤娜走到床邊坐下來掩唇輕笑:“真是奇怪,你自己暈倒在我家門前的,卻還要問這里是哪里?!?p> 李暖陽愣了愣,機械般搖了搖頭。
“呵……”尤娜笑地更歡了:“看來我倒是撿了一個糊涂蟲。”
尤娜說完伸出手想摸一摸李暖陽的頭,卻被她輕巧地避開了,尤娜的手僵在半空中也并沒有覺得尷尬,她臉色不變,微笑著問道:“你知不知道你中了迷夢香的毒?”
聞言,李暖陽那好看的眉頭微微一蹙。
尤娜卻像是沒有看見一樣繼續(xù)說道:“迷夢香,只要吸入此香不用多長時間就會陷入夢中無法自拔直到死亡而且這種毒無藥可醫(yī)。我可真是好奇你是怎么醒來又怎么昏倒在我家門前的?!?p> 尤娜將臉湊近了一些,濃烈的香氣頓時盈滿了鼻腔,李暖陽厭惡地別過臉去,又朝著旁邊坐了坐。
尤娜也不惱,她坐正身子,右手支著額角,低垂著頭,另一只手把玩著衣上的水晶鏈子,眼神中卻是滿滿的遺憾:“這是嫌棄我了?唉,看來我不光撿了一個糊涂蟲,還撿了一個白眼狼呢?!彼f著,余光瞥向了一邊的李暖陽,見她一動也不動尤娜也失去了繼續(xù)逗她的興趣。
“不過,我確實是知道呢,”尤娜說到這里起身為自己倒了一杯水:“迷夢香是迷夢花散發(fā)出來的香氣,這種花香只在盛開時有效。放眼整個帝國這種花只有教都才有,更詳細(xì)一些的話也只有懲戒里那一位養(yǎng)著了。
你不是教都的人吧?畢竟這個在教都里不是秘密,但在教都外面就不一定了。而且……”尤娜美眸一轉(zhuǎn)繼續(xù)說道:“教都的人啊,人人都稱贊教皇陛下仁慈,除了那一些十分罪惡的人需要用其他法律判死刑之外,其他的死囚都是用這迷夢香的?!庇袉嵴f完放下杯子,她的聲音里染上了些許寒意:“你這死囚來我這里是要害死我呢?”
聽到這里,李暖陽才聽出了重點,這才知道她誤會了,她迎上尤娜意味不明的眼神,開口說道:“就算這個樣子,你又要怎么處置我?你不會殺了我的?!?p> 尤娜微微一愣。
見狀,李暖陽咧嘴一笑:“否則你也不會救我了不是?”
“你倒是好強的自信,”尤娜嗤笑,“你怎么知道我救你就不會殺你?我說過了,我只是好奇你怎么會醒來來到我這里,畢竟那一位是不會放過任何囚犯的?!?p> “這里是哪里?”李暖陽不理會尤娜先前的話,直接問道。
“你不知道?”尤娜輕蔑道。
“我要是知道何必問你?”李暖陽兩手一攤頗為無奈。
“你……”尤娜被她一噎。
李暖陽翻身下床,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還好還好,衣服但是沒有被換掉,逃跑還是容易一些的。接著,她轉(zhuǎn)身對著尤娜:“我很感激你救了我,至于我為什么會中毒,我也不清楚,至于你信不信,我是今天才來到這個國家的,然而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就是個碰巧了?!?p> “哦?”尤娜顯然不信。
李暖陽不想再理會她,她轉(zhuǎn)身就走,誰知,她剛剛觸及到門把手,一道長鞭朝著她劈了過來。她沒來地及閃開,衣衫破碎皮肉翻開,蔚藍(lán)色的順著傷口流淌出來血液浸濕了衣裳。
李暖陽腳下一軟撲倒在門上。尤娜身影一閃,站在她的身后扯住了她的頭發(fā),另一只手鉗住了她的下巴。
李暖陽的視線逐漸模糊了,她的腦袋嗡嗡作響,尤娜嘴角的笑容越發(fā)得意起來,李暖陽動了動想要說些什么,卻被尤娜甩開倒在床上。
“你也就這張臉值錢了,我既然救了你哪里沒有讓你不還的道理?來到這里就別想著再出去了。”
尤娜用力地甩上門,李暖陽趴在床上劇烈的疼痛和傷口快速愈合時的難以忍受摻雜在一起,她咬著下唇,雙手用力地抓住床單,晨時的眩暈感再次襲來。
她猛然一驚,那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她夢中男人的聲音不停地回響在她的耳畔。
殘虹,是這樣叫你吧?
是誰?
殘虹……
是誰?
殘虹……
你究竟是誰?
我在等你……
你是誰……
我是你的丈夫啊……
“?!!崩钆柕纳眢w不停地顫抖著,她腳踝上的銅鈴不停地發(fā)出聲響,那鈴聲婉轉(zhuǎn)憂傷,似乎是為誰唱著哀歌。
聲音一轉(zhuǎn),男子的聲音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虛弱的嬰孩的啼哭。
我究竟是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