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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眼王爺?shù)难?/h2>

第六十九章 殺人啦!

鬼眼王爺?shù)难?/a> 星星先生 2086 2018-09-05 14:30:00

  他們和她一樣,做著繁雜的活計,吃不飽、穿不暖,稍有差錯就會挨打。她就曾經(jīng)因為不故意打碎了一個盤子,被打了一頓,一天沒給飯吃。

  說到這些,沐九思簡直是義憤填膺,她咬著牙道:“別看那些小倌在人前個個光鮮,哪一個不是從苦日子里熬出來的!就算是當了頭牌,也受制于人,連基本的人權(quán)都沒有?!?p>  南風館本就跟青樓一樣,小倌等同于煙花女子,都是以色侍人。但同樣侍候男人,小倌更讓人們所不齒??墒牵瑹o論是青樓還是南風館,在大夏都是合法的買賣,只要按時繳足了賦稅,官府也不會去過多的干涉。

  這些沐九思自然是知道的,只能無奈地嘆氣。

  南宮霄天的手臂緊了緊,道:“都過去了,以后不會有人欺負九兒?!?p>  “嗯,都過去了,以后咱們都好好的?!便寰潘假嗽跍嘏膽驯Ю稂c頭。

  曾幾何時,也有一個同樣溫暖的懷抱攏著她,對她說:“九兒以后就是爸爸媽媽的女兒了,咱們一家人都好好的。”

  沐九思現(xiàn)在這幅小身板畢竟柔弱了些,說著話便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

  夜半更深,街上傳來“咚!——咚!咚!”一慢兩快的更點之聲。隨后一個嘶啞的聲音:“寒潮來臨,關(guān)燈關(guān)門!”

  兩個更夫攏緊了身上的棉袍子從無人的街上走過。

  與天寒地凍的街路上不同的是青山城的柳街依舊熱鬧。

  柳街是青山城中一處特殊的所在,這里青樓酒肆云集,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文人墨客都喜歡光顧這里。

  今夜的柳街與往常大致相同,大大小小的紅燈籠將整條街映得紅彤彤的,絲竹管樂之聲彌漫于街巷之中。

  歌舞升平當中一道極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殺人啦!”

  緊接著柳街最大的閣子知春堂里一陣騷動,廳堂里亂成了一片,臺上臺下的男男女驚慌失措的同時,皆把目光投向二樓的雅間方向。

  知春堂是幢三層樓閣,挑高的廳堂,兩側(cè)是通往樓上的回旋形樓梯。二樓、三樓的雅間圍著廳堂而建,關(guān)了門窗便是一個封閉的空間,開了窗便可直接看到樓下舞娘的輕歌曼舞。

  剛才那道凄厲的聲音便是從二樓最東邊的雅間傳來的。

  雅間的門大開著,一個小廝更嘶喊著從里面跑出來:“快去叫大夫!我家公子被沈二公子刺了!”

  不得不說知春堂的媽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她一面差人去請大夫,一面指揮著姑娘們安撫好其他客人。

  當汪德本帶著手下人趕到的時候,廳堂里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的秩序。臺上的舞娘伴著管樂之聲扭動著身姿,臺下的客人和姑娘們注視著他們一行人上了二樓,私下里猜測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

  雅間門前已有專人把守,見府衙的捕頭來了,連忙開門將人讓了進去。

  知春堂的媽媽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與尋常青樓的老鴇不同,她衣著典雅,容貌清麗,眉宇間還透著一股子書卷氣。端一看來,不象是流落青樓之人,倒象是哪個大戶人家的當家夫人。

  此刻見汪德本來了,上前盈盈一禮道:“大半夜的汪捕頭還要跑這一趟,真是勞煩您了?!?p>  汪德本滿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麗娘不必多禮?!?p>  目光掃過坐在榻上抹著淚的姑娘,和枕在她腿上的沈修齊,眉頭挑了一挑,復(fù)又對麗娘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來報案的人是錦盛元的小廝,說他家主子被沈家二公子刺了一劍,生死未卜。如今看沈修齊的模樣,居然象個沒事人一樣醉臥美人膝。

  還未等麗娘開口,里間一個隨從打扮的人撲奔了出來,哭喊道:“汪捕頭可算是來了,我家公子被刺傷了,不知還能不能救得過來,您可得給我們做主呀!”邊說還邊用眼睛去瞄沈修齊,恨恨地咬著牙。

  麗娘嘆了口氣,婉轉(zhuǎn)措詞道:“錦盛元的小東家,與沈二公子生了些口角,被二公子不小心刺傷了?!?p>  錦盛元是青山城里最大的錢莊,被傷了這位是東家崔再啟的兒子崔良俊,崔家的獨苗。崔再啟老年得子,全家上下對這個崔良俊寶貝疙瘩似的供著。以至于十七八歲的年紀便時常眠花宿柳,更是知春堂的??汀?p>  一個是錦盛元的小東家,一個是沈家的二公子,這兩邊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在知春堂里發(fā)生了這種事情,也難怪麗娘要唉聲嘆氣。

  汪德本盯著地毯上還未干涸的一攤血跡和一把閃著寒光,還未來得及歸鞘的寶劍,心知這麗娘避重就輕,面上卻是不露聲色,又去問覓萱,覓萱哭得梨花帶雨,嗚嗚咽咽地將事情說了個大概。

  原來今兒個崔良俊本來是奔著這里的頭牌覓萱來的,聽聞覓萱有客人,雖不高興,還是換了別的姑娘。后來也不知是喝多了還是怎么的,非要去尋覓萱,便帶著人闖進了這個雅間。

  彼時覓萱正倚在沈修齊身邊勸酒,被人攪了興致自然心情不爽,崔良俊也是個蠻橫不要命的,也不管對方是誰,嘴里不干不凈,還動了手。

  沈修齊哪是能吃虧的主,又仗著酒勁上頭,隨手便是一劍。

  饒是醉了,下手失了些力度,奈何那劍極為鋒利,當即便在崔良俊的腹上劃了一道口子,鮮血頓時涌了出來,崔良俊本就是個紈绔,橫行霸道慣了,卻是個沒膽量的,當場連疼帶嚇便人事不醒。

  除了當事的三人之外,在場的只有崔良俊的一個隨從和一個小廝,這二人自然是向著自家主子說話,汪德本也懶得聽他們啰嗦。

  “水……水……”拱在美人懷里的沈修齊囈語了幾聲,麗娘拿了桌上半涼的茶遞過去,覓萱接了,小心地喂他喝下,又用帕子拭了拭他唇角的水漬。

  汪德本盯著覓萱手中的帕子,待到她懷里的沈修齊消停了,才道:“覓萱姑娘這帕子倒是別致,看著不象普通的絹絲,是什么料子的?”

  “這……我也不知,這是二公子的帕子?!?p>  里間的崔良俊傷在腰腹,并非要害之處,大夫來得又及時,止了血,幾根銀針扎下去,已然悠悠轉(zhuǎn)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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