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在這里咒罵她,不如想想怎么哄你爸多分你點嫁妝?!?p> 作為枕邊人,她自然知道白父對白樺帶走的嫁妝的耿耿于懷,心痛不已。
“媽,我不甘心。她看我們就像白家養(yǎng)的狗,眼神,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卑总窖劾飵е钌畹募岛蓿澳莻€老頭子偏愛白樺,不毀了她,我們就算哄得了爸,我們也不可能順利地得到剩下的財產?!?p> 白夫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在巨額財產面前,很少有人還能保持理智,白夫人也不例外。
“女兒,怎么做,你有好辦法?”
“我們先設計白樺完全被爸厭惡?!?p> 本來,白樺在他們家,就像個小透明,被扔在鄉(xiāng)下,白父對她不聞不問的??墒?,自從把她叫回城里來,和宋家聯(lián)姻之后,白父時不時就派人叫他們夫妻回來吃飯,雖然也沒有回來幾次,可是白父態(tài)度的軟化,帶給她無限的危機感。
“白宋兩家還是利益共同體的時候,他是不會和白樺撕破臉的?!?p> 白夫人微微搖了搖頭,還是太年輕了。
“不行,白樺一定不能占完整個白家。都是我的,我的?!?p> 白芙情緒激動,她從小以白家大小姐,未來白家的主人自居。
白樺分走白家一大筆財產,她本來就難受了,一想到白父有一天,想起白樺這個親生女兒,把剩下的財產大頭都給了白樺,她就無法接受。
“乖,小芙乖,”白夫人抱著白芙,手在女兒的背上輕輕地拍打。
“也許,還是有機會讓他們父女徹底反目的。”
白夫人的眼中,閃過陰狠。
只要想做,又怎么會沒有手段?只是不那么光彩罷了。
白芙的臉上,勾起一抹古怪的笑。
暢想著白樺為宋家所厭棄,又不被白家所接受,一無所有,落魄的模樣,暢意地笑出聲來。
――
出差B市的白樺和宋世,也到了回程的時候。
面對前來送行的B市分公司一行人,公式化地笑著告別。
登上飛機,剛剛落座,B市之行,一直在他身邊的秘書小李,就找了來。
“老板。”說著,目光刻意地掃過坐在宋世手邊的白樺。
雖然她的地位是宋夫人,可事關公司機密,他不知道白樺適不適合旁聽。
“那個,”
看到小李這般模樣,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接下來要說的話,肯定是機密。
“你們說。”
說完,白樺拿起耳機戴上,把音樂的聲音調大。
“說吧。”
宋世將手上拿著的一個公文包放在椅子前支著的小桌子上。
“是什么事?”
“老板,我在行李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
小李把一個信封遞到宋世面前。
“嗯?”
來自頂頭上司凌厲的目光,腿都嚇得有點軟了。
“您放心,我保證沒有人能翻到您的行李。我一直看著。”
小李快要嚇破膽了,趕忙解釋。
“我的背包側邊口袋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p> 壯著膽,他把頭靠近老板,壓低了嗓音。
“是一封告密信?!?p> 宋世正在拆信的手指一頓,目光嚴厲地看向小李。
然后,一派自然地繼續(xù)拆信。
信封里紙不多,只有一頁。
宋世展開在手上,里面只是簡單地寫了一句,公司里的資金流動不正常,后面隱晦地寫了趙,孫二個姓氏。
“趙?”他第一反應就是B市分公司的負責人趙總。
“你先整理一下?!彼问腊咽种械募垙埲釉谛∽雷由?,笑了。
儒雅,像個話中的貴公子。
機艙內溫度宜人,秘書小李卻感到背后發(fā)涼。
這樣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遇到了,自然知道老板的意思是什么。
“是?!?p> 想到老板對付敵人的手段,小李忍住打顫的沖動,退回他的座位上。
事實證明,老板這時候,越是表現(xiàn)得平靜,被他針對的人,下場越是凄慘。
安排了人去查,宋世當做沒有事發(fā)生一樣,平靜地打開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總有人愿意鋌而走險。
這樣的蛀蟲,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也不是最后一次出現(xiàn)。
哪里都有貪婪的蛀蟲,發(fā)現(xiàn)了,找出來踩死就好了。
白樺轉頭看了宋世一眼。
小李一副凝重的表情,應該說的是大事吧?
怎么看宋世的表現(xiàn),不像是有事的樣子。
注意到白樺好奇的模樣,宋世伸出手,摘下了白樺耳朵上的耳機。
“發(fā)現(xiàn)了幾只蛀蟲,不懂分寸,可能動了一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
“你是說……”白樺驚訝,櫻嘴微張。
“這是機密,就這樣說出來,不怕我泄露出去?”
“夫妻本為一體,有什么不可以知道?”
宋世的反問,讓白樺有點心虛。
她就有很多東西瞞著人啊。
這是試探吧?
正在白樺胡思亂想的時候,宋世又開口道,
“哪怕你知道,也翻不出大浪來。要有那個腦子才行?!?p> 看到白樺迷迷糊糊的樣子,心癢,忍不住逗逗她。
最好逗得她氣鼓鼓的,撅著嘴,像是在邀吻。
白樺被鄙視智商了,一時氣不過來,咬牙切齒,擰了宋世的腰間軟肉一把。
“我說不過你,我還打不過你?”
“那是我讓著你?!彼问廊讨g的疼痛,笑著辯駁。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嘶――”腰間的疼痛加劇,白樺擰的力氣又加大了。
“服不服!”白樺看著宋世猙獰著臉,貴公子的氣質蕩然無存。
“失策,失策,娶回來個河東獅?!彼问赖哪?,早就在白樺面前丟了。放開了,也就沒有什么總裁包袱。
“輕點,輕點……”宋世齜牙咧嘴。
剛剛娶回來的時候,還是個小白兔,他率先捅破窗戶紙,白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變異,越來越彪悍了。最近,一言不順她的意,還愛上了擰人。
“說不說?!?p> 又來了,一逗她,就愛炸毛。
“是是是,”笑意染上了宋世的眉頭,整張臉都舒展開來。
白樺的小手放開后,宋世背靠著椅背,嘴角不住地彎起。
豪華頭等艙,被分為一個又一個像包廂一樣的地方,隱私性極好。所以,白樺和宋世才敢毫無顧忌的打鬧。
卻不知道,這打鬧的一幕,都被準備進來的空姐看在了眼里。
氣勢如虹的宋先生,原來是個耙耳朵,溫溫柔柔的宋太太,原來是個河東獅。
有錢人真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