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夭夭認真地將他們仔細看了一遍,說道:“那個婆子,還有那個婆子,她們兩個是壞人,其他的……嗯,好像都是好人吧……”她說完,眨了眨眼,一臉不確定的模樣。
易鳳啟聽到這里,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心下微松,這個丫頭!
屋里老賴先是一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最后竟然笑得眼淚幾乎都快出來了。
“哈哈!哈哈——我說吳氏,這、這就是你說的她能分辨好人壞人的本事?哈哈!笑死我了!”
吳婆子的臉色已經(jīng)黑如鍋底!
“臭丫頭,你憑什么說我是壞人?”她雙手叉著腰,一雙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
“就是,你跟霍小姐說我們兩個是壞人這事兒我們可是已經(jīng)知道了!說,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另一個姓夏的婆子臉色也很是難看。
紀夭夭看了她們一眼,撇了撇嘴,道:“你臉上長了那么老大一顆黑痣不說,上面竟然還留著一根毛,看著有點惡心,所以就不像好人!還有你,一張臉黑的跟鍋底似的,也不像是好人!”
“嘶——”夏婆子聽到這里,叉著腰咬牙切齒地說道:“誰跟你說長得黑了就是壞人?你看看旁邊那個,他難道還不夠黑嗎?”說著,她指了指老賴。
老賴頓時把臉一板就想發(fā)怒,誰料想紀夭夭接口不以為然地說道:“男子黑一些更顯得有大英雄氣概呀……我爹說的?!?p> 老賴的臉色頓時轉(zhuǎn)怒為喜,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吳婆子和夏婆子兩個人直氣得肝疼!這個臭丫頭真是比霍思思還要令人討厭。
老賴笑完了,對旁邊的人說道:“你們都聽到了沒有?今兒這事兒可不是我壞的,等回去交不了差,你們可別說是我指揮不當(dāng),要怪就只能怪吳氏和夏氏她們兩個……”
吳氏一聽這話,尖叫道:“這事兒怎么能怪我?如果不是云香這丫頭跟我們說,我們怎么就會相信了她的鬼話??”
夏氏也跟著瞪了云香一眼,道:“就是,本來今天晚上咱們接了任務(wù)就只等著夜半天更的將霍小姐迷倒了偷出來的,如果不是云香傳話,我們怎么會把主意打到了這個丫頭的身上?”
云香一聽她們這么一說,頓時就不干了!
“你們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摸著良心?換了你們誰聽到那樣的話不會心驚膽戰(zhàn)?不會想著趕緊跟大家伙兒通個信兒?萬一這事兒是真的呢?”
吳氏硬著脖子道:“那現(xiàn)在呢?我們大家伙兒全都被這個丫頭給耍了!而且原本的任務(wù)還沒有完成,你說怎么辦?”
夏氏聽到這里接口道:“還能怎么辦?到時候上頭怪罪下來就讓云香去頂著也就是了!”
云香聽到這里臉色一變,道:“你們、你們怎么可以這樣??”
“瞎吵吵什么??”
老賴有些不耐煩地瞪了她們?nèi)齻€女人一眼扭頭問旁邊的人。
“你們大家都說說,現(xiàn)在這事兒怎么辦?抓錯人了回去怎么交差?”
旁邊那幾個樵夫模樣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末了都說道:“賴大哥,在這里你是頭兒,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對對對!咱們就是跟著干活,你讓咱們打打殺殺的那不成問題,可如果是讓咱們拿主意,那可不在行。”
“是啊,賴大哥,你拿主意吧!”
“……”
紀夭夭聽著他們的話,心里已經(jīng)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這些胡人的目標(biāo)是霍思思,而霍思思是霍刺史的掌上明珠。到時候人在他們手上,怕是霍刺史到時候要么盡忠,要么叛變……
可是,眼下的困局應(yīng)該怎么解?她的目光下意識地尋找著青龍的身影。
她現(xiàn)在無比的慶幸自己出門的時候喜歡將青龍帶在身邊,不然的話,她恐怕就真的要陷入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境地了!
也不知道青龍到底能不能找到四哥,能不能搬來救兵?
她正這么想著,忽覺綁縛在背后的手上有涼涼的滑滑的東西游過,她先是一驚,繼而心頭就是一陣狂喜!
是青龍,青龍回來了!
可是,它才剛剛出去沒有多長時間?。吭趺催@么快回來了?
早先她被人擄來的時候先是被下了迷藥,后來路上風(fēng)一吹方才清醒過來。照著她的估計,這些人大約走了快一個時辰的路程,算下來離刺史府已經(jīng)很遠了,而離江家,那就更遠了!
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青龍就已經(jīng)跑回去報了信嗎?
紀夭夭這么一想,心中的那股喜悅之意又漸漸地散了!
哎!它也還不過是拇指粗細的一條小蛇,說不定還是個蛇寶寶,哪怕用飛的這樣短的時間也不可能打一個來回。
看來,她也只能想想辦法哄著他們把自己放了……
青龍溜回來之后又自動地盤在她的手臂之上一動也不動了,紀夭夭動了動自己的胳膊算是跟它打個招呼。
那邊,老賴雙手背在身后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吳氏和夏氏正齊齊地對著云香發(fā)難,云香的一張臉由青變白,又從白轉(zhuǎn)紅,然后漸漸的黑沉了下去!
“照我說,咱們就拿這個丫頭交差就好了,雖然她比不上霍小姐的身份地位高,可江家那可是嶺南出了名的富貴人家,如果能借著她的手換一批銀子回去,上頭不就不會追究咱們的責(zé)任了??”
她的一席話說完,屋里頓時靜了一靜。
屋頂,易鳳啟的眉頭一擰,看向云香的眼神變得犀利而又冰寒。
云香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zhàn),一雙眼睛下意識地四下里瞧了瞧,見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這才松了一口氣。
“對啊,老子怎么就沒有想到?”
老賴兩個巴掌一拍,哈哈笑道:“云香啊云香,你倒是有幾分急智,若是這件事情能夠圓滿的解決,到時候哥哥在頭兒面前給你說幾句好話!”
云香心頭一喜,得意地斜睨了吳氏和夏氏一眼。
紀夭夭咧了咧嘴巴,突然插嘴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雖然也姓江,可江家的家業(yè)可都不在我爹娘的手上?。。 闭f完,她一臉無能為力的模樣聳了聳肩膀。
“你說什么??”老賴一愣。
紀夭夭又說道:“哎!你們不要被這個丫環(huán)給騙了,全嶺南的人都知道,江家的生意只傳嫡長,我卻是江家二房的,你們想想,二房一個銅板沒有繼承,哪兒來的大把銀子?更何況,我大伯母那個人活脫脫的鐵公雞一枚,想要讓她為了我出銀子,你們還不如割她的肉呢!”
易鳳啟在房頂聽得一陣無語,他趁著屋中眾人發(fā)愣的功夫朝著身后揮了揮手,頓時那幾十名暗衛(wèi)齊齊地落入了院子里面。
江泓彥也跟著也躍下了墻頭,卻不曾想動作略重了一些,驚動了屋中的眾人!
“什么人??”
屋里屋外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佑紓
再見,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