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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傻徒弟腹黑師

六十八、避世難避死劫尋(千葉篇)

傻傻徒弟腹黑師 葉妱姎 3085 2019-04-17 23:54:49

  這一覺是否睡了太久?以至于醒來后才發(fā)現(xiàn)弄丟了最愛的人。

  看得出師兄和師弟他們有意相瞞,無論怎么都問不出沫兒的去向,并且天修大多數(shù)弟子都不知內(nèi)情。無奈之下使用了幻馭術(shù),才從師兄的內(nèi)門弟子口中得知,他們在我昏睡的這段時間,以褻瀆師尊的罪名將沫兒逐出了天修,心中萬分焦急。

  “師兄,原來你在這??!”月華衣著華麗,處處彰顯著女帝的華貴。

  “師妹啊,有事嗎?”被困在那魘境許久,無力掙脫,多虧月華請來圣物,付出了百年功法將我喚醒,這份恩情自當(dāng)銘記。

  “沒事,就是遠遠看到師兄在這,便來看看。師兄……是有心事嗎?”

  不知怎的,依稀想起了月華曾經(jīng)對我說過的話,她說總有一日沫兒會離我而去,也總有一日我會知道自己并非真的六根清凈。

  如今都被月華言中,所謂斷情絕愛,也只是因為沒有與我愛的人在一起吧!

  “千年前那場屠殺,我們都錯了。仙界、人界,都對不起離陌。卻沒有一個人去向她道歉,魔族的千千萬萬條性命,我們難道不應(yīng)該去彌補些什么嗎?”很久沒有與月華這樣赤誠相談,又也許,她可以為我分擔(dān)……

  “魔生來就是邪惡的,師兄不必憐憫他們。”我忘了,月華向來憎很邪族,她不會明白我的,還是不讓她知道沫兒就是離陌為好。

  “我已經(jīng)恢復(fù)的很好,師妹政事繁忙,就不必常常來天修探望了?!?p>  “師兄又要趕我走嗎?”原本意氣風(fēng)發(fā)的月華因為我的話而顯得有些沮喪。

  如今老人王已故,月華主動請得木澤休書一封,獨自來到人界打理事務(wù),著實不易。

  “沒有,天修永遠是你的家,想來就來便是?!焙唵蔚囊痪湓?,就讓笑容重新回到了月華臉上。

  月華回來了,就好似她從來沒有離開過,一切似乎都恢復(fù)了往昔的模樣。放眼山下,戰(zhàn)事已停,百姓重整了家園,仙、人二界也逐漸恢復(fù)了生機,大家都很安好,只是我的沫兒,你到底去了哪里?為何隱去了仙蹤,讓我無處可尋?是迫于宮長宇的糾纏,被他藏在了妖界?還是你放不下殷小樓,與他在冥界雙宿雙棲?不禁心間一陣酸楚,久久難以平復(fù)。

  偶有一日,聽聞坊間傳言說,嗜血天魔離陌重生,得神族后裔木澤青睞,已經(jīng)入主神域,不久將主宰天下。

  怎會有如此傳言???離陌、木澤……難道沫兒真的在神域???

  有了消息,一刻也等不及,移形換影便來到了神域,果然看到一眾鬼、妖正在朝拜。

  殿中女子,輕紗華服,墨發(fā)如瀑,一雙眸子比那天上的星辰還要璀璨,眉心紅蓮如烈火般,灼痛了我的心。是她嗎?。?p>  不會的!沫兒身在仙境日夜熏陶,純凈的像那清晨的凝露,又怎么會再度入魔???可我為什么會感到心慌?是不信她?還是對我自己沒有信心?難道這些年來的言傳身教,最終抵不過一個前世嗎???

  木澤從殿后走來,與沫兒并肩齊坐,他們相視一笑,竟宛如相敬如賓的夫妻。沫兒與他,何時這般熟絡(luò)了?

  這一幕使我隨即想起了千年前,在充滿了血腥味的天魔祭法陣里,木澤與風(fēng)華絕代的離陌也曾這樣對視。

  當(dāng)年木澤受九重天主之邀前來助陣,目的是誅殺天魔。然而離陌卻如飛蛾撲火般的,一次又一次想要將木澤拉出陣外。

  離陌重傷時,那哀怨的雙眸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里,充滿了失望和無助……

  九重天主收陣時,地動山搖,那力量把旁人都給震了出去,隨之一道刺眼白光,將整個法陣籠罩,久久不退。自此,他們都以為我?guī)煾负碗x陌同歸于盡了。

  看著此刻殿中端坐的二人,心中甚感不悅。

  “跟我回去?!辈活櫛娙梭@異的眼神,我現(xiàn)身神殿。

  “師……神尊來了啊,既然我已被逐出天修,又如何再隨你去?”沫兒口氣陌生,一臉無所謂的神情。

  “欲加之罪,回去我自會解釋一切。”他們說沫兒褻瀆我身,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若要論罪,我才是該被驅(qū)逐流放的那個。

  “神尊當(dāng)我是什么?是被天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兒嗎?”沫兒眼中露出一絲不屑,難道她真的厭煩了天修嗎……

  “沫兒乖,別鬧了。”我像她兒時那般,拉起她的手想要離開。

  突然手中一空,沫兒已經(jīng)被木澤攬進了懷中,瞬移遠去,他的背影如此眼熟!此情此景似曾相識。

  “玄乙,你也不要太過份了吧!”木澤轉(zhuǎn)身,依然緊緊摟著沫兒的腰。

  “你想怎樣?”無論如何,今日我定要帶沫兒離去。

  “不想怎樣,就是覺得,她的去留,是不是得看她自己的意愿呢?”木澤看著沫兒,沫兒也任他摟著,那一眾妖魔鬼怪開始起哄,逼我怒火中燒。

  “這由不得她,今日她必須跟我走?!碧釟?,一招過去,打散了那對看似親密的碧人。

  木澤一個釀蹌,隨即皺眉怒道:“看來你在別人家撒野的行徑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可惜這是神域,容不得你這般胡來!”

  木澤說罷便從沫兒頸間扯下一物,抵在指尖,起勢做施法狀。

  看那物,形似美玉,圓潤剔透,內(nèi)有經(jīng)絡(luò)隱隱流動,竟像極了天體中的繁星。隨著木澤的神力流轉(zhuǎn),石中忽現(xiàn)電閃雷鳴,忽而又似萬丈霞光。

  “圣天令!?”我驚呼出口。

  “玄乙神尊不虧見多識廣,這正是將你喚回現(xiàn)世的,圣天令?!蹦緷梢蛔忠活D,方才的怒火不覺間已煙消云散,唇邊只剩下意味深長的微笑。

  原來那將我喚醒的圣物,是可以號令宇宙萬物的圣天令!可是月華又怎么會帶著圣天令來?這圣天令又是如何出世的?我似乎察覺到不妙。

  千年前的天魔祭,千年后的黑衣人;六年前我與沫兒重逢,六年后我愛上了自己的徒弟;一切的一切,似乎全是被設(shè)計好的局,而我們所有人都是棋盤上的黑白子兒,木澤才是這下棋的人。

  “沫兒,快跟我走!”雖然還有一些事沒想明白,可我卻知道圣天令出世意味著什么,我絕不允許沫兒走上離陌的路!

  并不是我對邪族有什么偏見,而是這世間根本就容不下。沫兒若是真的帶著圣天令坐在了那個位子,就成了天人二界的公敵,屆時真的難說天魔祭之事會不會重演。

  “若是我不呢?”沫兒的倔強用錯了地方,現(xiàn)在不是鬧別扭的時候!

  “那我就把你綁回去!”我幻出捆仙繩,無論如何,得先把沫兒帶出這虎狼之地再說。

  一只靈獸突然從沫兒懷中竄出,化為獅虎模樣,呲牙咧嘴沖我撲來,我運氣凝神,一掌將它擊落在地。

  “青豆!”沫兒撲倒那獸身旁,看它受傷嚴重,傷心不已,回頭狠狠的盯著我,那眼神陌生的很,令我心生寒意。

  可惜我也不能顧忌太多,靈獸會自行痊愈,可是沫兒卻萬萬不能留在這里,我拋出繩索,精準的套住了沫兒,捆仙繩發(fā)揮了功效,大大削弱了沫兒功法,令她動彈不得。

  之前一直在殿中觀望的宮長宇和殷小樓閃身上前,將沫兒與我隔了開來。

  “神尊如此可就過份了!”率先開口的是殷小樓,做回了冥王,真是完全變了模樣,這性格與我曾經(jīng)的二徒相差甚遠。

  宮長宇接著道:“黎丫頭為你失去了大半的功力,而你此時卻舍得用捆仙繩來傷害她,你不會真的以為為你運功催動了圣天令的是月華吧?”

  “什么!?”我這才想明白,原來那日躲著跑掉的婢女真的就是沫兒。

  就在這時,沫兒忽然表情痛苦,她央求我今日別帶她走,還讓我快點松開她,趕緊離開這里。

  “聽到了嗎?她不愿意跟你走,別白費功夫了?!蹦緷梢浑p深眸似笑非笑。

  “沫兒,做錯了事是該承擔(dān)后果,可錯的是我不是你!你聽話,跟我走,若你不想回天修,我們就去別處,讓我與你一起承擔(dān)好嗎?”我不愿放棄,就算綁也要將她綁走,哪怕會損害她的身子,日后我定會精心照料,助她復(fù)原。

  “不……你走,快走??!你們都走!”沫兒身體極度的不適:“誰來幫我松開,啊……”

  “沫兒,你怎么了?”我想抽身過去,卻被他們緊緊擋著,沫兒扭曲著身子,額間的紅蓮閃閃發(fā)光,是離陌!是她回來了。

  “不,不會的!”我驚訝的望著沫兒的墨發(fā)生長,逐漸變成湛紫,她的雙瞳閃出璀璨的光。

  “若她成魔,也方便清理門戶?!鼻謇黹T戶……天主的聲音一遍遍出現(xiàn)在腦海,揮之不去。

  究竟哪里出了問題,導(dǎo)致沫兒入魔?。空l來告訴我!

  不覺間,心血已凝出誅邪劍,牢牢的嵌進手心,與骨肉相融,我竟別無選擇!原來天主怕我心慈手軟,萬一出事會不舍得對愛徒動手,竟在我體內(nèi)種下了符咒,如天魔重生,我必會誅之。

  “快帶她走!”這時的我,多希望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可以趕緊帶沫兒離開,可惜已經(jīng)由不得他們了。

  誅邪劍封印著天主的功力,震懾著在場的邪族,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大開了殺戒。只是想帶走我的沫兒,卻為何演變成了這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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