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我的任務是看住你。
蔣輕故輕笑一聲,瞇了瞇眼睛,朝周徐謙扯出一絲不著痕跡的譏諷,若有所思的問了句:“是她沒在了,你不習慣?還是說你輕松了許多?”
周徐謙聞言偏過頭,深深的望了幾眼,最后慢條斯理的開口:“我倒是無所謂,只是覺得她放著年老的雙親獨自出去享受也是挺孝順的?!?p> 蔣輕故沒有明白周徐謙的話,只是看著他那深沉且透著幾分冷凝的表情,有些忐忑,莫名的覺得那話里有話。
只是等蔣輕故再想去探究周徐謙時,已經(jīng)到了目的地,蔣輕故看了看門口的標牌才知道是新任市長千金的二十歲生日宴。
蔣輕故坐在車里瞟了一眼人來人往的中央府邸,嘴角不禁勾出幾分諷刺,果真是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啊。
這才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就已經(jīng)人情冷暖到如此地步了。
蔣輕故坐在車上,遲遲沒有下車,周徐謙也沒有著急,坐在駕駛座上,饒有興趣的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只是眼底淤積的煩躁遲遲沒有消退。
許是沒忍住,周徐謙掐掉手中燃了半截的煙,再次問了句:“陸怏怏那女人到底去哪了?”
他不是沒有想過自己動用力量去找,只是目標太小,無疑是大海撈針,更何況那女人什么都沒有值得驕傲的,就是躲避人這一件事很是讓人服氣,只要是她不想人找到,那絕對是你派多少人都搜不到人。更何況,現(xiàn)在他還不想動用這些去找她。
怎么離開的就怎么回來。
周徐謙的眼底多了幾分勢在必得,是那種強烈的欲望夾在一起的,那樣子更像是想收入囊中。
蔣輕故倒是有些不解了,一個不喜歡的女人,平時恨不得她躲得遠遠的,如今終于走遠了又想著找到她,是有?。?p> 蔣輕故的面色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的影響,只是涼涼的回了句:“不知道。她并沒有說?!?p> 話里話外都有那么幾分幸災樂禍,只是周徐謙懶得搭理,直接推開車門下了車。
蔣輕故見周徐謙下了車,也推開車門提起晚禮服裙擺下了車。
今天為了搭這條晚禮服,蔣輕故穿了一雙十厘米的高跟鞋,索性經(jīng)常穿也不算有多難。
蔣輕故搭上周徐謙的手腕,面上帶著一絲得體的微笑,踩著高跟鞋優(yōu)雅從容的走了進去。
才進宴會廳,蔣輕故就感受到了眾人的目光全都鎖在他們身上,蔣輕故看著那些人的眼里有驚訝,有嫉妒有疑惑以及各種各樣的神色。
蔣輕故低聲開口:“周徐謙,你說,他們是不是都在猜測我到底是你什么人?”
周徐謙淡淡地瞥了眼明明沒有什么表情卻問出這般幼稚的問題的蔣輕故,嘴角扯出一絲戲謔,反問道:“我怎么覺得他們是在質疑我們的關系。你說是不是?”
蔣輕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本來就是想打破一下僵局,她可沒有那個興趣知道這些人是在想什么,更沒有興趣了解周徐謙那眼底里醞釀著想法。
兩人一走進晚會,就有人湊了上來,蔣輕故覺得無趣,松了周徐謙的手腕,端了杯香檳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慢悠悠的晃蕩著酒杯里的香檳,抿了一口,視線落在遠處,看著晚會里人人都戴著一張假面具,覺得有些乏味。
蔣輕故沒喝兩口,身邊便多了一道人影,蔣輕故抬眸看了看,見是周徐謙,舉杯輕輕的示意了一下,隨后也不等周徐謙反應,喝了一口酒,順著喉嚨一路滑下肚子里,涼涼的,又有些刺激。
蔣輕故見著周徐謙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好奇的問了句:“你來這宴會不是有事?”
周徐謙頗為幸災樂禍的看了眼不明不白的蔣輕故,像是在報復剛剛蔣輕故那冷淡的回答一樣,很是淡然的開口:“看住你?!?p> 什么???看住她?這什么破事?跟她有毛線關系?
“關我什么事?”蔣輕故的眉頭皺起,一臉茫然的盯著周徐謙。
周徐謙倒去一點也不著急了,悠哉悠哉的喝了口酒,將酒杯擱在桌上,偏過頭,聲線極其平淡的回了句:“一會兒你不就知道了?!?p> 蔣輕故……
她有種錯覺,這男的看著冷淡到了極致,仿佛什么事都不在意,可是這貨暗里絕對是個眥睚必報的主。
蔣輕故也懶得搭理,無所事事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宴會上人來人往的人。
沒多久,驚呼聲由遠而近的傳了進來,蔣輕故蹙眉,忍不住朝門口看了過去。
蔣輕故看到慕司承和那一面之緣的市長千金一同進來,臉上多了幾分不明意味。
目光落在兩人身上,見著慕司承一身剪裁得體的墨色西裝,修長的長腿一步一步的邁向中央,面上波瀾不驚,甚至有那么一點點的冷淡,唇角勾起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
身邊的市長千金一臉的驕傲和透著絲絲的紅暈,眼神里帶著總人皆知的愛意,蔣輕故的嘴角勾了勾,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旁邊的周徐謙,見他也在盯著她,蔣輕故抬起眼皮,問了句:“你說的就是這個?”
周徐謙沒有什么情緒,只是淡淡的回了句:“大概是。”
蔣輕故雖然心里有那么一點點的不舒服,甚至有一絲絲的嫉妒在里面,可是面上卻是不顯露絲毫,甚至多了幾分笑意。
看著不遠處的慕司承任由那市長千金挽著手臂介紹給那新任市長,就像是小情侶見家長似的。
蔣輕故的眼神不禁躲閃了一下,想起多年以前的她也是這般天真的想帶男朋友回去見人??晌ㄒ徊煌氖?,她從來沒有敢提起,而這位市長千金倒是膽子挺大的,敢這么直接的帶著人去了。不是說慕太太與慕先生的感情挺好的么?
蔣輕故倒了一杯紅酒,慢慢的喝了起來,也不算什么借酒消愁,不過是覺得今日的酒確實是不錯,有那么幾分韻味。
周徐謙在旁邊坐著,也不攔著,任由蔣輕故一杯一杯的喝。
只是看了看不遠處人群里的慕司承,嘴角多了一抹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