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是我犯賤?。∫恢倍际前?!
查房任務(wù)完成,蔣輕故也沒什么興趣繼續(xù)待下去,所以禮貌卻透著疏離的跟宋云惜說了句:“宋小姐如果有任何疑問,都可以讓護(hù)士找我。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先離開了?!?p> 說完蔣輕故看也沒看慕司承就轉(zhuǎn)過身,往病房門口的方向走,高跟鞋擺在地板上,踏出清脆蕩漾的聲音。
只是才到門口,手剛剛碰上扶手時,宋云惜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蔣小姐,你當(dāng)時為什么嫁給司承。難道你沒有看到他在旁邊么?你身為妻子,一聲招呼都不打么?”
語氣里帶著質(zhì)問,蔣輕故聽著有些刺耳,不過還是耐性很好的轉(zhuǎn)過身,很是好笑的回了句:“宋小姐,你這話倒是說得奇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妹妹是在替你哥打抱不平呢。”
話是那么的平淡無奇,可語氣里的諷刺和那硬扣的字眼倒是讓不遠(yuǎn)處的兩人的臉上都有那么一分兩分的不好看。
只是旁邊削著蘋果的慕司承始終沒開口說話,半低著頭,認(rèn)真的拿著水果刀,有一下沒一下的劃著蘋果。
宋云惜聽著蔣輕故的話,瞬間變了臉色,手指緊緊的抓著被子,最后不知道因為什么,臉色慢慢恢復(fù)平靜,也冷靜了不少,頗有些苦口婆心的跟蔣輕故開口:“蔣小姐,我希望你真的能好好的對司承,雖然我這么說有點為難你??晌疫€是這么沒皮沒臉的求你對他好點?!?p> 蔣輕故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坐在病床上的宋云惜,果真是美人胚子,光憑著那張蒼白柔弱的臉就能讓人心生憐惜了,更何況還半咬著唇,那明眸里裸露出來的柔弱,真是我見猶憐。
蔣輕故默了默,將手中的病歷抱在懷里,才開腔:“既然知道為難,還說出口干嘛?宋小姐,你是演員當(dāng)習(xí)慣了么,所以才把這委屈和柔軟演得如此認(rèn)真?我記得你摔的是腿啊,不是腦子啊。怎么難道是誤診了,是你腦子有問題?”
蔣輕故的面色平靜,眉眼帶笑,仿佛那諷刺意味十足的話不是她說出來的。
倒是身邊的慕司承抬頭淡淡的瞥了兩眼站在病房門口的蔣輕故,見她的臉上擺著名媛固有的溫柔和藏在骨子里的高傲,波瀾不驚的將削好的蘋果遞給臉色難看的宋云惜,然后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西褲,薄唇微涼,吐了句:“慕太太,我記得你是吃米的,怎么這吐出的話比毒藥還毒呢?還是因為家庭因素,所以從小缺愛,所以性子里的缺陷在父親進(jìn)監(jiān)獄以后就這么的暴露出來,以至于見誰咬誰了?”
慕司承的話是蔣輕故未曾預(yù)料到的,蔣輕故剛剛還維持得好好的臉色瞬間蒼白,抱在懷里的病歷被她緊緊的捏住,紅唇也微微顫抖,眉眼里多了幾分冷淡。
最后都化作了一抹動人心魄的笑容,唇角微微上揚,弧度恰到好處,朝著慕司承開口:“也許是呢,想到這,我倒是為慕先生有些擔(dān)心呢,畢竟娶了個有病的太太。”
蔣輕故說完也不管身后的兩人,握住扶手打開門,砰的一聲關(guān)了門,出了病房,蔣輕故剛剛還維持得好好的臉色瞬間崩塌下來。
高級病房在醫(yī)院的最高一層,而且只有一套,所以平時也沒什么打擾。
蔣輕故踩著高跟鞋,穿過走廊,然后轉(zhuǎn)過樓梯,隨意的找了個階梯坐了下來。
腦子里回放著剛剛慕司承波瀾不驚的話,忍不住低嘲一聲,雙手緊緊的抱住身子,腦袋埋在膝蓋上,整個人看著就像是無家可歸的流浪貓一樣,讓人心生可憐。
其實他說的也沒有錯,把她自己賣了,還有什么驕傲的資本去說別人?更何況那人還是受盡寵愛的女人。別說整個娛樂圈就是整個江城上流,哪個不是羨慕被慕司承捧在手心里的宋云惜。
人前人后風(fēng)光無限,肆意妄為也有人替她買單,就算沒有慕司承的護(hù)短,還有一個守護(hù)者周徐謙啊,倒也是江城的一個雅聞。
畢竟是江城兩大實力與顏值并存的貴公子寵著一個女人,也不知道驚煞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在嫉妒。
想到這,蔣輕故忍不住頭疼,掏出手機(jī)給陸怏怏打了個電話,電話剛接通,里面便傳來一陣兒歇斯底里的怒吼:“周徐謙!你他媽能不能不要這么犯賤了!都他媽多少年了?你還放不下她,才剛剛出機(jī)場,一聽她有事就迫不及待的往醫(yī)院跑。輪到你管么?你他媽就這么愛宋云惜么,是不是沒她你會死?。?!我這么多年的跟你耗著就是他媽看你犯賤么?”
蔣輕故沒有出聲,默默的看著還在通話的電話,以及聽著好友怒不可及的吼叫。
雖然陸怏怏是有名的惡媛,做事不怎么顧慮后果,可她一向肆意灑脫,從來沒有看到過她這么失控過,更是朝她一直愛的人這么說話。
“陸怏怏,說我犯賤,你不也是犯賤么?纏著我十多年我也沒見愛上你,你不是應(yīng)該心里有數(shù)么?我就是大街上隨便拉個人來都可以說愛她。你就是湊上來我也不會碰的。知道為什么么?因為我嫌臟?!?p> 周徐謙薄涼而又絕情的聲音透著手機(jī)傳了過來。
隔著屏幕的蔣輕故都覺得難受,更別說是陸怏怏了。
沉默了很久,陸怏怏才笑了笑,笑里帶著濃烈的自嘲,看著眼前還提著行李箱,一身疲倦?yún)s透著擔(dān)心的男人,嘴角溢出一聲譏諷:“對啊,原來我才是那個犯賤的人。哈哈哈,一直都是我啊。是我!!一直都是我??!都是我在犯賤!真的呢,一直是我呢。周之謙,我的十幾年在你這都喂了狗,以后我要是再犯賤,就讓我被車撞死行了吧。哈哈哈,是我呢。都是我在犯賤……”
說著說著就沒聲了,蔣輕故本就有些難受的心里,瞬間提了起來。
急忙扔下病歷脫掉白大褂,往外趕,也不管什么上班下班了。
她知道,怏怏對周徐謙從來不會這么的決絕,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