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唐門唐可憐(十一)
“并不是單單懷疑你?!比瘟柙平又f道,“我突然殺了唐一碗,當(dāng)時你們?nèi)顺泽@的表情,我全都看在了眼里。”
“當(dāng)時我們的確沒想到,確實都被你的劍法一時之間給嚇到了,一碗是我們唐門黑手組織,安插在這里的人,沒想到一出手就死在了你的劍下?!碧瓶蓱z道。任凌云道,“我殺了唐一碗,顯露了劍法,你們因為畏懼我的劍法,當(dāng)時就沒有出手為唐一碗報仇,而是一路偽裝跟著來到了府衙。我可有說錯?”
“當(dāng)時我們本來打算的是,讓一碗吸引注意力,然后配合出手將你們一舉殲滅。再用我們唐門在這里的人手,裝扮成你們將這老匹夫從這里騙出去,沒想到一碗眨眼間就已被你所殺。當(dāng)時我們不得不改變計劃?!碧瓶蓱z說。
任凌云道:“當(dāng)時你們沒有出手,我還不能確定誰是奸細,直到你終于忍不住出手,對我們下了毒?!碧瓶蓱z有些驚訝的看著任凌云,“你怎么知道毒是我下的?”任凌云說:“經(jīng)過餛飩攤時,吃餛飩就是你提出來的,餓了的人想吃碗餛飩面本來沒有什么問題,可惜你不應(yīng)該往鍋里下毒的。你一下毒,就讓我確認(rèn)了你就是奸細,既然你是奸細,他們是跟你一起的,當(dāng)然極有可能也是奸細?!?p> “你是怎么看出來的?”唐可憐冷了臉色說。任凌云說,“我本來就在懷疑你,我發(fā)現(xiàn)在餛飩被端上桌之前,你的手對著煮餛飩的鍋里彈了一彈。這不能不讓我懷疑你是不是在往鍋里下毒。攤主吃了餛飩卻平安無事,是因為你就是在他吃了餛飩,確認(rèn)鍋里的餛飩已經(jīng)煮好了之后,趁他轉(zhuǎn)身去拿碗時,將你的毒彈進了鍋里?!?p> “你說的都對?!碧瓶蓱z聽后沉默了一會說。之后她說,“這么說餛飩里被下了毒,你其實并不是憑氣味聞出來的?”任凌云道:“我還沒有這么大的本事。誰都知道唐門唐可憐的“一滴眼淚”無色無味,我又怎么能聞的出來?!?p> “這么說當(dāng)時你完全是憑的猜測?!碧瓶蓱z冷笑了一聲說。任凌云說,“雖然有可能會猜錯,但卻是性命攸關(guān),如果猜錯了,也只是有些丟人而已,這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唐可憐說:“你真的一點也不怕丟人?”
任凌云搖頭,“一點也不怕?!?p> 說完,任凌云又接著說道:“確認(rèn)了餛飩中真的有毒之后,也就間接證實了我的懷疑并沒有錯。之后你卻轉(zhuǎn)移話題,想把下毒的事情嫁禍給南海毒娘子的身上,這讓我更加的確信你們有鬼。而且這次要來保護百草先生的人,并沒有傳出有燕盟的人要來,這就使我不得不懷疑你們?nèi)说恼鎸嵣矸??!?p> “如果你們不是燕盟的人,那么又會是什么人呢?答案也就顯而易見了。”
“啪啪啪啪……”突然有人鼓起了掌,鼓掌的人是燕何必,“完全正確?!贝藭r的他狠的已咬牙切齒,“我們真是低估了你,任無已,任少俠?!?p> 唐管走到了唐多余和唐可憐的身邊,他臉有疑惑,“但我卻很不明白。”任凌云看著他問,“你不明白什么?”唐管說:“既然你已經(jīng)拆穿了我們的陰謀,為什么不直接把我們揭露出來,而是與這老匹夫如此費力的演了這么一出戲?”
“因為我沒有證據(jù),冒然說出來,有可能會讓你們有辯解的機會。我不能給你們一點的機會,不然,很有可能會讓你們逃了?!比瘟柙普f。唐管卻搖頭,“可我還是不明白?!比瘟柙茊枺骸澳睦锊幻靼祝俊?p> 唐管說:“我們一直都和你們在一起,一直都在暗中監(jiān)視著你們,你如果不說出來,是根本不可能與這老匹夫配合,設(shè)計出這么一出戲引我們出來的?”
“我已經(jīng)說了,而且是當(dāng)著你們的面說的?!比瘟柙频?。唐管吃了一驚,“你是什么時候說的,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你催著要走時,我是不是突然以餓了為借口,提出了要吃飯?”任凌云道。唐管詫異,他實在不明白吃飯有什么不對。任凌云說:“當(dāng)時桌上是不是有一盤魚?”
唐管還是不明白。
任凌云說:“我是不是曾夾出的那條魚的魚眼?”
唐門三人聽到這里皆是一驚。
任凌云看向了百草先生,“當(dāng)時我夾著魚眼是不是問了一個問題?”
百草先生道:“你問魚眼是不是能作藥?!?p> 任凌云道:“你是怎么說的?”
百草先生道:“我說是的,魚眼不僅能作藥,如果配以其它草藥,還是一種良藥。”
任凌云道:“當(dāng)然這不是重點?!?p> 百草先生道:“當(dāng)然不是,因為接下來你還說,聽說魚死以后,眼珠的顏色如寶珠,如果把這只魚眼混入寶珠中,不知還能不能再撿的出來?!?p> 任凌云道:“我這么說當(dāng)然是另有深意?!?p> 百草先生道:“你這么說,是在告訴我,魚目混珠,你們之中有敵人混了進來?!?p> 任凌云看向了唐管,問:“現(xiàn)在你明白了吧?”
唐管在那里已吃驚的說不出話來。唐可憐卻突然一笑,說:“厲害厲害,原來我們都被你給騙了?!比瘟柙葡蛩龁?,“你服不服氣?”唐可憐承認(rèn)道:“我服氣。”
然后她又道:“可是我仍有一點不明白。”
任凌云問:“哪一點?”
“就算這個老匹夫明白了你的意思,但是我們一直都在監(jiān)視著你們,你們的一舉一動都被我們看的清清楚楚,你們之前并沒有機會交流,你們又是如何謀劃了這出戲的?”
“很簡單,”任凌云道,“因為你們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我們的身上,卻忽略了一個人。”唐管聽到這里忍不住問,“是誰?”
“是我。”王耽晨突然出現(xiàn)在了門口。唐門三人皆是一驚,驀然回身看向了王耽晨。王耽晨冷哼了一聲,衣袖一甩,走進了房間。
“你們忽略的人是我!”走進房間的王耽晨怒道。